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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去

太阳好像偷起了懒,连续几天都是阴天,偶尔打雷下起阵雨,使人燥热的心情稍加安慰。

自从上次矛盾后,父亲在家也不闲着,每天开着三轮摩托车到桥头拉人。那几个男人也经常早出晚归。

“郭英,我看你家新刚在桥头拉人的呢,生意怎么样。”那个和母亲一起干活的旦旦和母亲闲聊着。

“还可以吧,我也没问。”母亲边干着活边搭着话。

“郭英,给,你和旦旦的中午饭。”说着那个印刷店的老板提着饭走了进来。母亲接过饭继续干着活。

“老板,我看你对郭英挺照顾的。”旦旦面露狡诈的表情并时不时看一下母亲的表情。

“我对你们都很照顾啊!”这个老板看着已经印刷好的单子。

母亲听见这话并没有搭话,因为觉得很无聊就继续干着活。这话听着是闲聊,母亲也陆陆续续听到相熟的人一些闲言碎语,很显然这是旦旦中间倒的是非。但母亲从未理会。

“新刚,走拉我去三队一趟。”一个个子很高的的男的顺势坐进了三轮摩托车里,显然父亲和这个男人是认识的。

“小塔,去三队干嘛去。”父亲发动着车。

“哦,去我大舅家去。有点事。”父亲开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地方,拉这么一趟短距离的也就三块钱。中午父亲一般都不回家吃饭,在桥头守着。

很快到了期末考试,也预示着暑假就要来临,可是这一次丫丫却考的不是很理想。

拿着成绩单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慢,反而希望这条熟悉的路是没有尽头的。可还是很快的到了家门口,在大铁门口,可以清晰的听到父亲与母亲的对话。但深怕挨打缺迟迟没有进门。于是便蹲在了门的右侧土墙下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不知道会受到怎么样的打骂?

“达子他们要走了,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父亲在门口抽着烟。

“终于走了,这一年家里吃的喝的他们一点生活费都没有给过。再不走都快揭不开锅了,家里也该清净一下了。”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们好得住了一年,没给过生活费也陆陆续续给买这个那个,给娃娃买这个买那个的。”

“是啊买这个那个,我说他们不好了吗?本来这事弄成这样,不走干嘛我不就说了句也该走了。你那么不耐烦干嘛!”

短暂的谈话有一次不欢而散,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的事情见怪不怪。丫丫早已习惯了父亲和母亲这种相处的模式,若有一天换了一种语气去交谈或者相处,丫丫反而觉得有些反常。

蹲在门口的丫丫,背着书包,书包有些沉,便把书包放到了墙边上行道也陆陆续续有邻居经过,但都未注意蹲在门口的丫丫,因为隔着树田子前面一直有一摞砖,这些砖是铺院子剩下的一些砖。

突然听到父亲母亲提到了自己。

“以后你对娃娃说话耐心点,现在长大了又是女孩子也要自尊心呢?”母亲进进出出不知再干什么。

“我对她怎么了?她听话吗?你看他多大能耐敢打她老子了。我已经对她够客气了。大了怎么了,该打我照样打。”说着只听父亲吐了一口痰进了屋。

丫丫心想,你怎么不想一想哪一次对我说话和气过,不出三句就不耐烦了。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母亲的语气明显带着很讨厌的感觉。

突然大门开了,母亲端着一盆水准备往树田子“丫丫怎么蹲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

“回来好一会了,妈,我没考好。我怕我爸打我。”说着丫丫眼泪花花已经在眼底打转。

“没事没考好就没考好,有妈妈在呢。走先进屋。”

进了屋丫丫直接就进了写作业里屋,没敢出来。过了一会父亲站在门口:“成绩单拿上了,拿出来我看一下。”

半天丫丫没有半点要拿成绩单的意思,父亲看了有些不耐烦直接走过去就翻起来书包,当拿出数学和语文卷子时,丫丫心里的恐惧更加疯狂。

“数学才考了八十分,语文考了八十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放下试卷,父亲粗犷的右手一把抓住丫丫的左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拉的拉进了客厅。母亲试图组织父亲,但被父亲呵止住:“你让开,今天不收拾她我不是他老子。才小学就考这么差,后面还能跟上趟。”说着就继续拉扯着丫丫的胳膊。

但是母亲还想试图阻止。“你再护着她我连你一起打。”父亲几乎是气急了就像恶魔一样眼睛发红。

丫丫嘶吼着哭着试图挣脱,挣脱了左胳膊还没跑开就又被抓住了右胳膊,父亲的手粗糙而很用力,感觉胳膊瞬间要碎掉。

母亲看的心疼:“你轻点娃娃的右胳膊受过伤不能使劲拉。”

“她活该。”说着父亲已经将丫丫拖进了客厅,并关上了门。

母亲这样说是因为丫丫的右胳膊,在学校玩单杠是不小心从上面摔下,胳膊先撑地断过一次。提起那一次丫丫至今记忆犹新。去了医院后拍片子医生说要做手术,父亲没有同意又带着丫丫去了城里最好的骨科医院,当时是几个帅气的医生给接的骨头。记得当时母亲抱着丫丫,几个医生一个抓着丫丫的肩膀,一个拿起丫丫的右胳膊,一手拖着脱臼的关节处一手握着手腕画圈式转动,只听咯噔一声,胳膊脱臼的位置被环上。打了石膏。由于打着石膏又是夏天,整个胳膊和手就像蛇褪皮一样脱了一层皮才取下石膏。具体多久也记得不清楚了。

取完石膏的胳膊仍然保持着玩去状态,医生知说了一句:“长的挺好的,慢慢自己将胳膊往开的伸展就好了。”

至此因为没有开刀,这个右胳膊虽然长好但是有点歪,不仔细看也无任何异样。

母亲想要进入被呵斥停住了脚步。这次教训与以往不同。坐在地上的丫丫无助的抽泣着,嘴巴很硬一句告饶的话也没有说只是哭泣。

只见父亲出门拿了搓衣板进来,并顺带着拿了两块砖头。将搓衣板放在丫丫面前,拉起丫丫:“哭,你还有脸哭考的这么差。你不是能耐的很敢跟老子犟嘴,还敢打老子了嘛!现在怎么一句话不说了。起来给我跪在上面。”

父亲一把手将丫丫像抓小鸡一样把丫丫提起并按跪在搓衣板上。并拿起旁边的木板凳让丫丫顶在头上并加放了两块砖头。这时父亲并没有用他那腰间的武器,而是从外面拿了一根又细又长又软的树枝。进屋对着丫丫就是抽打。嘴里不停的骂着。

“妈的老子幸幸苦苦供你上学,你一天不好好学才考了这么一点分。你干啥吃的。”

“你说我是干啥吃的。”丫丫忍无可忍顶了一句。

“你还敢顶嘴了,看我打不死你,把你这个毛病治过来。”说着就朝嘴上抽了一条子,由于躲闪丫丫连板凳一起倒在了一边。

“给我跪好,你还好意思躲。”父亲的表情用穷凶极恶更为贴切。满嘴的烟味不断的吐出。

丫丫重新跪好抽泣着,心里已经很怨恨,虽然嘴巴没有张嘴说话,但是在心里已经与父亲产生了较量。母亲虽然在忙活着中午饭,但也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许是打雷了骂累了,父亲放下树枝条坐在右前方的沙发上开始卷着莫合烟。但是嘴巴却不停的骂着。

“一天学不好好上,你以为赚钱容易吗?”咳咳咳

“天天不好好看书捣鼓你那些垃圾。你咋不把心思用到学习上啊,还一天问你妈要这个要那个,你把本事学下啊也行啊。”咳咳咳。说的有点急,再加上激动父亲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点好莫合烟,父亲又重新站起准备继续教训,从始至终丫丫嘴巴就和煮熟的鸭子一样硬,没有说一句软话。这是母亲推开门端着饭菜进来,:“好了好了,教训一下就行了。”放下饭菜母亲转身看见丫丫脸上有明显的一道红印斜跨鼻梁和嘴巴。

转身对父亲呵斥道:“打娃娃哪有打脸的。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心狠。”

“我收拾娃娃,你在这屁歪撒呢,我打他脸怎么了,她跟我犟嘴这都算轻的了。”父亲抽着烟,眼睛里冒着火瞪着丫丫。

丫丫始终头是低着的,也跪了三四十分钟,膝盖和搓衣板波浪形牙接触,感觉膝盖骨使劲被挤压。头上顶着板凳和两块砖头脖子感觉快要支撑不住。母亲看着心疼欲拉丫丫起来。

“给我跪着,今天中午饭也别吃。”父亲手指着丫丫起身推开母亲。

母亲看着父亲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跟着吵,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也就作罢。丫丫看着父亲和母亲坐在面前的桌子上吃着面,肚子早已发出了警告。母亲吃着饭不时的在和父亲说着好话。

但是这次父亲让丫丫看来就是旧怨新怨一起报,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母亲怎样说情就是没让丫丫起来吃饭。

“给我跪好,心眼还多的很,坐在腿上。”父亲端着碗用筷子指着丫丫。

丫丫早已没有眼泪,因为她认为父亲就如秦始皇一样独断专行,是个暴君。为有这样的父亲她觉得是自己童年的噩梦。趁着父亲出去得片刻,母亲悄悄对丫丫说:“你就跟你爸认个错。你爸就让你起来了。”

“我不认错,他让跪着我就跪着。”丫丫倔强的说着,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啊,嘴巴咋就那么硬!”

似乎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点背,说这话时又被父亲听个正着,“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今天那都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跪着。”转而指着母亲:“还有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护着。今天我没让她起来,她要是起来试试,我不打断她的腿以后我养着她。”

“你一天就只知道打骂,丫头都这么大了,你关心娃娃学习吗?”母亲说着就直接把丫丫拉了起来。

“我只知道打骂,你自己看看你护着她护成什么样子了,学习不好好学,考试考成这个吊样,她还能干啥?”紧接着就上前制止母亲的行为,母亲再也不管其他推开父亲:“起开。”拉着丫丫就去了东屋。

父亲见母亲态度坚决,但也不甘心就这样结束,随而骂道:“不要以为你妈护着你,你就胆子肥了。我还照样打你。”丫丫的眼神里没有委屈只有怨恨,由于穿的是短裤,膝盖直接接触搓衣板,膝盖上留下了一道道齿痕,有些麻痹走路有点一瘸一拐。母亲看着心疼:“腿疼是吧?坐在那休息一会,妈妈给你把饭端过来。”

丫丫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膝盖,心里想着:我看你能不能把我打死,你也就这个本事打我妈还打我。只要打不死我你休想再动我吗一根指头。吃着中午饭,确切的说已经是下午了,由于哭的时间久了嘴里黏黏糊糊,舌头失去了感觉,吃在嘴里的饭菜犹如嚼了木头扎一样索然无味。

“杨哥,那我们走了。你和嫂子多保重,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达子边往物外走边说着,众人纷纷说到:“不用出来了我们走了。”这几个烟囱男人就此告了别,家里的烟囱总算只剩下父亲一个。但是类似于黄山的仙境似乎并未减少,花盆里的烟头也并未减少。丫丫不明白母亲是怎样忍受这样每天充满烟味的生活。

突然间少了几个男人,家里变得冷清,无非特别的事,父亲和母亲都是无言以对,在父亲看来对着母亲说有些是无非都是对牛谈情,在母亲看来和父亲交流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客厅的床重新收了起来,父亲喜欢听着电视睡觉,沙发成了他新的床铺,母亲则回到了父亲原来睡的房间自己睡了起来,这样也有助于母亲睡眠质量。丫丫也不再是黄毛丫头,需要自己的空间。

暑假无非就是放肆的玩耍,但是更多的是,丫丫独自在家里守候。行道很多和丫丫一般大的男女娃时不时的找丫丫来玩,从小丫丫的性格与她的名字就背道而驰。原本一扇摇摇欲坠的大门被父亲用一根粗点的铁丝摔在了门柱上,勉强的支撑着。虽然可以自己开门出去,但是父亲却没收了丫丫的门钥匙。这样丫丫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于四百平方的院子。一个暑假的时间,丫丫也似乎长大了不少,为母亲承担了大多数的家务,下午会做好饭等着母亲回家。

母亲也倍感欣慰总是在外夸丫丫懂事,街坊领居也总是夸赞。父亲跑三轮摩托车中午偶尔回来,但父女俩都是水火不容,父亲不主动找丫丫说话丫丫从未主动张口说话。

“杨靓雅,出来玩出来玩。”门口几个男娃女娃隔着门缝喊着丫丫。

“不行啊,我出不去没有钥匙。”丫丫看着门外的玩伴,都是一个巷道的邻居家一起玩过的玩伴。

“你家有梯架吧,你把梯架搬到门左边的墙边上。你翻过来,这正好有个石墩子,我们接着你。”宁婷说着。

丫丫一听也是啊,可以翻出去,自己怎们没有想到。随而说到:“有呢。宁婷你真聪明。”说完就去炭棚那把梯架搬了过来,梯架并不重但也着实让丫丫废了不少力气。放好梯架,丫丫就顺利的爬上了墙头,翻过墙头小心翼翼的踩着墙边的石墩,一只脚还在石墩上,一只脚刚刚落于地面,准备肆无忌惮的玩耍。没想到事情大反转。不得不说丫丫的运气真是很背。用一个词形容想起了一种犬的品种“黑背”。

只听三轮摩托车声音由远到近,这个摩托车的声音丫丫再熟悉不过,丫丫心想不好父亲回来了,门口一群男娃女娃真是诠释了大难领头各自飞。怎么办再翻回去已经不可能,藏起来。刚准备跑一转身父亲已经到了门口。

“干什么呢,去回家去。”父亲停下摩托车呵斥着,宁婷和几个玩伴被父亲一吼灰溜溜的散了去。丫丫只有硬着头皮站在那低着头,脑子快速的思索着怎样应付父亲。可是丫丫怎能斗过父亲。

只见父亲瞪着丫丫然后开了门,看了一眼门边的梯架随而明白刚才的事,“你给我进来。”

“你还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翻墙头了。”丫丫很不情愿的进了院子,立刻进了屋。

这时父亲上了个厕所后进了屋,丫丫则躲在东屋大气不敢出。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啥时候回来不行非要现在回来。正想着父亲已经站在了门口指着丫丫:“一天就想着玩,作业写了吗?能耐的很啊,妈的逼的敢上房揭瓦了。”

“你一天把我锁在房子里我出去玩一下怎么了,没钥匙我只能翻墙头。”丫丫又不自主的顶撞了父亲。

似乎每次顶撞都能激起父亲的萨拉多火山爆发。“你再给我说一句,小小年纪啥都没学下学会犟嘴了。”丫丫的面前已经看到父亲粗糙的手举在了面前,随时都有可能扇在脸上。丫丫的眼睛也不自觉的眨了一下,当然不敢再多顶撞一句,因为丫丫并不想挨这一巴掌。

丫丫很倔强的将头扬起死死的盯着父亲,似乎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父亲,父亲的脸和脖子已经被太阳晒的黑红,与身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带了个面罩,眼睛小鼻梁高耸,满嘴的烟味。头发由于长而显得整个人有些苍老。举起的五指伸开的巴掌换成了指人的手势说道:“你再给我瞪一个试试。”手指顶着脑门一下一下,坐在凳子上的丫丫头部就像钟摆一样随着指头前后摆动。丫丫倔强的撇开了手指。

还好父亲并未继续指责,似乎想起了什么边出了房间边骂道:“妈的,兔崽子,还越来越厉害了。下次你再给我翻墙头试试。”最后在出屋的时候指着丫丫不忘嘱咐一句:“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带着,再敢翻出去试试。”咚的一声门关上,随而大门听到大门上的锁子咔嚓一声,摩托车声也由近到远。

在确定父亲已经离开后,丫丫才敢起身出了屋,站在大门口再次进行确认。转身进屋的那一刻对着大门踢了一脚并自言自语:“凭啥不让我出去玩。”那一脚踹的大门来回晃了几下咔嚓咔嚓响了一会,丫丫不忘看一下才被父亲修好的那扇门有没有再次掉下来。

父亲走后,那些叫她出去玩的玩伴也再也没有来。进了屋的丫丫又是一个人,但比起和父亲在一起,丫丫更喜欢独处。

暑假的日子不知是时间有意的安排,还是本来就是这样,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多半,作业却纹丝未动。父亲母亲也并未过问。

“小魏他爹昨晚上走了”母亲边扫着地边对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父亲说着。父亲吐着浓烈的烟味看着电视:“我知道,今早见了他给我说了。”

这是这个巷道今年去世的第二个老人,老人去世称之为白喜,一大清早就看见小魏家忙前忙后,来了很多人,母亲也过去帮忙。也并未看见家人脸上有多少悲伤的神情,可以感觉到对于这一天这一家人似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变成了麻木。

这家人也是一个大家庭,兄弟两个上面有一个姐姐,底下有一个妹妹。听母亲和父亲有时聊天得知,他家的那个母亲是个东北人,也是重男轻女,最疼大儿子,可是大儿子偏偏嗜赌成性,最后没有地方住住在了二哥家。兄弟两个感情并不是很好。父亲是江苏人懦弱无能,得了老年痴呆,听说得老年痴呆症的人智商就是三四岁的孩子,不能自理。尝尝屎尿拉在裤子里。而他的母亲大儿子从来不管,视而不见,似乎在宣誓恨不得这个老头早点死去。只有二儿子和媳妇照顾着。两个女儿也只是偶尔回来看看。这样看来老人的去世似乎是全家人的一种变相的解脱。

这种白事对于丫丫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震撼,中午的午饭也是跟着母亲在那解决的。由于天气炎热,本该在家摆三天的棺材第二天就出了家抬去了殡仪馆,队伍比起红事也是很庞大,拿着灵相的自然是大儿子。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回到家母亲感慨:“人就这么一回了。是好是坏也就结束了。”

枯燥的暑假似乎也有不一样的惊喜,父亲很喜欢狗,在桥头拉人的时候,有一只刚生完仔的母狗,那家人不要了父亲就顺势抱了回来。丫丫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这个母狗棕黄色体毛体型比较长牙有些呲着,由于刚生完狗崽,肚皮松松垮垮快要拖在地上,但是很乖巧懂事。

“怎么还抱回一只狗。”母亲虽然不情愿的说着但也很喜欢摸着母狗的头。

“爸,这狗叫什么名字?”丫丫这是这长时间主动和父亲说的一句话。很久没有叫爸这个字,突然叫出却有一种陌生感。

“叫可乐”接着又指着狗说:“你不能经常抱它摸它。”语气严厉刻板不容一点反对的余地。

没剩几天的暑假这只狗带给丫丫许多的快乐。父亲母亲不在的时候,丫丫还是会经常抱着它。丫丫并不清楚一直小狗父亲为什么命令她不能经常摸经常抱,似乎忤逆的性格总是驱使着丫丫违背父亲的命令。

“你给我起来。”正在睡梦中的丫丫一下子被惊醒,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回过神只看见父亲从床上将母狗直接扔在了地上,母狗发出了嗷的一声惨叫。丫丫这才反应过来晚上偷偷抱着狗睡觉一事被父亲发现。光着脚丫就跑到还在床上的母亲身边。父亲手拿着皮带就紧随其后瞪着眼睛指着丫丫:“操你先人的,给你左安顿右安顿不让你抱狗娃睡觉,你还是不听话。”说着就举起皮带抽了下去,由于能站人的地方只有二十公分宽,父亲没能很好的施展他那神鞭法,这一鞭子抽歪了。

“干撒呢,娃娃还在睡觉呢,你突然把她叫醒不怕娃娃吓出什么毛病吗?”母亲坐在床上一手护着丫丫一手推搡着父亲。

“你问问她干了什么事,抱着狗睡,啊,到时候得了病我看你还护不护。”说着父亲一把把母亲推开抽了下去。

丫丫被抽了一鞭子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还有脸哭,我打不死你。”一鞭子一鞭子抽着,父亲就像动画片里的鬼,眼珠爆出,牙呲着看着让人生畏。母亲听父亲这么一说转身看着丫丫:“丫丫,怎么能抱着狗睡觉呢,狗身上都是病菌。怎么那么不听话。”

见父亲还要继续抽打,母亲不耐烦的说:“行了,还打个没完了。”可能是空间太小也可能是累了,父亲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间。

“你爸打的对的呢,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母亲擦着丫丫脸上的泪水并接着说:“好了不哭了。”

“我就抱着可乐睡了一晚,我又没一直抱着,它在我脚底下睡得呢。”刚说完父亲又进来指着丫丫:“你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会得病的啊。”

“出去出去。你不是要跑车呢嘛赶快走吧。”

“你就护我看你还要怎么样护。”说完父亲狠狠的将门关上边开着摩托车出了院子。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可乐失去了自由,被父亲用一根跳神拴在了门口,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狗窝。暑假也很快过完,但是作业却丝毫未动,到了学校借了同桌孔伟的作业抄了起来,老师对暑假作业似乎也不会一一检查,只是粗略的看一下写完了没有。丫丫早已察觉了这一点也就蒙混过关。

一个周末,本该在家哪里都不去的,但是母亲带着丫丫第一次去了母亲的娘家。

“我妈那病了,我过去给做两天饭,在那住两天。”

“又去你妈那,前段日子刚去过,就你闲的呢?其他人都不在了。再说你妈嫌贫爱富的叫你过去就是让你干活去了,往那跑撒呢。”父亲不耐烦的说着

“那也是我妈。”第二天母亲就带着丫丫去了城里。

这个姥姥,因为父亲那边的父母丫丫刚出生就去世了,丫丫一直以奶奶称呼,母亲家有五个儿女,母亲排行老二,上面是个姐姐自私自利,大哥弱懦无能,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女儿。经常可以听到妈妈在丫丫面前抱怨以前的事,母亲上到初中姥姥就不让上学了,家里的大大小小的活全是母亲干,往往干完了活也从未落下一句好话,而这个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对两个儿子格外偏心。尤其是小儿子。在母亲他们成年的时候就和爷爷离了婚,随后嫁给了现在姓田的退休干部。至于那一辈的事情丫丫并不清楚,奶奶究竟图了什么大概就是衣食无忧,能住在城里。享受着医保。这五个子女唯独母亲老实,由于不受奶奶待见自然也受尽了其余兄妹的欺负。母亲至今说起这些往事心里的怨恨都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但是在奶奶一声呼唤的时候母亲还是去帮了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丫丫的印象中,这个奶奶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而奶奶新嫁的这个大家都称呼为田老头,似乎很喜欢丫丫。每次去都会给丫丫吃这个吃那个。但是丫丫并不喜欢去那里,因为每次去都有干不完的家务活,住在那里睡不成懒觉也没有那么自在。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母亲带着丫丫回到了家里,一进门,丫丫心心念念的可乐就不见了踪影,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只见狗窝前的水盆里干的只剩下尘土,显然好几天没有往里倒水。进了屋父亲坐在电视机跟前抽着烟,用过的碗堆了一堆,桌子上放着剩了好几天的菜,显然父亲对着这盘菜吃了好几天。母亲看着家里一片狼藉眼神里流露出厌恶。丫丫看着父亲心想,怎么这么懒给自己做顿饭都懒得做。父亲看着进门的俩人漠视的继续抽着烟。

“狗呢。”母亲边放着东西问着。

“解开了不知道在哪躲着呢.”父亲不耐烦的回答并掐灭了烟随手将烟头插在了花盆里。

丫丫听见后转身去了院子,找了好久在土炉旁边的铁皮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可乐。看着奄奄一息的可乐丫丫心里感到很悲伤大喊:“妈,你快来看可乐怎么了。”

母亲闻声而来,看后说:“中暑了已经不行了。这么热的天你爸肯定没有给狗娃给水喝。”

丫丫哭着说:“那能治好吗?”

“这有没有兽医院,算了吧,狗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才躲起来的。”说完母亲也很难过的进了屋。

丫丫看着躺在地上四肢直直的可乐,舌头已经露了出来不停的喘着气,只看见出气没有吸气,眼睛紧闭,无助的哭了起来,同时也对父亲产生了更深的怨恨,也会想如果自己不抱着它睡觉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父亲怎么这么狠心一点水都没有给可乐喝。想着丫丫拿起盆子倒了一勺水放在了狗身边,希望它喝一点。

“这么热的天不要说人不喝水都受不了,更何况一条狗,你都懒得给狗给点水喝。”母亲责备着父亲。

“死了就死了,屁歪撒呢。”父亲仍然是那个态度。

大概过了一两个钟头,可乐结束了短暂的一生。母亲将狗埋在了菜园子边上一颗苹果树下。可乐的离去给丫丫的心里造成了或大或小的影响,为此丫丫也自责了很久。对于生命丫丫也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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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修行这条只有起点,没有尽头的道路上,铺满了皑皑白骨,飘荡着无数的残魂遗愿。每一个人都期望自己能够与世长存,权倾天下,或是万人敬仰。但古往今来,也只有权利和地位能被少数之人得到,那传说中的与世长存却从未出现!然而。这一次。在这片精彩纷呈的天地间,又会有谁独占鳌头,力压群雄,来成就自己的霸主之位?受到万灵膜拜?他又会将达到某种层次,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故事和血泪呢?且看一个孤独少年如何一步步变成强者,凌驾于诸天之上,掌控着世间诸神。。。。。。。。
  • 雷霆公敌

    雷霆公敌

    罗伊:机甲,机甲,就知道机甲!机甲开的好,就一定是好人吗?!总统:罗伊这家伙,得到的功勋和招惹的麻烦一样多。嗯,还是麻烦多一点!大老婆:哼,罗伊这家伙,沾花惹草的本事不比他的机甲格斗技术差!朋友:谁是罗伊?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