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言庭翻身起来,看着雪倾精神抖擞地蹲在一边委屈道,“玿言庭,刚刚我在你的牢房里拍死了三只蚊子!”
玿言庭看着两个人牢房的距离,目测了两人所在位置的间距,“我们相距很远!为什么你的手要伸过来打我牢房里的蚊子?”
雪倾托着下巴,“你不知道么?蚊子这种.牲.畜.一旦饿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玿言庭笑着摇头,手越过木栏揉着她的发,“傻瓜,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雪倾笑着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这么倒霉嫁给你啊?所以喽,只好做你一辈子的小王妃……”
刑骏逸刚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一看到雪倾和玿言庭那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窜,刚要提步往两人的牢房方向冲,太监总管就一把抓住他,“皇上,这边请!”
刑骏逸压下眸子,瞥了一眼身边的总管,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侧语,“皇上,此事要紧!”
刑骏逸故意重重地踩下步子,往里头走去。
雪倾自然是注意到了刑骏逸。
她嘟哝着声音,不满道,“以为脚劲儿强啊,踩这么重!也不怕地陷下去?!真的讨厌死了!”
她拍了拍玿言庭,“喂,玿言庭,里面住的是谁啊?那个皇帝专程来看,面子很大哦~~”
玿言庭往里瞅了一眼,里面是谁?难道是……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啊?哦,我……我也不太清楚。”玿言庭眼神闪烁着,回避着雪倾问题。若是自己猜的不错,里面的人应该是太后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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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骏逸走到了最里面的石室。
诚如玿言庭所猜测的,里面被困着的正是太后。
太后被巨大的钢精钉在墙上,带着铁锈的钢筋狠狠地穿透太后的双手双脚被钉在墙上。
钢筋上沾着血,浓稠的液体已经在钢筋上凝固,可以依稀看得到当初被钉上去时候非常人所能忍耐的痛苦。
钢筋是生锈的,穿过血肉的部分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腐烂。
“太后娘娘,这滋味儿不错吧?”
刑骏逸端坐在入口处,扬着笑看着脸色惨白的太后,“太后真是为朕费心了,费心到连身子都可以贡献出来。”
“你……”太后带着鱼尾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刑骏逸,他竟然都知道。
“早在你囚禁玿王妃的时候,我就看透了太后娘娘的一片苦心,只是您太急了,竟然找了玿王妃下手。”
刑骏逸端起茶,“啧啧啧,你说现在还有谁能救你呢?如果说当初你不曾得罪玿言庭,我估摸着他还可能理理你这个老东西,可是偏偏很不幸,你动了他的女人!”
“逸儿,这不是你!你明明那么敦厚老实……”太后带着.母.性.的温柔,闪着泪光的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您最好是相信,这就是我!”刑骏逸仰起头,眸子里充斥着.腥.红.的戾气,“不然您觉着,为什么凑得这么好,左丞相来到您的宫殿,我这么巧合地出现,还带着现成的人证去亲眼落实了太后娘娘的.银.荡.与.风.骚?”
“不——”太后摇着头,不断地摇着头。
她不信,她的逸儿竟然是如此有城府的一个人,可自己竟然还丝毫都不曾察觉。
原来左政不经她传唤会出现在她的寝宫,刑骏逸会适时的出现,这一切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事情!
“想知道为什么左丞相见到太后就急不可耐么?”刑骏逸一扬眉。“传说中火枫有一种草药叫做绫叶,绫叶用来泡茶香气袭人,饮用起来口感也极佳。”
刑骏逸将端在手上的茶凑到太后的嘴前。
“唔~~~”太后紧闭着双唇,抵死不开口。
刑骏逸自然没什么耐心,双手强硬地压住她的两颊,强行地撬开她的嘴,硬生生地将茶水灌下去,“好喝么?”
确认了太后全喝下去,他才讲茶杯摆回原地,“只是,这绫叶一旦加上桂花,却有催情的作用。它不似一般的药物能立刻奇效,它还得配上一种檀香。”
刑骏逸的嘴角勾起阴险地笑,“不知道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儿臣亲手为您点上的檀香?那可是儿臣为了好一番心思的!”
太后越听越是觉得心寒,“左丞相对朕算是不错,所以朕特别赐了他一盒绫叶做泡茶只用。据说,左丞相极爱桂花?太后,儿臣说的可是有半点的错误?”
“你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周密的?”太后讲刑骏逸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这样一个刑骏逸让她觉得可怖,这样的心思,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刑骏逸冷笑,“您不记得您在宫殿和左丞相.交.欢.的时候,跟她说的话了么?”
刑骏逸的声音忽然变得冷硬,“我不是你跟那个.畜.牲.的儿子,你们不配!”
“我是菱寒皇室的血脉,绝对不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人能拥有的!我要做菱寒史无前例的皇帝,”刑骏逸的眸子带着寒冰似的温度,“你们是我的耻辱!耻辱!只要你们在我面前一天,我就一天不安稳!看到你们,我就会不断地想起,自己身上流着的是多么肮脏的血液?!”
刑骏逸阴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