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端华园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郝蝶儿正坐在园子里树桩做成的椅子上,臂下枕着一本书,懒洋洋的晒着多日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环佩叮铛响,人未到声先至,笑声媚里带着慵散,脂粉的香味浓郁刺鼻,郝蝶儿处在下风处,这香味一到,郝蝶儿就不自在的皱起了眉,微抬了头睨了一眼来人。
巴掌大的小脸,右脸颊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桃花含笑眼,眼角描着的眼线细长,弯弯的勾出她的媚态。
捏着衣袖的手指修长嫩白,柔弱无骨的舞着兰花指。她半掩着面向郝蝶儿走来,每一步都宛若风中扬柳,纤柔不堪。
郝蝶儿趴回到桌面上,眯着眼继续晒她的阳光浴。
“蝶儿小姐果真与众不同。如此有雅兴在这儿晒太阳,也不怕风吹着了晒伤了什么的?”她立定在郝蝶儿的面前,故意把郝蝶儿的阳光挡去大半。
“对不起,能挪一挪吗?你挡了我的阳光了。”郝蝶儿眯缝着眼,对面前不识趣的人说道。
“你……”她哽了一口气,忽又咯咯的笑起来。
郝蝶儿感到不耐烦了,最厌在闲散的时间里打扰到自己的人,更何况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日自由活动的时间。这些天的轻功训练可把她累散架了,幸亏自己悟性还算可以,不然的话也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小姐,能让一让吗?我在晒太阳。”郝蝶儿撑开一只眼的眼皮,语气里有丝不满了。
“让?我从不知让字怎么写,是否可以向蝶儿小姐请教一下?”衣袂摆动间香味四溢。她轻蔑的看着郝蝶儿趴在桌上的脸。
郝蝶儿抬手擦了擦鼻子,脂粉的味道太过刺鼻了些。“虽然我懂得好几种让字的写法,可里头似乎没有小姐你懂得的。”郝蝶儿长身打了个哈哈,把书合了便要离开。
这女人,摆明是来找碴的。
“站住!”她生气了,尖着嗓音吼了一句。
郝蝶儿听话的站定,却没有要回头看她的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吗?既敢如此无礼?”端起架子来了。
“就是不知道才如此无礼呀。”郝蝶儿答得理所当然,冲她媚笑,转而又道:“无礼的也不见得就一定是我,我可不是马屁精,靠拍马屁生活。”
“你!”她气结,郝蝶儿能从她涂着桃红指甲的手看到她在发抖,该是被气的。
“好了。小姐是要告诉我您的大名呢?还是要让小的我滚远点儿呢?”郝蝶儿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突然之间放松了神经晒一晒太阳,人便特别容易泛困了。
“哼!”她冷笑了一声,纤腰扭摆着走到郝蝶儿的面前,如蛇般贴在郝蝶儿的身上,“蝶儿小姐真是特别呀!这让俏俏我,越来越喜欢了呢~”舌尖在郝蝶儿的耳垂处舔了一下。
郝蝶儿顿时如触电般的抖了一下,这感觉,让她浑身冒冷汗。
这个女人的举动与魅薇简直如出一徹!不,比魅薇更甚!前者是恶作剧般的玩笑,后者,郝蝶儿从这女人身上感觉到凉冷之意,如动物中的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