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院的大厅堂里,黎嬷嬷坐在向门的主位上,颖蓉嬷嬷略带得意的笑靠站在一旁,任冷月手中捧着一杯茶,时不时的便吹开水面浮起的茶叶,小小的嘬一口。
郝蝶儿牵着李安的那只手莫名的觉得手心有汗,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李安的,三人立在门口,郝蝶儿不进,李安便也拽拽的仰着脑袋瞪里头的颖蓉嬷嬷,小渔不卑不亢的在郝蝶儿的身后站立,如同贴身的侍女、心腹。
“呀!蝶儿小姐你回来……了啊……”正端着果盘子经过的蜜儿欢叫一声,跑到郝蝶儿的面前却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转眼瞥见里头坐着的人和瞪着她的人,立马没了声儿,咧嘴抱歉的耸耸肩,僵直着背转身跑开了。
“怎么不进来?”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门口的人,任冷月奇怪的问。
门坎并不高,但郝蝶儿觉得脚下重得像是绑了铅,踏进这道门坎,真的很难很难。
她有做错什么吗?没有,可是现在这气氛,像足了婆婆为儿媳设的过堂审,她就是那犯了错需到那老人家面前承认错误的人,旁边坐着的是自己薄情寡意的丈夫,他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深呼吸,抬腿,迈步。跨过那道门坎便恍若过了一个世纪,郝蝶儿挺直着背屏着呼吸,她要掩盖自己因为愤怒而显得凌乱的气息。
才在厅中站定,黎嬷嬷便迫不急待似的开口了:“我不管你们和情儿有什么过节,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允许你们伤了情儿的。”
厅中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回答她的话,郝蝶儿任由她瞪着。她从来都理不清皇族间的亲情与血缘关系,黎嬷嬷维护任冷情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乳娘的关爱范围,这当中解不清的联系到底有多少,她不懂也不想去懂,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只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凡事总有个限度,他再乱来我是不会对他客气的。”绝情的话是用淡淡的语调说出来的。
欲要发作,边上的颖蓉嬷嬷按着她的肩膀,摇摇头示意她适可而止。
“冷月,下月末选妃吧,嬷嬷挑了好些名家小姐。”端过茶杯,盖沿拨开浮叶,轻嘬一口浅绿嫩黄的茶水。
“嗯?”
“什么?”
太突然的一句话,说愣了两个人。
“选妃。”很肯定的再一次重复。
郝蝶儿很容易便看见了颖蓉嬷嬷脸上早已掩不住的笑意,夸张的咧开了嘴角。
“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要跟我说你只需要这个女人就够了?我不答应!”黎嬷嬷瞪圆了眼,茶杯哐的一声落在桌面上。
任冷月没有作声,郝蝶儿静静的看着,她不清楚他的意思,是顺从还是沉默的抵抗?
“嬷嬷,您拿蝶儿当什么人了?”好笑的问一句。
“你?”颖蓉嬷嬷斜眼睨了过来,笑得奸诈无比,“你不过是我们从外头弄进来的乞儿,还能是什么?落魄的大家小姐不成?别笑死人了。”
“我没问你。”冷冷的瞪过去,郝蝶儿再不想对这个人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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