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回宫。”龙郯冷冷的道。他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会再见了,那个男人不简单,现在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实在不适合再斗了。
不过那人的目的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如此他们自然会送上来,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好多想的了不是吗?想到今日的刺杀,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不出手真的就以为他无法出手吗?看来是时候给那些人一点教训了。
“是。”
青草溪岸,正是云淡风轻处,钟离梦婵和阮墨尘站在小山坡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又看了眼身边陪着的人,眼中不由而同的闪过一丝温暖。
“梦婵,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看着钟离梦婵,阮墨尘眼中是少有的认真。
钟离梦婵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就算这个男人是可信的,可要她说出那么离奇的经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可以信任你吗?”钟离梦婵的眼神有些飘忽。
“你可以信任我。”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眼中闪过一丝叹息,除了这个男人她又能信谁呢?
阮墨尘却直接握住了她的眼睛,“不要说了,我等你准备好,还有,你的眼神我不喜欢,以后不准再出现。”
听着他霸道的话,钟离梦婵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阮墨尘心里叹了口气,他是想知道,可更不想她为难,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告诉他一切的。
两人静静的坐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墨尘,你说我们能像那花间蝶一样无忧无虑的吗?你说我们能等到那一天吗?”看着钟离梦婵眼中那一瞬的向往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本可以去过她喜欢的生活,可现在跟着他,就算他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但却无法让她自由自在。
“对不起。”阮墨尘向来冰冷的声音中是明显的抱歉。
钟离梦婵静静的看着他,轻轻一笑,“那些生活过去或许是我向往的,可现在有你了,有你的地方我就自在。”有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宠着,爱着,她又怎么会再去期待什么自由?
阮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定不会负你的。”
“梦婵,我答应你,如果还有那一天,我便放下所有跟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只有你我,再没有任何权势纷争。”权势从来不是他贪恋的,他不想要,那些人却步步紧逼,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跟着他的人,一步步他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看着他眼中的认真,钟离梦婵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我会记得你的这句话,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带我离开,那到时就只有你我。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却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温和的道:“嗯,只有我们。”他必会尽力给她一个太平盛世,给她一个未来,以前他的计划里没有她,可以后他的生活里将会多出来一个人的影子。
两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景,有种岁月安好的美好。
“这里真美。”钟离梦婵有些感叹的道。
“喜欢吗?”
“怎么?你要送给我?”钟离梦婵调侃的看着阮墨尘。
“嗯。”
钟离梦婵:“……这里是你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是这个男人的。
“不是。不过你喜欢,那就是。”不过是一处地方,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她喜欢,他也会为她想办法弄下来,他想要这个地方,很容易,只要吩咐一声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她会开心。
“……那真是多谢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钟离梦婵心里不由吐槽了一句。
“我的就是你的。”
钟离梦婵轻轻一笑,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情话了吧!可她却相信,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就算他是骗她的,但能让这个男人愿意去欺骗,她也很欢喜。
“我们办完事就回家,感觉还是家里好呀。”钟离梦婵感叹的道。
家吗?听着她的话阮墨尘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然后轻声道:“好,我们回家。”
“天羽飞蝶。”看着远处飞来的东西阮墨尘眉头动了动,轻声说了一句,他的声音有些小,钟离梦婵一时没注意到,随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天羽飞蝶。”
钟离梦婵转头看着那只洁白无瑕如玉一般的蝴蝶,眼神不由愣了愣,这不是钟离家的人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际才会放出的求救的蝴蝶吗?这附近有钟离家的人遇难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问,语气却很肯定,想想也是,如果连她的身份都不能确定,那么他又怎么会带她回去。
阮墨尘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还以为这个男人很平淡,没想到说起话来让她心里最后那丝介意都消失了,他的地位,如果不查清楚身边的人那才是真的奇怪吧。
“要过去看看吗?”阮墨尘轻声问道。天羽飞蝶可以算是钟离家特有的标志,只有钟离嫡系才能拥有,无人知道其养法,也无人知道它从何而来,这里竟然出现这东西,那表明这人一定是钟离嫡系血脉。
说不定和钟离梦婵还有这些血缘关系,只不过两人都没放在心上。钟离梦婵天生冷情,别说她不是原主,就是原主与钟离家也没有多深的关系,就这样还想让她出手?
钟离梦婵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去,当然要去。”反正那家人在她的眼中就没有好人,能看着他们倒霉,她又怎么可以不去好好看看。
看着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矫捷,阮墨尘纵容的笑了笑。两人虽然想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却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听着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打斗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钟离梦婵看着被黑衣人围着摇摇欲坠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原来还真是熟人啊,钟离千夜,她的大堂哥。
对一个人的印象她不多,因为这个男人大多数都不在钟离府,她也只是记忆中见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