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媱默了,她差点忘了,傅玄霆不是人,这帮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算了,就这样吧。”她揉了揉额头,疲倦地说。
而傅家,医生又肆无忌惮地检查到了下面,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她生过孩子,那里有印记。”
傅玄霆本来就有几分把握,这下更加确信。
他将用塑封袋装着的头发交给他,“去做DNA鉴定,尽快给我消息。”
次日,程佳从床上醒来,见自己一身凌乱,还有痕迹,立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傅玄霆就从卫浴间走了出来。
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运动装,将他完美的身型凸显得更加修长伟岸。
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起来吧,念尧需要你了。”
这个时候,程佳觉得时机正好,“你放心,我会对念尧视若己出的!”
走在前面的傅玄霆眸色一黯,一抹煞气迅速划过,“让他叫你一声妈妈,也没什么不对。”
程佳不着痕迹地打量他,没有察觉异样才放下心来。
早餐时间,程佳就抱着孩子,耐心又温柔地哄,自己都顾不上吃。
蔡云清戳了戳自从玄霆将程佳带回来,就摆着脸色的老公,“媱媱要是不回来,我们念尧也不能没有妈。”
傅诚丝毫不给面子,重重一拍桌子,“我不同意,除了媱媱,谁也不能做我傅家儿媳妇!”
正在吃东西的傅玄霆动作慢了下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看了对面女人一眼,瞬间愣住。
念尧正在女人怀里乱拱,嫩嘟嘟的嘴唇微张,急切地寻找着什么,饿极了的样子。
傅玄霆笑了起来,这是他那么多天以来露出的唯一一个真心笑容。
傅诚虽然已经忘了多年前和杀手岛的纠葛,但从来没谁能像薄媱这样,给他一种“我儿媳就是她了”的感觉。
饭后,他叫住傅玄霆,“媱媱离家出走,你怎么不去找她,女人很好哄,将她哄回来不就行了!”
“呵,她就是一块怎么也捂不化的冰,哄是哄不好的,我也不会哄!”傅玄霆姿态高傲地离开。
转身他就掏出手机,再次拨起电话,“媱媱,快接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傅玄霆浑身无力,像是被暴雪压垮的劲松,原本坚挺骄傲,瞬间耷拉下了脑袋。
蔡云清走过来,他又挺起胸膛,闲散不羁地抛着车钥匙,“我这就送程佳去上班。”
“别装了。”蔡云清看不下去了,“你昨天端给程佳的茶是媱媱最喜欢喝的。”
“那是……没别的。”
“没错,家里都给你摆满了媱媱喜欢的东西,这几天还在不断添置,一出门看到媱媱喜欢的,你就买个不停。”
“那是……习惯了。”
“你还让他们加快速度建设麋鹿山上的项目,亲自跑去督工,不分日夜。”
“那是……无聊了。”
“是吗,那你偷偷准备结婚事宜,之前怎么也不愿意亲近念尧,这几天带着他形影不离。念尧闹腾,你就给他找了个能哄他的女人,念尧生病,你吓得满头冒汗,生怕他出个万一。”蔡云清语气奇快,让他无法打断。
傅玄霆一张好似打磨出来的深邃俊颜憋得通红,“不可能,这都是你的幻觉!”
“儿砸,不是妈说,故技重施,可能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傅玄霆一惊,“为什么?”
蔡云清得意,“装,继续装,这下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男人吁了口气,“差点被你吓死,就等她回来找我了。”
“我没吓你,上次你就假订婚,难道她不知道你的套路?而且你装得这么像,万一她在暗中看到……”
傅玄霆表情凝固,想到昨晚吊在窗外偷看的人,虽然不是薄媱,但要是她派过来的人,误会他怎么办?
“我再等两天,没准她已经在来找我的路上。”傅玄霆试图沉住气。
“那你告诉我,媱媱现在在哪,我去找她,绝对不说是你想她,就说我公司有事找她帮忙。”
一个华丽的台阶摆在他的面前,傅玄霆想也不想就下来了。
也不管程佳怎么样,立马就将元涛揪过来,逼问薄媱在哪。
“我不知道啊,你把萧潇姐气跑了吗?”一个杀手的嘴巴岂是那么容易撬的。
傅玄霆并不认为元涛会知道薄媱的行踪,很快就放过了他。
薄媱第二天醒来就跟没事人一样,洗漱过后准备出门溜达,在那些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房门一打开,阿杰就捧着玫瑰笔直地站在门口,“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薄媱接了过来,将脸埋在花中吸了一口清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的行为比某些人好多了。”
“某些人?”阿杰心中一紧,不会是其他杀手已经对她下手了吧?
“你别轻信别人的话,这里只有我最可信,其他人都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
薄媱慵懒地靠在门上,笑得玩味,“你不是也想从我身上获得利益吗?”
阿杰望进她的眼中,被她眸底细碎的星光打动,“我爱你。”
昨天辗转反侧一夜,阿杰慎重地得出这个结论。
他对萧潇的在意,已经超过对她价值的需求。
那种求而不得的煎熬和渴望,让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爱上了她。
薄媱缓缓笑了,“我不爱你。”
鲜花被她弃如敝履似的,又砸回了他的怀里。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冠冕堂皇,丧尽天良!
好在她不是真的萧潇,否则挖心挖肺对他,他会怎么回应她?
联手红樱将她剥削得一干二净,再把她当垃圾一样丢出去?
或者出现更多的小三小四,享受着属于她的利益和荣耀,却又百般欺凌践踏于她?
阿杰刚想进去,被薄媱摔上的门就堪堪擦过他高挺的鼻梁,暗红艳丽的玫瑰从他怀里掉下来,震落了几片花瓣。
99朵玫瑰每一支都是他认真挑选的,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结果她竟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