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在破图托实验室里面继续修正大数据库，收到古巴传来的讯息，智尤数据库，永生战士，“智尤？那不是主理官吗？”心里暗暗思量，智尤数据库，什么意思，难道是还有独立的数据库，叫智尤，永生战士？永生吗？难道是绝对物质，战士，有人想用绝对物质培养出永生的战士？
“颜泽，在吗？”门外传来声响，颜泽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开门，一重重舱门按照特定的轨道打开，是顾言和牧旭，带了些下午茶来。
“这么晚，吃下午茶？”颜泽扫了一眼顾言手上提的东西，关上门，顺手按下餐桌的执行按钮，远离数据操作台的地方慢慢升起一台方形茶几和三个沙发矮凳，顾言把茶点放在茶几上，牧旭坐下后转头看向数据库显示平台，上面黑色的数字不停地变更滚动，看得着实不太舒服，起身到操作台前，输入基因码，按下掌纹密码，键盘上捯饬几下，黑色的数字一下子全变成淡淡的金黄色，“这样就舒服多了。”温柔的金黄色投影在牧旭脸上，整个实验室的色泽都变得柔软起来，没有那么刻板和压抑。
“等到七点半会有一个酒会，在威尼斯举行，科研组和政界高官作为主体，还会有其他社会各界重量级人物参与，到时候可没有什么机会吃晚餐，所以肯导师让我们买点餐点垫垫肚子。”顾言解释道，抬手取出三个光洁亮丽的白瓷咖啡杯，将刚煮出来的朵桔咖啡一滴不洒倒至杯中三分之二，牧旭则兴致勃勃将餐点分别分配放置三个餐碟上，对于美食，他总是出乎预料的严谨和专注。
“智尤数据库、永生战士，你们能想到些什么？”颜泽抬手将信号屏蔽器打开，端起面前的咖啡。
“智尤？那不是我们实验室的主理官吗？”牧旭本来准备舀一大口菲利普斯冷糕，整个动作就停在那了，茫然看向顾言，顾言皱眉，看向颜泽，“消息可靠吗？”
“可靠。”颜泽稳当地放下咖啡杯，看向两人，牧旭的目光在冷糕和颜泽严肃的脸上来来回回犹豫几个回合，老老实实放下手里面的餐点，极其无辜看向顾言，“智尤主理官难道跟智尤数据库有关？智尤数据库使得绝对物质流通于黑市，创造战士。”顾言说明自己的想法。
“绝对物质是从蒂凡妮身上提取的，而蒂凡妮有着永生不死的能力，绝对物质现在流通黑市，如果说绝地物质在正常的星系者身体也会留有永生的能力的话，那么将绝对物质流入外界的幕后者就是想拥有永生战士的家伙，可是如果说我们实验室主理官智尤是这次幕后者相关人员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研究永生的战士，新的课题？研究项目？”牧旭重新拿起餐点，眼睛咕噜咕噜看着颜泽和顾言。
“战士？智尤数据库？蒂凡妮向来喜欢的是缩句和扩句，智尤、是数据库，创造了、永生战士？”颜泽手指敲击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这下牧旭手里的冷糕碎得稀巴烂。
“为什么会这么想？”相对于牧旭的举动看，颜泽的反应倒还是冷静。
“智尤主理官我们都没有正式见过，也极少出现在实验室过，并且当时关于新能源元素突变的解决方案是他传达下来的，当时是在留有漏洞的数据库的数据核算下得到是最具有有效率的方案，那时候我就有些奇怪，新能源元素突变的解决办法还在各个科研技术组讨论中，智尤即使是作为破图托实验室的主理官，与上面政治高官直接交接，但是谁都没有讨论出任何可行性超过百分之三十的预备方案，智尤主理官一个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出解决办法，那为什么还要成立我们这个破图托实验室？”颜泽端起咖啡润了一下喉，继续说道，“并且当时可行性竟让达到前所未有的最高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九，新能源元素突变问题当时我们都以为得到妥善的解决，但，现在看来只是自欺欺人，我们不仅没能真正解决新能源元素突变问题，反而现在失去民心，民众对我们的基本信任都没有的话，局面就变得不可控，到时候情况会更加糟糕。”“那、病疫也是无厘头就消失了，难道也会卷土重来？”牧旭小心翼翼看着颜泽，颜泽没有否认，叹了一口气，“很快，我想新一轮，更加恐怖的病疫，就会来了。”
“智尤主理官如果是一个数据库，那它不受我们现在使用留有漏洞的数据库影响，是不是说明智尤数据库很有可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数据库，在之前给了我们错误的数据选择，为的就是让民众脱离政府的引导，那它的野心也就远远不可能止步于永生战士，一位永生者，再培养成战士，永生战士就出现了，如果不止一位永生者呢？”顾言的担忧溢于言表。
“那岂不是会有一个永生军队？”牧旭这次下午餐简直没办法安心吃下去了。
“很有可能，毕竟现在我们只知道绝对物质流通于黑市，已经有一名星系者出现永生的生命特征，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只会有这一个人转化为永生者，最终成为永生战士，如果数量一旦增长不可控，永生军队的组成也就不远了。”颜泽挥挥手，餐桌上的餐点就被收下去了。
“是啊，现在大家都渴求永生，能活着，新能源元素重新突变且越发猛烈，整个环境都出现不可逆转的变异，病疫也有极大可能席卷重来，现在人人恐慌，都希望得到永生物质，在这场灾难里活下去。”牧旭懊悔地挠挠脑袋，干脆直接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思考。
颜泽担心的远远不止于此，他总觉得这个智尤数据库可能还对蒂凡妮有动作。
“不过现在我们都没有证据，什么都只是我们的猜想，没有人会相信。”顾言叹了一口气，幕后者的地位和权限都是那么高的人，完全可以抵压他们实验室的所有人，即使到时候告诉维多来克，没有证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等一下，颜泽，你当时说绝对物质是蒂凡妮血液是南导师那时抽取和现在血液的差异微量物质，那不是说明蒂凡妮，现在没有了、绝对物质。”牧旭的心胆提到心尖上来，缩在顾言身后。
“那蒂凡妮岂不是没有永生能力，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顾言也看向颜泽，这一点颜泽肯定考虑到了，但是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算之前有，她也没少经历折磨，永生能力本身具有到现在消失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现在很安全，我们现在的重心是那些正常星系者转换成的永生者，他们可能会被智尤数据库控制成为永生军队，对整个宇宙都会带来威胁，永生能力不稳定，连蒂凡妮也只是维持了十几年，那这些违背规律诞生的永生者，我担心他们会变成异类生化物。”颜泽疲惫地捏捏眉心，现在不仅要修缮眼前的数据库，配合政客稳定社会秩序，还要找出智尤主理官是一个独立自主思维的数据库，是使绝对物质流于黑市创造永生军队的证据。
“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参加酒会，没准会有新的解决思路。”顾言看手表的时间，已经七点了，酒会他们这些晚辈需要提前到场以示尊重。颜泽点点头，将信号屏蔽器关掉，提取部分刚刚共进下午餐的画面，填充这一时间的空白，牧旭关掉餐桌伸缩器，顾言则上前关掉数据库的显示器，整理好一切，三人一起离开破图托实验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