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二位的神色,发现自己的确不好插手什么事儿,他也就自觉的收了话,暖阳般的浅笑:“好吧,月兄请。看我今儿个不把月兄打得落花流水~”以主人的身份先行一步,朝那小亭里走去。
任冷月瞧了那几个汉子一眼,沉声说道:“请郝小姐回房歇息,好生侍侯着,误事儿的笨蛋洗干净脖子等着。”
阿沙依和小琼一惊,齐齐跪倒在地颤声道:“王爷息怒,奴婢一定照办。”
那几个大汉虽没下跪,却也着实被眼前的人给吓蒙了,人高马大的,这会儿也小腿肚儿瞎颤抖,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才。
“任冷月你!!”郝蝶儿气急败坏,巴不得上去就把他给掐个活着死去,再掐到死去活来。
壮汉不愧是壮汉,往面前一站就像立了堵墙似的,略显迟愚的,说:“小姐,请回房。”
力气再怎么大也铁定捱不住这些家伙的拳头几下,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识趣的退后。
阿沙依和小琼一步一趋的跟在郝蝶儿的后面,眼拙是她们犯的共同错误,她们既然都没有发现原来郝蝶儿就是少主子招待着的客人,与王爷关系绯浅的女子。
房间就在前面,但郝蝶儿并不想善罢甘休,进了屋再想干点什么事儿恐怕都很难了,所以……
忽的一个90度大拐弯,郝蝶儿撒丫子就开始疯狂的跑,她不是朝任冷月他们那儿跑,而是朝另一边,她才不要自投罗网的送上门去呢,她要离他们远远的,自己找真相,关于那个隐约与自己有关的事实。
前一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不太记得,但也正是这种不确定让她心慌,让她急于想要知道真相,任冷月越是阻挠她,她越是觉得有诈。怀着这样的心情,逃离的愿望就更加的强烈。
“小姐,站住!”
“快拦着她!!”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呼喊,郝蝶儿跑得飞快,耳边的风都呼呼作响。
想要关我?没门儿!郝蝶儿怀着侥幸的心理回头看,那些人因为没反应过来郝蝶儿的突然举动,既也被甩开了一段距离。
郝蝶儿转头继续跑,但她忽然间便觉得有点不对头了,眼前的景物开始不停的晃悠,脚下的步子变得不稳,轻飘飘的。她使劲儿的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抬手想要擦眼睛,却慌张的发现,两只手似乎并不属于自己似的,完全不能控制手的方向,明明是想要揉眼睛啊,但好像一直都没法把手放到眼前来。
“我……我在做……梦?”轻而无力的说出一句话,郝蝶儿再也撑不下去,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阿沙依跑在最前头,自然是最先发现郝蝶儿的异状,惊呼一声:“不好了!王爷!小姐晕倒了!!”
正拿着一颗白子举棋不定的任冷月一听,低声咒骂:“该死,真的不应该任她胡来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中的一格,任冷月对那少主说:“抱歉,少主,失陪一会儿。”
淡淡一笑,并未阻止。看着瞬即便消失在眼前的人,他呵呵一笑,把手中的黑棋放入棋盘,低声自语:“果然,心乱就会下坏棋,啧啧,可惜了这局好棋,让我专空赢了呢。”抬手拾去棋盘中一大片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