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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血1

稍早,音枟跟飛許離開之後,康維跟蓋特在家中,康維對蓋特說等會兒有份文件要他去公司拿回去給音枟,康維要求蓋特同行。蓋特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這是自己老闆的要求,他也就沒有異議。

他上了康維的車之後,康維問他:「你還記得你醒過來之後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蓋特:「我記得。」蓋特看著康維若有所思的樣子

康維:「那就好,因為呀,我總覺得我的小貓要離開我了呢,到時候你可要替我抓回來喔。」

蓋特:「我想問你。」他用一種不確的的語氣說著

康維:「你問吧,我會回答的,只要是我知道的話。」

蓋特:「你到底去做了什麼為什麼段齊宣的事情會被擺平?」

康維:「傻孩子,你要知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進公司說吧。」

康維跟蓋特走進公司裡面,他們來到辦公室,這時蓋特遞給他一杯咖啡,跟他說先喝一杯吧,故事有點長,怕你睡著了。」

蓋特接過咖啡,他聽康維緩緩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在二十年前

康維那年十三歲,他有一個二十歲的姐姐叫做康心,那天晚上康維接到來自父母的電話,他們跟康維說今天會晚點回家要他跟姊姊乖乖在家,跑到客廳跟姐姐說:「姐,爸媽說今天晚點回家。」

康心:「好,你先洗澡我出買點東西。」

康維:「不要,我要跟姐姐去。」康維纏著他姐姐不放的對他說,康心耐不住這小鬼就讓他跟著了。康心跟康維來到超市,康心因為父母工作繁忙所以常常煮飯給弟弟吃,等他們倆人買好要回家的時候一台車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旁,一個男人下車對他們姐弟倆說:「康心,你趕快帶著康維上車。」

康心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爸媽律師事務所的同事,康心趕緊帶著康維上車,然後問那男人說:「林叔,現在是什麼狀況,難道是爸媽前一周說的那件…」康心還想著自己的弟弟還在這邊就停下了聲音。一周前,康心晚上還在讀書,貼建時長晚歸的爸媽說有一間集團在逼他們簽下假證件的申請書,林氏企業不斷用金錢打壓爸媽,而整個律師事務所都陷入一片膠著,但是沒有人想妥協包括眼前這名男子還有另一名成員,但是主但這件事情的康父跟康母已經不斷地收到威脅信件,甚至說如果不簽,就會騎孩子施以傷害,他們當然不是沒有去找警方幫忙,只是林是已經買通整個警界,這讓康家父母自己就是跟這行有關的卻無從下手,原本打算在當天回家之後就帶著孩子到國外去,但是誰知道,那些人就在這錢一客下手了。那名被稱為林叔的人開口:「康心你先別著急,我告訴你,你先帶著康維去我家裡,我等等去幫你爸媽…」在兩個孩子面前跟本說不出那些話。

康維跟著康心到一個陌生的房子,他對康心說:「姐,這裡是哪裡,爸媽呢?他們怎麼了。」康維心底當然是不安的,跟姊姊出門卻被帶到一個奇怪又陌生的地方。

康心:「你別急,我們先去裡面再說。」一個女子聽見外頭的汽車聲音,就出來開門,康心以示禮貌地對眼前的人說了一聲:「林阿姨。」

女子看見了之後便對他們說:「來來來快進來,阿姨剛剛煮好飯了,你們先進來吃吧?」康心跟康維說了一聲「打擾了」之後走進這棟房子,女人看健康心手上那堆食材,心裏又是憐惜又是擔心的對康心說:「東西先放冰箱吧,省的壞掉了。」

康維一語不發的跟著康心,他不喜歡陌生環境,康維討厭除了自己家裡以外的地方,他拉著康心的衣角說:「姐…」

康心蹲下身子對他說:「小維你聽好,今天爸爸媽媽不會回家,先在林叔叔跟林阿姨這邊住下來好不好。」

康維雖然很不願意,而且之前好幾次爸媽都不在家他們也是很安心的在家裡面度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康心要帶他來這,他心裡浮現了無數個爸媽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每件事情的結局全都一樣。康維跟康心坐下來吃飯,康維幾乎除了碗裡的白飯跟康心看不下去夾給他的菜之外都沒有桌上任何一點東西,林阿姨心裡滿是難過,他對他們說:「吃完之後就先去洗澡吧,衣服的話等等我幫你們去買,你們先待在家裡吧,別亂出門。」他知道這兩個孩子很堅強,尤其是康心,看著這個女孩子,一個年輕又聰明子女孩,前途無限光明,卻被這件事情給搞垮了,那群為了自己利益而用這種方式謀殺別人未來的人真的是不得好死。

康心知道林阿姨在擔心,她擠出一個微笑對她說:「謝謝阿姨,我會給你錢的。」康心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但是她不想要虧欠別人。

林阿姨:「這時候了還在說錢,你也真是的,房間休息一會兒吧,我已經整理好客房了,只不過有點小,你們就將就一下吧。」她對著這兩個孩子盡量不要露出不安的神情以免影響了他們,他其實真的很想要陪著這兩個孩子,但是他們父母既然有安排就只能照著這樣去了。

康心對林阿姨道謝之後他就帶著康維進到客房裡面,康維趴在床邊對康心說:「爸媽是不是…」康維想期前些陣子家收裡氣氛都很僵硬,而且康心時常在爸媽深夜回來之後到客廳去跟他們說話,那些猜測全都化成一點一點的恐懼壓在康維的心頭上,恨不得把他給吃掉。

康心:「傻孩子,別擔心,爸媽只是忙了點,你還有這個萬能的老姐在,你擔心什麼,我告訴你,天塌下來我都給你扛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妳有我這姐姐,什麼都不用害怕。」她想起父親說過「如同海鷗與波掏的相遇般,我們邂逅了,走近了。海鷗飛散,波濤滾滾而逝,我們亦隨之離別。」不論如何都會有要分別的那一天。

康維稍微放心地笑了笑說:「恩。」林阿姨將換洗衣物給了康心之後,康心跟康分別去洗澡,接著康心逼康維去睡覺,還好明天是放假,要不然還真的是麻了。康心看身旁的弟弟終於睡著了之後,他聽見外面是林叔叔回來的音,他在跟林阿姨說話,因為很安靜,所康心靠著門邊都聽得到,她知道接下來他們伊定是在談論自己父母的死亡,心理甚是難過。

林叔叔:「世忠跟蕙琪…他們…」

林阿姨:「林豐任,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

林豐任:「我說吳欣雨你也小聲一點,孩子還在呢。」

吳欣雨:「那孩子呢?」

林豐任:「最快明天晚上我會送他們出國,至少先躲著,要不然林氏企業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吳欣雨:「可憐的孩子。」

林豐任:「你要感謝康心已經二十歲了,要不然這手續辦起來更麻煩。」

吳欣雨:「那他們夫妻倆的後事要怎麼辦?」

林豐任:「我已經找好人了,康世忠他說拜託我們保護好康維跟康心。」

吳欣雨:「這是當然,當初他替我們救回小敏,我都還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呢。」

林豐任:「我明天會找時間跟康心說的,先休息吧,孩子們呢?」

吳欣雨:「在房間睡覺。」

林豐任點了頭要妻子趕緊去休息,他打開新聞,上面正在報導今天康家夫婦發生的事情,上面標題竟然寫著意外,林豐任差點沒把這電腦摔爛,分明是蓄意謀殺,林氏企業怎麼可以因為這樣就對人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坡及另一名同事。剛剛康維父母打給他們之後過沒多久就在辦公室被放置的炸彈給炸死,原因是康父跟康母最近因為接了一件林氏企業的案子,身為律師的兩人在這個業界世出了名的公正無私,而且兩人的技巧高超,勝訴率是百分之百,當然也因為這樣林是企業為了其中一家小公司的股份而逼迫康父康母替他們簽下保證書好讓那間公司可以被林氏集團吃掉,但是因為鐵面無私,所以他們果斷拒絕這種東西,對她們來說這筆錢可以不要賺他也不要讓那麼多人受害。

康心蹲在房間的門邊,她看著自己熟睡的弟弟,她沒有哭,現在的她不敢哭,也沒辦法哭,她必須要堅強,因為她還北替康維扛下她下來的天。

隔天姊弟倆跟著林豐任到機場,好在林豐任也是律師,對於證件的處理她可是很在行,他對康心說:「等等我們倒了之後我會帶你們你們爸媽在國外的房子,然後我可能不能陪你們太久,把入學手續都弄好之後我就得……」

康心對他說:「我知道,林叔謝謝你的幫忙,這場人情債我跟康維之後一定會還,我會跟康維說的,你不用擔心這點。」

林豐任:「你都知道了嗎…我…」

康心:「當你錯過太陽時在流淚,你也會錯過繁星,爸爸很喜歡泰格爾,這是他對我說過的。」

林豐任不捨這孩子這樣被迫成長,三人來到國外把禮好之後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縣在國外正在放長假,康心去報名了一間大學的插班考,康維則是去讀一班中學,康心對於英文不陌生,但是康維可就吃力了。整個假期兩人在林豐任回國之後就開始惡補英文,康維一開始對這東西感到厭惡,當有一天他又在腦脾氣時,康心走進他的房間,拿著一本「漂鳥集」那是爸爸收得太格爾詩集其中一本,他對康維溫柔的說:「小維,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爸媽他們已經……」

康維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我不是不想學我只是…不甘心。」

康心:「聽著,這本書的作者爸爸收了他的兩份詩集,我留一份,這份給你,裡面有很多道理,相信我,爸媽從以前就希望我們出人頭地,要做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所以康維,不要被這一點點的小事打敗,我會陪著你,我之前不是說過,天塌下來我都替你扛著。」

康維抱緊他的姐姐,這是世界上最棒的姐姐,他很珍惜,康維跟康心本來就聰明,康維到了開學的時候已經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康心則是順利進入重點大學的公費生,因為家裡的資金都被傷害他們父母的人給吃了,他們也不好意思跟林叔叔阿姨借錢,可是讓康心跟康維感到暖心的事情是,林豐任夫妻都會一值不斷地寄錢給他們,即便康心都寄了回去,他們就會寄更多過來。康心知道他們的用心,也知道這是爸媽替他們留下的好福報。康心順地讀地業康維也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這幾年下來康心白天讀書晚上家教假日打工,康維也差不多,直到這幾年家裡因為兩人的努力也積了不少的積蓄,康維對康心說:「如果解想要跟那個男孩出去你就去吧,打工我替你去。」

康心:「你這小子給我好好讀書,公費生不是那麼好考。」

康維:「我可是姐姐的弟弟阿,你都考上了,我怎麼考不上?」

康心:「你要是這次期末有掛科你試試看。」

康維:「知道了,你放心去約會吧。」

康心:「我不用做那種事情,你只要乖乖給我讀期末就好了。」

康維心裡當然到姐姐為了她復出的很多,犧牲了自己的青春只為了拉拔他長大。彌補自己的父母沒能做到的,康心做了很多,康維心裡更清楚如果姐姐不能得到幸福那他絕對會死不瞑目。

總之康維順利考上大學的公費生,康心也跟自己在交往的男友結了婚,事情就是這麼的美滿,如果康維有能力他也希望可以持續下去,這樣的美好是他夢寐以求的,康心跟她先生生了一個男孩,中文名叫做康園,康維在那麼多年之後再一次體會到家是什麼感覺,他也好想要自己的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寶藏。

然而在五年之後,一場偽車禍讓康維徹底對幸福失去信任。康心因為在學術紹頗有成就,他也繼承了父母的遺願,要做對的事情,當在學術研討會上一場有對人權侵害疑慮的一份同意書康心拒絕簽署,然而對方只想著既得的利益,而康心對此感到唾棄。但康心一個女孩子又不是本地人,雖然他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又是如此聰明,在那些自視甚高的人群裏面他們根本不願意承認這個人會比他們好,承認別人的優點對他們來說比死亡更難以面對。

那天康心跟丈夫還有孩子要出門,卻在路上被一輛失控而且無人駕駛又載滿鋼筋的貨車給撞上,康心跟丈夫當場喪命只有孩子還免強保住生命。康維知道之後四處帶著奄奄一息的康園四處求醫,這時他上了在國外研習的菲雅,非雅對康維說這孩子就算是大身上的傷都處理掉了,生活能力跟智力多少都會受損,況且心理上來說會有一定的壓力跟疾病以及一堆康維聽不懂的後遺症,康維在萬念俱灰的時候菲雅跟他說了有一個計劃或洗可以幫到康園,那計畫的發起人正是菲雅的教授,弘常,那個實驗就是933,康維燃起了一絲絲的希望,他跟菲雅說任何事情他都願意做,只要可以換回他姐姐的孩子,菲雅告知他要回國內一趟,康維心理此時還是惦記著當初害的他跟姐姐顛沛流離的那個元凶,此行正好可以把那個家伙給抓出來。

等到回到國內康園的生命跡象處於相當危險的情況,康園進了醫院整整一年,非雅告訴康維他不能去探望因為會有污染跟感染的疑慮。康維只能透過攝影機看著康維微弱的呼吸。

這一年康維做了兩件他人生之中最得意的事情,開創星海,以及跟菲雅結婚。

菲雅知道康維很聰明,也知他現在在創公司,當這一天飛雅找來康維的時候,徹底改變了康維的一生。

菲雅坐在咖啡廳中等康維,康維剛剛打電話跟她說跟投資股東在商量事情晚點到,菲雅內心其實是不安的,因為弘常交代過他這件事情不能讓康維知道,但是康園是他唯一的家人如果連康維都不知情也太過殘忍。等開為終於出現的食宿竟是約定時間過了一小時。

康維終於坐下來,他喝了一大口桌上的水喘了口氣對菲雅說:「抱歉,你等很久了吧。」

菲雅:「沒事。」

康維:「今天我請客吧,我剛剛跟股東談好了,這次公司算是終於可以放心接案了。」

菲雅:「恭喜你,很開心你想做的事情完成了。」

康維:「哪有…對了菲雅,下個月的第二個周末….你有空嗎?我們公司有辦一場開幕派對,想請你來。」康維遞出一張邀請卡給她。

菲雅其實看著康維這麼開心,她實在捨不得告訴他,如果這周末才說的話是不是會更好?但是拖得越久,對康維來說只會更糟。

菲雅:「康維…我有見事情要跟你說…」

康維抬起頭來看他:「嗯?什麼事情啊?」

菲雅從包包拿出了一份資料,他遞給康維:「這是跟康園有關的…你先…看一下…」

康維打開資料之後原本開心的臉色瞬間蒙上一層灰,康園已經死了,早在三個月之前就死了,那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身軀複製人,康維不可置信地看著菲雅,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說...康園死了?...哈哈...死了?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居然每天都在滿懷期待躺在裡面那個人會有一天站起來叫我一聲舅舅…」

菲雅:「你先冷靜一…」

康維:「我唯一的家人,我的爸媽,我的姐姐跟姊夫,連我最後的希望,我的姪子全都死了,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他抱著頭,康維不敢相縣他看見的事實,從小父母教他剛正不阿作人要誠實以待,姐姐教他要在逆境中堅強,要不斷努力別人才不會看不起他,他看著姐姐結婚那天開心的笑著,他覺得以前受的委屈全都不算什麼,以前他在學校被欺負也只敢回家之後偷偷哭泣,他忍過來了,為了讓姐姐少一些麻煩。爸爸說過:「世界以痛吻我,我將報之以歌。」如今連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死了,這叫他怎麼接受,前幾天那個弘常不是說回復得很快速,為什麼早在三個月之前就死了。他用盡一切生命在對這個給他疼痛的世界歌唱,換得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不願意唱了,在得知康原死去的那一刻,他停止對世界的吟唱,現在輪到他以痛來親吻這個世界。

非眼看他這樣也是實在不知所措,他因為關心而去抱著他,對他說:「想哭就哭吧,我會陪你,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弘常他不願意跟你說,我總是想著要趕己告訴你,可是資料實在是很難拿到,拖了三個月,很抱歉…」菲雅除了不捨之外還有不安自責跟愧疚。

康維:「如果可以的話下個月的第二個周末來公司之後,可不可以陪我去一間酒吧喝酒?」

菲雅:「當然…我會陪你的,至於這個康園,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我今晚過去實驗室會把儀器關掉。」康維聽見他說得之後才了解原來他以前看重的生命價值等等的那些價值觀在這些人面前全是笑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可以至一個人於死地,一個簡單的計畫就可以創造他們自己為是的生命。

康維:「他之後會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嗎?」

菲雅:「不會,他不會有任何記憶,連基礎的語言能力也要重新學習。」

康維:「別在殺一次那孩子了,我之後會負責照顧他,這段時間在麻煩你幫忙。」

菲雅看著康維離開的時候他十分不捨這個人,等到康維回到家,他打了通電話,聯絡人顯示是「段齊宣」中上一疊有關段齊宣的資料,他又在瞄了一眼,等電話接通,他對電話裡的人說:「很高興可以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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