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江夏大笑,越笑越是疯狂,“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郝蝶儿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笑简直是对她的嘲讽,可她有问错什么吗?
却见江夏突然停止了狂笑,神情由开始的癫狂转瞬变得阴沉无比,她斜睨着眼神,嘴角却抿着一丝邪笑,轻轻的,淡如云烟的,对郝蝶儿说:“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玩么?既然要乱,那就让这天下更乱好了啊!林俏俏是康央国婆娑王的妃子,林巧巧是任冷情的杀手,至于我……”她娇笑一声。
“你什么?”直觉上,江夏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啧啧!蝶儿,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绕晕了呢?”她漫不经心的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嘴角开始浮现张狂的笑意。
“我的确被你绕晕了,我不喜欢猜谜,与其慢慢耗着浪费口水,你把话说明白点岂不更好。”
“是吗?”江夏调整着姿势,端端正正的坐着,顺便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掰着手指头数,一边念:“说起来,我顶着她俩的面容和蝶儿在不久前见过的呢,蝶儿居然忘了!哦,是了,应该是因为伤心过度的原因,嗯~可以谅解的。”
“不久前?什么意思。”她伤心过度的时候和她见过?她怎么没有这个印象?莫不是真的因为沉溺悲痛中没有察觉?
却见江夏宛如女王一般端坐在那张椅子上,也不看郝蝶儿,只是低着头如属家珍的继续念叨:“林家妹子……任冷情……任轩……还有宫里的那位琴妃……”她抬头看了郝蝶儿一眼,邪狞的笑,“狡兔窟尚不只三,蝶儿你看,我可是八面玲珑,全体通吃呢,多厉害啊我,你说是不是?”
虽然语言有所断续,可这并不妨碍郝蝶儿的理解,郝蝶儿看了看身侧一直不吭声的任冷月,此时的他并没有散发出阴寒的杀意,只是,那平静的外表下面到底如何,郝蝶儿不敢猜测。
“我想我听懂她的意思了。”这话,她是对任冷月说的。
任冷月回头看她,眼眸里波光流闪。
“那你……”
“那么你的意思是,现在不光是任冷情的命对你很‘重要’,把万辉国整垮更是你的人生乐事?”截断任冷月要说的话,郝蝶儿十分认真的问道。
江夏但笑不语。
“与其说是任冷情在利用你,实际上你们是相互利用,或者说,他利用的是你一个人,你利用的却是整国的百姓!所以,你才是胜者,你想这么说吗?”语速越说越快,郝蝶儿有些难掩自己的气愤。
“你情我愿罢了,也不是我强迫他的不是吗?”毫不畏惧郝蝶儿的愤怒,她的回答风轻云淡。
“所以你为了报自己的私仇,不惜牺牲成千上万的百姓,要让他们尝尽战争之苦,尝尽流离失所、尝尽妻离子散的悲痛心情吗?你有什么资格?!还有碧心……也是你的计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