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不要紧，可以尝试，有一种方法叫做动物实验。
麻沸散有没有效果，效果如何，后世的大部分大概都没有尝试过，武振汉也是一样。
问题是古人既然已经将此药方记录在案，大概不是吃饱撑着要故意戏耍一下后世人。
而且......连穿越都能发生，很多事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还是乐观一点好。
手术中要用到的的刀具、针线、纱布等都打包放在大锅蒸了。
又叫人买来了很多酒，叫来了很多木匠开始按照他的图纸打造简易的蒸馏器。
人兽同理，一个手术到底能不能成功与无菌工作息息相关，最危险的手术并发症就是感染，尤其是在这个卫生条件十分有限的时代。
高温高湿有助于快速灭菌，在没有高压锅的时代，这种大锅蒸也算是最好的方法之一了。
陆捕头作为苏知县的心腹，又是武振汉的好友，接了买药的任务。
武振汉开的方子分了好多份，回来都先叫煎了几分，然后买来了鸡鸭猪，准备先做个动物实验。
几个衙役每个人抱着一个动物，武振汉一声令下，煎好的药剂一起灌下......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终于那头小猪先变得昏昏欲睡，武振汉大喜，然后用利器扎了一下......
繁忙、紧张又期待，武振汉为了这次的手术可谓心力交瘁，而后衙前厅的那几个当地知名的大夫却已经牢骚满地，几欲先走。
徐大夫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便一笑道：“既然知县相公瞧不起咱们，咱们也不能勉强不是？”
“徐老说得是，咱们这号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压根不够用，如何能在这里消弭时光，莫如打个招呼，散了！”
“朱大夫说得对，知县相公竟然叫一个屁都不懂的少年去给那位公子看病，我看这是打咱们的脸！”
“常大夫言之有理，咱们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散了吧!”
姓徐的大夫闻言是提醒道：“诸位的意见我也赞同，只是这话须说明白，那小子不懂医术，胡乱非为，若是医死了人，这个名声咱们可是不背！”
此话一出，众皆附和，结伴寻苏知县去了......
自古公门无秘密，这县衙的事很快传了出去，县城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很快又都听说了，有的惊诧，有的疑惑。
目的已经达到，几个知名大夫都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后衙，直接结伴往仙客来酒店去了。
是压惊也好，消气也罢，反正今天大伙心情还不错，关键这顿饭是徐神医请的，大家都得给个面子不是？
好酒好菜，大家一边吃喝，一边等着那边“好消息”，苏知县和武振汉显然成了大伙调侃的对象......
“哟，这不是徐大夫么，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
“哎呀，是栾员外啊，幸会，幸会！”
“徐大夫请坐，适才栾某听闻你们谈的兴起，不知道最近本县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员外请坐，且听我与你说。”
很快，栾用便知道事情的大致情况，不免惊道：“他竟有这种本事？”
“怎么，员外认识那小子？”
“当然，而且不只是认识，这小子嘛，到是有些门道！”栾用是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店内的伙计道：“来人，上盘卤肉！”
徐大夫：“.......”
夜里，无极县后衙的一处房间内，武振汉的心终于是放了大半。
却说为什么是大半，因为麻沸散真得有效了，这手术等于是成功了八九成。
第一次在人身上动刀子，而且不是专门用来手术的手术刀，这小心脏还真是有点儿压力。
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两句，这才出门问了一遍：“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就是量不甚多！”一个衙役是颇为奇怪把蒸馏出来高度白酒递给了武振汉，心道这人都快不行了，难不成是喝最后一杯送行？
武振汉接过了白酒，小啜了一口，果然是够劲儿。上辈子他也算是个能喝酒的人，从38°和67°都喝过，这酒......至少60°以上！
按照医学上来说，酒精75%最好用，超过了之后，酒精会使蛋白质快速变性，不利于对病原微生物彻底杀死，因为微生物外面都是蛋白质，一变性就相当于有了一层保护膜。
但是60°的酒精用来消毒，效果确实有限。
哎，有限就有限吧，这不是没办法么，这都是快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再不动刀，只怕陈锡那小子快撑不住了。
武振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需要马上开刀。
“陆大哥，记住，你得手千万不能碰我要用的这些东西！”
“知道了，兄弟，你这话都说了七八遍了，再说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武振汉点点头，依旧是面容严肃，然后开始动刀......
啧啧，没想到，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居然这么粗大的玩意。
不但粗大，而且很长，还真是第一次见。
虽然与马牛羊的那玩意比较是小了点，但是与上辈子书上对人的器官描述的尺寸相比还是太大了，足足有三寸！
都说人瘦器大，没想到是这个情况下得到了验证，实在是有点恶趣。
大是大，就是太软了，大概是肿了！
不仅如此，还有点儿......这是里面化脓了，外面的组织变得稀薄，而且与肠子还有点粘粘，武振汉是小心的将其剥离，然后按照相关手术程序进行了切除......
陆虎站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不理解的地方多了，为什么这陈锡肚子被划开了却不疼，为什么武振汉能从哪个口子里准确地找到病灶，为什么肠子被割了却是在治病......
最主要是这房间内虽然火烛好多支，但他真是看不清，为什么武振汉动刀也好，拿针线也罢，都是信手拈来？
没办法，要是没有这点能力，那这伙武振汉还真不敢做。有时候他在想，若是按照他所具备的能力，将来是不是能做大宋第一强人？
视觉超好，别说这里有很多烛火，就算只点一支，武振汉觉得自己做这个手术也是毫无压力，由自身的属性决定的，就是这么给力！
不知过了多久，武振汉将伤口从里到外缝好，上了烈酒消毒，再用烈酒浸入过的消毒纱布裹好，最后才小心地把手指伸出陈锡的鼻孔位置。
嗯，呼吸还算匀称！
武振汉是长舒了一口气去，这辈子做不用做大宋第一强人，做一个大夫说不定都能名垂青史。
然而就在他自我YY之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当即是大喜过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