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并不知道的是,石柱不仅仅是发狂打了霍明而已,而且差点就变成一个只懂得杀戮的杀人机器了。
她对徐信虎吩咐道:“你还是早点安排人去报信吧,我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要出事!”
徐信虎立刻点头领命,转身跑出禅房去安排人回营地报信去了。
净真看到白悠然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再次叮嘱道:“施主你现在真的需要静养,千万不可像刚刚那样心神波动的那么大了,不然伤势会加重的!”
白悠然立刻点头,微微笑道:“谢谢大师关心,我知晓了。”
“施主知晓便好,那贫僧就不打扰施主休息了。”
净真念了一句佛号,然后也出去了,禅房里只剩下白悠然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她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
因为她没办法自己倒水,便对着屋外开口喊到:“有人在吗?”
让她没想到的是,推开门进来的不是徐信虎而是石柱。
石柱一进来就兴奋的叫道:“悠然,你醒了?”
时间回到白悠然睡过去的时候,营地里,石柱被绑着安静的坐在地上。
有几名龚成安排的士兵看着他,主要是害怕他再次发狂。
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白悠然的消息,石柱眼中的血红色慢慢又浮现出来了,心里的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
几名士兵心里一寒,连忙将他压住然后高声大喊道:“快来人啊,他又要发狂了!”
龚成本来在营地里休息,听到看守士兵的叫喊声,立刻跑了过去。
他感受到石柱身上的杀气,连忙说道:“石柱,你冷静一下,千万不要被戾气控制了心神。”
而这时的石柱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怒吼一声,将压在他身上的士兵挣脱开。
然后就听到几声声音,绑在他身上的麻绳被他用蛮力直接崩开了。
没有了麻绳的束缚,他直接朝着龚成冲去,一名都伯被吓了一跳,赶紧吼道:“快保护将军!”
龚成看到石柱向他冲来,表情也是一变,但是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和石柱缠斗在一起。
石柱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每一次进攻都是以杀死龚成为目的,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而龚成却不想伤到石柱,所以有些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很快就落了下风。
还好很快就有士兵冲了上来,再一次将石柱给压倒在地上。
一名长着鹰钩鼻的都伯上前对着龚成提议道:“将军,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变得如此危险,而且他还差点伤到将军,属下认为应该将他。。”
他没有将话说完,只是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龚成闻言,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怒声骂道:“混蛋,你现在立刻告诉我,军法第一条写的是什么?”
那名都伯脸色一白,然后大声回道:“将士之间不得互相伤害对方!”
龚成松开他的衣领,冷着脸再次厉声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让我杀掉石柱是何居心?“”
“末将知错了,还请将军责罚!”
那名都伯连忙单膝下跪,低着头认罪道。
龚成见他认罪,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既然你知罪了,那我罚你二十军棍,你可服气?”
“喏,末将认罚!”
那名都伯应诺,直接趴在地上等着接受二十军棍的处罚,只是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和阴翳。
说明他并不服气,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很快有两名执法士兵拿着小手臂粗细的军棍过来,那名都伯说道:“打吧!”
“将军,得罪了!”
两名执法士兵先是对趴着的都伯行了一个军礼,然后狠狠的打了起来。
很快二十军棍打完,那名都伯愣是没有哼一声,但是因为用力咬着牙,牙龈都出血了。
龚成这时候气也消了,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说道:“郭鑫,你也是跟了我多年,平时你从未让我失望过,为何这次你会如此糊涂?”
原来这名都伯名叫郭鑫,他被龚成扶起来,伸手擦掉嘴角的鲜血说道:“末将刚刚因为看到石柱差点伤害到将军,心里一急就糊涂了,让将军失望了。”
龚成一愣,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希望你不要记恨我如此严厉,因为军法不正,我何以领军?”
“末将不敢!”
郭鑫连忙说道,虽然他刚刚的确有些怨恨龚成不顾旧情,但是他很快就明白龚成的意思了。
如果是秦玉知道他居然敢违背军法,那他的结果就不是二十军棍这么简单了,所以他现在反而对龚成十分感激,那会有半点怨恨他的意思。
龚成看到郭鑫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打他军棍的原因,有些欣慰的笑道:“如此便好,你下去找军医治疗一下吧!”
郭鑫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一瘸一拐的退下了。
龚成这才将目光再次放到石柱身上,看到他还在挣扎,有些头疼了。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石柱了,杀肯定舍不得杀,但是不杀,他现在又失去了理智。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徐信虎安排的士兵总算赶回来了,他因为一路狂奔而来,等他来到营地的时候,直接扑倒在地。
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快去禀报将军,白都伯找到了,她没事只是受了重伤!”
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在营地外防守的士兵连忙分出一个人跑进营地里,另外的人手忙脚乱的将昏迷的士兵抬起,将他送到军医那里去医治。
那名被分出来的士兵来到龚成面前,行礼说道:“启禀将军,白都伯已经找到了!”
龚成表情一喜,连忙询问道:“真的吗?她现在人在何处?有没有事情?”
士兵摇头道:“属下不知,是白都伯帐下的士兵回来禀报说找到了白都伯,但是他因为疲惫过度昏了过去,现在正在被送到军医那里治疗。”
龚成刚刚准备告诉石柱这个消息,就听到石柱大吼一声,他转过头就看到,石柱直接将压在他身上的几名士兵扛了起来。
他满脸通红,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的青色蚯蚓印在上面。
等他站起身,抖了一下就将一脸惊恐挂在他身上的士兵抖下来了,然后他立刻朝着军医那里跑去。
龚成被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但是他也十分理解,毕竟石柱可是为了白悠然宁愿放弃都伯之位的。
他也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