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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浩浩荡荡过大江

张邯把周浪的要求全都满足,准备完毕之后,张邯便为二人送行。临走之际,张邯再次对二人嘱咐道:“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保全自己为最重要的事,知道吗?”

“嗯,我们明白!”说完,姬荡和周浪便押着县令出发了。在路上,姬荡问道:“浪哥,你真有把握吗?”

“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头上!”

姬荡又看了看县令,几天的不吃不喝已经让他憔悴不已。周浪便问道县令,“怎么了?不吃不喝。怕我们把你送过去没脸见那些灾民吗?或者,害怕了?”

“随便你们怎么做吧!我几次想过自尽,但是却没有勇气。但是我也知道,我终究难逃一死。反正怎么死我也无所谓了,媛媛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周浪见到县令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因为他知道,县令说的是实话。三人走到江边,老人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江边仿佛等了很久。见到姬荡和周浪的到来,还押着县令。几人在欢喜的同时,更多的是惊愕。看到江边停放着一艘船,老人便问道:“这船也是你们准备的?”

周浪回答道:“嗯!怎么了?”

“现在你们的船不能过去,这样会被他们当成敌人的,这样吧,你把东西全都搬到我们的船上,我们这就过去!”周浪感到为难,说道:“那东西太多了,搬不过来。这样吧,您的船开在前面,您先说清楚了之后我们再下船,让他们查过之后我们再上去也行呢!”

老头想了想,说道:“那好,我已经给他们说过了,那我们就过去吧!”

姬荡和另外几个人上了张邯为他准备的船,而周浪则把县令和自己与老人在一艘船上。姬荡上船之前,周浪对姬荡说道:“你这次和他们上船,你就呼呼大睡,若他们问你问题,你一律不作答,明白吗?”

“为什么呢?”

“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你能做到吗?”

“好!”

姬荡上船之后,就按周浪所说的那样,无论那两人如何和姬荡搭话,但是姬荡始终不作答,二人无法,在十几个问题问不到姬荡一句话之后只好闭口不言,姬荡也趁势假装睡起了大觉。而在另一艘船上,老人看着县令和周浪,心里很是激动。他对着周浪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既然能把这狗县令捉到,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周浪笑道:“哪里,为民除害嘛,我们应该做的!对了,敢问老人家,我捉住了这县令,那边的老百姓会不会很高兴啊?”

“那肯定的啦!这么多年来,他欺压我们欺压的喘不过气来。我们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皮呢!”说完,老人还使劲踹了县令几脚。县令看了一眼老人,随后也无动于衷。继续发他的呆。

周浪说道:“对,就应该如此!对了,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啊!”

“哦?什么忙?”

“既然我来投靠你们,那自然要送大家一份礼物了!他就是我送给大家的见面礼。这样,你下船之后呢,就把县令把抓到这边来的事情到处宣传一下,让大家来共同处理他,你看怎么样?”

“哦!就这件事啊?行呢,你不说我还想自己去通知他们呢!放心吧,他跑不了的!”

“对了,我把他抓来,你们的领头不会不高兴吧!”

“哦,你说我们南极门的门主啊?肯定不会,他就是为民做主的人,因为他关心我们,所以我们才那么爱戴他呢!他也巴不得抓住这狗县令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老人家,你可以介绍一下门主吗?南极门我虽有耳闻,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天下都是天下宗的,这些我就不清楚了!”

“嗯,你们年轻人嘛,都往高处看,所以就很少知道这些了。不过,你多多少少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嗯,我只知道他姓汤,叫汤臣,对吗?”

“对!汤门主年青的时候也是江湖上的好手,让许多人闻风丧胆呢。后来他拜了老门主为师之后,就接管了南极门。南极门在他的领导下吧,在我们南方,也算是豪门吧。多少人都得看南极门的脸色行事呢。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觉得不公正的,都找我们南极门。但是你也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但是大树底下也不长草啊。现在天下宗风头正劲呢。汤门主虽然有能力,但是也知道和平才是自己所追求的,在天下宗的庇荫下,虽然不壮大,但是也少了很多麻烦!”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他这次为什么要起义呢?”

“哦,这不是他要起义,是我们逼着他起义的!”

“什么?你们逼的?”

“对!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我们才联名让他出这个头的!汤门主心软,看我们这样求他,他才答应的!”

“那听你这么说,他的确是一个好门主啊!”

“嗯!小伙子,他就是你学习的榜样。”

“是的,老人家!我一定好好学习他。对了,我能见到汤门主吗?”

“这我不知道!我想,如果你的确优秀的话,他会接见你的!”

二人说话之间,就来到了江的对面,周浪撩开船帘,放眼望去,江岸上的士兵个个威风凛凛,根本不像是普通的百姓所造反临时组建的士兵。而且守备之时,个个双目炯炯有神,没有丝毫的松懈。武器等都是崭新的,装备齐全。周浪在心里感慨道:“简直就是真正的作战队伍啊!”

等船靠了岸,人们排查了周浪的船只后,示意没有问题,才让姬荡和周浪二人上了岸。周浪对着老人家说到;“老人家,通知乡亲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老头信心满满的说道:“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说完,老人就快步的离去。士兵们把周浪的船停靠在湾头,周浪和姬荡则被安排到军营里睡觉,说道,明天再一同安排。姬荡和周浪二人进到营帐里,押着县令一道进了营帐。姬荡问道:“浪哥,我有很多疑问!”

“你说!”

“第一,你为什么不让我在船上跟他们说话?”

“这不让你说话呢,是因为我害怕我两所说的话不一样而导致他们对我两的怀疑。你也知道,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两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编造一个我们全新的身份和故事,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你呢,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我怕你说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会把我俩当奸细,那么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对了,在这里的日子,你都要少说话,可以吗?”

“那好吧,我明白了。那第二,都说这边的士兵都是普通百姓,但是我怎么看,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啊!”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我也很纳闷呢,这哪里是普通百姓呢?这件事必有蹊跷,明天我们势必去弄个水落石出!”

“嗯,那你想好办法了吗?”

“想好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呢!睡吧,明天早上你就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天一亮,老人就来通知二人,说是按照周浪的意思把百姓全都召集起来了,大家都等着惩罚这个县令和看看姬荡和周浪两位少年英雄。二人押着县令,在老人和几个士兵的带领下,穿过了练兵场。周浪看到下面操练的士兵,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嘴角微笑了一下。很快二人来到擂台之前,老人站在擂台之上,对着下面聚集的百姓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十日之前从江边路过,偶遇两位年轻人。二人帮我挑东西,对我嘘寒问暖,我把我们被逼起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对我们很同情,也赞同我们的做法,还被我们的勇气所感染。想要加入我们一起对抗天下宗。但是他们二位怕空手而来,缺乏诚意,特地问明了我们最恨的是什么。我告诉他们是县令,这个县令,把拨付给我们修江堤的钱贪污了,赠给我们的粮食和衣物,贪污了。他还让我们无家可归,多少父老乡亲挨饿受冻,甚至活活饿死。乡亲们,你们说,这狗县令该不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下面的百姓声音震耳欲聋。

老人接着说道:“这二位少年,答应帮我们抓住县令,交给我们绳之于法,以泄我们心头之恨。我起初以为他们是说大话,但是昨天,他两真把这狗县令给我们带回来了。我不得不佩服二人的能耐。加上他答应加入我们。大家欢迎不欢迎?”

“欢迎!”下面的群众声音震耳欲聋,很快把山上的将领们给吵到了。一个帐营里,一六十几岁的老人对着帐篷外面喊道:“来人啊。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士兵跑了进来,对着这老人说道:“门主,为我们打听情报的许老头带了两个少年前来,这两少年把县令都给抓来了,现在百姓们正在批判这个县令和欢迎这两个少年呢!”

“哦,还有这等事!”说话间,几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也走进营帐,对着门主说道:“门主,这许老头也正是的,怎么随便就把两个陌生人带进来了呢?”

汤门主对着几人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许老头,如果不是他,我们得不到那么多消息,也得不了那么多的人支持。我们先出去瞧瞧,看看这老头带来的小伙子究竟有多了不起!”

说完,几人出了营帐,站在高处向下看去。下面的士兵情绪高涨,百姓们也都欢呼雀跃,仿佛许老头带来的不仅仅是县令,更是两个大英雄。看到下面的百姓和士兵情绪高涨,许老头更加洋洋得意,他继续说道:“大家想不想听听两位少年英雄是如何抓到这狗县令的?”

百姓们振臂高呼“想”“想”“想”!许老头对着姬荡和周浪二人说道:“两位小英雄,你两对大家说几句话吧!”

周浪对着许老头说道:“好的,老人家,我们这就上来!”周浪对着姬荡说道:“待会儿我说,你顺着我的意思就是了,明白吗?”

“嗯,我知道!”姬荡回答道。

二人走上擂台,看着下面热情高涨的百姓和士兵。然后周浪说道:“诸位乡亲父老,我叫周浪,这是我的兄弟,姬荡。我两本想励志做一个游侠,行走江湖,浪迹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尽天下恶霸,除尽世间奸邪,还大家一片安宁的乐土。这是我兄弟两毕生的夙愿和我们的目标。前几日我们路过江边,看着两边剑拔弩张,虎视眈眈,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天下宗派来了黄铁军要与大家打仗,我们心生好奇,四处打听,得知原来是水灾让大家忍饥挨饿,民不聊生。我们痛心疾首,便想来为大家讨回公道。但仔细想想,此时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两得知,天下宗拨付下来的修江堤和粮款,大家似乎没有的到对不对?”

“对!”下面的百姓说道。

“所以,我与我的兄弟姬荡决定找出真相,为大家讨回公道。但我们四处打听,竟然无一人为我们透露消息。后来在江边遇到了这位老人家,他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们。但是,空口无凭呐,我们得去找到证据,后来,经过我两的调查,原来这狗县令居然把贪污所得的钱财全都藏在了一个山洞里,我们发现之后,便把县令抓住,特地带来任凭大家处置。”

“好!”下面的百姓又都欢呼起来。周浪接着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替大家讨回公道的,他所贪污而来的钱财,本来是属于大家的,所以,我们一分不要,还是还给大家,大家可以到江边,到我们的船上,把我们所缴获的钱财全都搬上来,我在这里,正式交给大家!”

说话间,几个士兵果然前去江边,抬来了缴获的钱财。看着这些钱财,百姓们心里都炸开了锅。私底下议论纷纷。周浪见时机已到,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继续说道:“我们深知大家是被逼无奈,所以特为此事到处奔波,前几天我们去天下宗暗中观察,得知他们派出了最强大的黄铁军过来围剿大家,我们感到害怕。大家都是有血有肉之人,理应战斗到底,不惧强敌,对不对?”

“对!”

“但是,”周浪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大家也是有亲有戚,有父有母,有儿有女,有自己的爱人,对不对?”

大家默默地低下头,不再像刚才那般情绪高涨,周浪也煽情的说道:“谁人不想跟自己的爱人,朋友,父母,妻儿好好地过日子呢?我知道这一切的罪孽皆因这狗县令而起,是他,贪污了天下宗下拨的巨款,是他,逼大家没有活路,只能被迫起义。其实说到底,并不是大家的错,也不是天下宗的错,全是他一个人的错,对不对?他欺压百姓,蒙骗上级,使得大家都蒙在鼓里,最后只能兵戎相向,大家说,为了这种人,大家值得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他的身上吗?”

“不值得!”

“对!不值得!为了给大家泄愤,我把他交给大家处置。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在调整气势,与天下宗决一死战!但是,我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前几天我们暗中观察了天下宗,他们兵强马壮,纪律严明。且都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他们随时准备过江而来。所以,此次战斗,恐怕大家凶多吉少。大家泄完了愤,就在这里领一些钱财,拿回属于你们的那一份,就各自回去跟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告个别,我们势必要和天下宗的人战斗到底,好不好?”

但是,此时的百姓们纷纷低下头不再说话。连许老头也沉默不语。姬荡也不知道周浪这番话有何深意,但是周浪交代过他一切不要在这里说话,回去自然会跟他解释清楚。许老头见状,说道,诸位乡亲们,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这个狗县令,以泄我们心头之恨,说完,百姓们蜂拥而上,对着县令是拳打脚踢,唾沫横飞。姬荡和周浪看着,说道:“哎,自作自受,苍天饶过谁呢?”

汤门主和几个手下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都感到惊愕不已。汤门主随手叫来一个随从,说道:“你去准备一桌酒菜,待会把那两人请上来,说我有请!”随从领命而去,几个手下,也都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和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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