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里的话题总也脱除不了赞赏和暗斗,当然,如若场中有妃子在,必然会被牵涉其中。
舞妓们的莺歌燕舞,及不上某某妃子的一门绝技。
郝蝶儿百无聊赖的看着场中轮番表演的女子,手中的筷子一直不停的往嘴里送菜,不过,她最关注的,自然是坐在她对面的江夏,郝蝶儿与任冷月坐在第一桌,而江夏则是坐在第二排稍靠门的位置上,她身边坐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显然,她是和那个人一起来的。
江夏一直带着浅浅的笑,不看谁,就一直看着郝蝶儿,或者说,也许她看的是任冷月。
“皇上!我的小妾夏儿也会弹琴!弹得可好听了!”那个大腹便便一脸肥肉的官员突然出声说道,他不知道,他的洋洋得意在其他的官员看来那就是傻气,粗俗得要命。
郝蝶儿分明从江夏的眼中看见一抹嫌恶之色,愤恨的瞪了那个官员一眼。
“哦?你是?”皇上并不记得朝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回皇上……”他急急的起身,大肚子却不小心撞了一下矮几,桌上的杯子与菜碟相击碰倒,哐铛铛的酒水洒了满桌。“不好意思,这肚子总和我过不去,嘿嘿~”他有些尴尬的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哄堂大笑,那些原本对他露着鄙夷神色的官员,此时也只觉得他非常的率真。
“呵呵,回皇,皇上,我姓金,叫金福财,是落溪镇新上任的县太爷。”他也不在乎别人笑话他,只是有些紧张,骄傲的报出自己的出处。
“哦,这样啊。”落溪镇吗?是那个落溪镇?“那你的小妾……夏儿是吗?你准备为我们献上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凝眸视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忘了,但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做过的事。
“回皇上,此曲是小女子新作之曲,尚未取名。”江夏笑说,柳眉细眼儿里既谈笑自然,丝毫不见曾与任轩相识过的熟悉之感,全然一副陌生人初次相会的客套。忽觉腰间一痛,姓金的居然暗地里掐了她的腰,恶狠狠的对她耳语:“别磨叽!赶紧上去露两手!”
“那就听听吧。”任轩自然不会戳破江夏,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江夏只好走至厅中,有小婢为她摆好了琴,坐在蒲团上,纤指调拔琴弦。试音过后,一曲时而欢快,时而幽远绵长的琴曲飘荡于厅内,大小官员们纷纷静默,似已随着琴音溶入那唯美的意境中。
郝蝶儿也停了筷,不时的点点头以示赞赏。江夏的琴功不错,谱的曲子也很好听,琴音中隐有太平盛世停干戈之意,应情应景呢。
一曲罢了,掌声不断。江夏起身给任轩行了一礼,又对群臣百官行了一礼,娇丽的容颜容光焕发,只听她轻缓的道出一句:“夏儿的琴技算不得上很好的,早听闻蝶儿妹妹的琴技可谓一绝,不知蝶儿妹妹今日是否愿献曲一首,让我们一同听听?”
郝蝶儿正要往嘴里扔一粒花生米进去,这话一出,花生米直接砸她脸上,掉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