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面无表情的脸上几不可见的现出一丝丝的疑惑,郝蝶儿能感觉到充斥在自己与他之间的,属于他的戒备的气息。
“花殇,帮个忙。”郝蝶儿假装着自己没注意到这略显尴尬的气氛,扭头对花殇说。
“哦。”花殇有些迟疑的走到炎的另一侧,两只手伸出去却不太敢抓炎的衣服。
郝蝶儿为了不让他扯裂了伤口,尽可能的温柔而有力的扶起他,奈何醒着的人似乎真的比没知觉的人来得重些,即使很小心了,但郝蝶儿还是因吃力不住的随着炎倾倒的方向压去。
花殇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炎是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一把拽着炎的同时抬手往郝蝶儿的肩膀撑去,所幸动作够快,眼看就要齐齐倒下之时,郝蝶儿情急之下转身之时花殇手的力道恰好帮了她一下,才不至于在力气用尽时没有完成一个完整的转身动作。
“怎么样?没事吧?!”郝蝶儿的心的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上了,一个稳稳的立定后便回过身来余惊未了的问道。
花殇紧紧咬着牙关,眼睛眨巴眨巴的,说:“我是没什么事,但他可就不好保证了……”炎一半的身体都压倒在她的身上,这重量恨得她直想骂他一句‘重得跟头死猪似的’。
郝蝶儿忙将炎扶正身子好让花殇喘口气,一边大声的说话刺激着昏昏欲睡的炎:“哎!你没事吧?别睡!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炎?炎??”她一边喊着他,心内却因想起这方法总是作用在快死之人的身上的,而感到悲凉无比,一种莫名的伤痛便悄悄爬了上来,这使得她更为的紧张和害怕,声音都跟着微微颤抖了。
“他不会是……”花殇嘴角抽动,意思已经很明白。
“胡说!快,我包袱里有薄荷叶,替我拿几片出来!”郝蝶儿瞪了一眼花殇,忽然想起前天在花园里采摘来的薄荷叶。
“哦。”花殇愣了愣,似乎没明白过来什么是薄荷叶,但还是拿过郝蝶儿的包袱翻找起来。
郝蝶儿一边撑着已是半昏迷的炎,一边盯着花殇的动作,几片绿色的叶片出现在花殇手中的时候,她就迫不急待的说道:“就是这个,快拿过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必须得让他清醒一下,虽然这很残忍。
“把叶子揉碎。”郝蝶儿急切的说。
花殇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把叶片放在手心中揉碎。
“给我。”郝蝶儿从花殇的手中接过被揉碎了的薄荷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她迅速的把叶末涂擦到炎的太阳穴、眼睛和人中穴上,希望薄荷清凉的味道能让炎清醒些。
不管怎么样,薄荷的味道的确起到了一些作用,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眼神里的昏沉任谁看了都不太好受。
“抱歉,坚持一下,好吗?”郝蝶儿皱了皱眉,心总算是放松了一下。
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