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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怒毙杂碎

穿行在寂静的乡间,村庄和周围的农田都显得死气沉沉的。南京已经被攻占了,沮丧的表情开始毫无掩饰地挂在了众人脸上。林雨瑞本来要途经南京的计划也只好修改,一行人远远避开了前往南京的方向,转往更北方的国军占领区。

三十多个人分散成几拨,急急地走着。王烈依然处在先锋的位置,遇到了鬼子的巡逻队,就用那张“农夫使用人”的证明来掩饰。等鬼子检查完了王烈这几个人,后面的烈风们早藏了起来。临到快要出敌占区了,他们遇到了一队人数不多的鬼子。于是烈风们埋伏了起来,让王烈和几个人去接受检查。鬼子准备放王烈他们走了,就在这最松懈的时候,烈风们一跃而起,利用突袭和数量上的优势,和鬼子展开了近战。游飞和几个人在旁边用子弹重点照顾比较凶猛的鬼子。战斗毫无悬念就结束了。

隔了一天,路程赶得慢腾腾的烈风们,照原样又解决了一队鬼子。这样一来,三十多人又都武装了起来。和离开四县联防区不同的是,他们手里的家伙,一律成了日式标准装备了。这样一支专搞小动作的小分队,绕过了最后几个鬼子据点后,顺利地从敌占区跳了出来。

国军驻防的地点,和鬼子警戒的位置还离开了老远。在这个方向,双方暂时处在非接触状态,比敌占区相对来说安全些。国军的哨所也比较松懈,烈风小分队并没有和国军有任何的交涉,大家换了平民的服装,轻易就绕到了大后方的一个小镇中。

虽说是国军占领区,但因为距离前线太近的缘故,农村和市镇里的人露面的更少,似乎比敌占区还要萧条。王烈走在队伍最前边,大家的兴致都不高,跟在他身后默默走着。一些国军的士兵,松松垮垮地走了过来,见到这帮子平民,他们骂骂咧咧地喊着:“站住,站住!你们停下!”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王烈跟前,那些士兵们停了下来。有一个看了看王烈,说道:“这小子怎么猥猥琐琐的。看着就不是好人。兄弟们,搜一搜。”王烈怒吼道:“谁敢?”

兵痞们吵吵嚷嚷着:“谁这么牛啊?兵爷爷还不敢动你吗?”“爷爷们为国打仗,当百姓的怎么着也要慰劳一下吧!”“看这小子也没油水,把他那身皮剥了,让他凉快凉快。”说着喊着,一个当兵的就用手来抓王烈,王烈机警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躲开了他的手。

“哟嗬!这小子还挺滑的。兄弟们上啊!看看他有什么不能让爷爷们动的东西。”那个一抓失误的国军士兵大喊了起来,几个当兵的把枪往身上斜斜一背,就向王烈围了过去。王烈作为烈风小队的队长,建立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功,可谓是杀人无数了。不过他以前杀的都是鬼子,对自己人可是连手也没伸过。虽然这几个当兵的作风就是连游飞手下那些新加入的土匪兵也不如,可是还是算是国军啊!王烈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逃吗?不行!打吗?也不行!他只是回头,用奇怪的目光询问着游飞。

几个国军士兵不知道自己即将厄运临头,还一边叫喊着一边向王烈围拢过去。他们动作不是很慢,可是游飞的动作更快。

游飞向前跨出了几大步,赶到了王烈身边,那位第一个去抓王烈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游飞就出现了。他可能是个北方人,又发出了一声代表惊讶的“哟嗬”,他发现对面那人的表情更加的邪恶,笑意更加的浓烈……他想换掉自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一只拳头就在他眼前迅速放大……“哎哟!”士兵仰面翻倒。脸上的痞笑还没有收回来,鼻子的血就喷涌而出了。

“嘿嘿!在老子面前装痞子。老子可是多年的痞子头儿了。”游飞兴奋地说道,手上却没停下来,拳打脚踢,转瞬间又对三个人下了“黑手”。猴子偷桃、撩阴腿、断子绝孙手、老树盘根等下流招数一一使出,那三个也捂住了重要部位倒在了地上。“哈哈哈哈!痛快啊!”游飞大笑了起来,想当年带着七兄弟雄霸街市,日子过得何等爽快啊!这伙不长眼的家伙纯粹是来给游飞过瘾的。

十几个国军士兵转眼间倒下了四个,而且游飞的招数也实在太阴损,这些人里面一个像是头儿的家伙就说道:“大家一起上,先打倒这个能打的。”“哈哈哈!老子是最不能打的!不过你们这几个废柴我还没看在眼里!”游飞摆了个架势,心里盘算着给那个冲得快的来下狠的,然后赶快退后才好。

士兵们被游飞的气势所威慑,动作不由得慢了慢。这时游飞和王烈身后那些平民服饰、潦倒颓然的“难民”们,却一个个长起了身子,变得神神采奕奕、高大威猛了起来。他们一起冲了过来,有几个嚷了几句:“谁敢动我们旅长?”“小子们不想活了,敢打我们游将军!”

噼里啪啦一阵拳脚相加,松松垮垮的兵痞们怎么比得上千锤百炼、千挑万选的烈风战士们呢?这场打斗结束,躺在地上呻吟的无一例外是穿着国军军装的人。游飞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对烈风们埋怨道:“我还没过够瘾呢!你们就解决了!这真是……有点扫兴呢!”

“旅长!你还真能打啊!以前我们怎么没有发现?要不咱俩过过手?”一位烈风的战士说道。游飞记得他是位武林高手,孙青云特意向游飞推荐过的。游飞忙说:“老子是将军,能和你这小兵打吗?再说了,你那种正规拳法,老子可不习惯。老子那种街头拳法,又怕你不适应啊!哈哈哈!”烈风们全都围拢了过来,哈哈笑着看着那帮倒霉的挨了揍的国军们呻吟着向后退去。只有林雨瑞一个人站在圈子外面。

国军们都爬起来退到了圈外,他们用恨恨的眼光看了看游飞他们,就向前线的方向走去。王烈说道:“旅长!其实这些小子们挺可怜的。当兵也当得没个样子,他们这是要去前边了,打起仗来,还不知道能回来几个呢!”眼看着国军:仁兵们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可是突然就有一个兵端起了手里的汉阳造步枪,对着孤立在外的林雨瑞瞄准,他端着枪说道:“爷爷们受了窝囊气!我就用这瘦小子来祭枪了。哼哼!先出了气再说!等战场上爷爷们被打死了,也是做了个舒畅鬼。”

哗啦啦一阵枪栓声响,那个想拿林雨瑞出气的兵发现,远远近近几十个黑糊糊的枪口对准了他。他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啪的一声,游飞抬手一枪,驳壳枪里的子弹飞向那兵的手腕,枪响人倒。不是被打死的,是被吓趴下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游飞跑上前,抓起地上瘫倒的士兵,大声吼着问了句话。那士兵茫然地惊恐地摇了摇头。游飞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扶起了他,一只手抡圆了巴掌就扇了起来,一边打,一边狂吼着骂道:“我让你草营人命!我让你祸害百姓!我让你不打鬼子!我让你目无长官!我让你搜刮勒索……”

一口气重重地抽了十几下,游飞闻到一股骚味儿!原来那兵被狂吼的游飞吓得尿了出来。游飞又重重地打了一记,骂了句:“我让你胆小如鼠!”放开了手,那兵重新瘫倒在地,不住地哆嗦。

两方的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抓狂了的游飞。没人言语。游飞狠狠地扫了一眼那帮士兵们。他们有些人腿肚子立即打起了哆嗦。

“带着他,滚吧!你们记住了!老子是259旅的旅长游飞!你们谁要是再敢拿着枪对着自己的百姓,老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滚吧!”国军的这个班,是奉命出来筹办一些粮饷的。他们筹办的方法就是就近抢老百姓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狠家伙,于是这些人再也不敢玩什么花样,灰溜溜地扶着被吓坏了的同伴走开了。这次,他们连一个凶狠的眼神也没敢丢下。

游飞走到林雨瑞身边,关切地问道:“哪个拿枪的家伙,没吓到你吧!”他的语气很是温柔,简直和刚才狂暴的家伙就是两个人。

林雨瑞问:“那个拿枪的人啊?”游飞有点惭愧地一笑:“嘿嘿!你没有发现啊!他叫得那么大声,说是要祭枪什么的。我怕吓到你哦!”

“我哪有你反应快啊!他没吓到我。你倒是吓到我了。”林雨瑞故作生气地说了句游飞,随即就又笑了起来。游飞看到林雨瑞美丽的笑容,乐得又哈哈大笑起来。

王烈拍了下一个赔着笑的烈风队员,说:“你傻笑什么呢!收拾一下枪支,咱们继续前进。”“是!”

一场风波眼看着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远处街角外跑过来了一位警察。警察遇到了那帮衰衰的国军后,点头哈腰地问了句:“老总们好!刚才的枪声,是你们打的吗?”“不是!”一个士兵回答了句,就走开了。

警察不敢拦住他们继续盘问,就向游飞这边走了过来。面对这些平民老百姓,警察的威严就表现出来了。他大声地问道:“你们!看到谁打枪了吗?”游飞走到那警察前边,淡淡地说:“是我!”“啊?你怎么有枪,快交出来!”

游飞掏出了那把手枪,递给了那位警察!笑嘻嘻地说道:“警察老弟!你来得挺及时的!干得不错哦!你看完了这枪,就快点还我,我还要赶路呢!”“什么?还你!哪儿能呢?你给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妈的!还没见到私藏枪支还这么牛的。”

“呵呵呵!你还蛮认真的嘛!我们就走一趟。给你记上这个维持了治安的功劳。”游飞说。警察诧异地看着三十多个平民模样的人簇拥着和他答话的这个人,警察向后退了两步,那帮人就跟上来了两步。

“你们要干什么?”“跟着你去警察局啊!”

“好!跟我走!”这位警察想,警察局不远,等到了那里,二十多个警察帮着自己,而且警察们有枪啊!到了局子里,再横的人也会老实起来的。于是,一位警察就带着三十多位“流民”前往了警察局。

大家都不明白,一个警察为何威力如此之大?游飞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乖宝宝了?其实,游飞还完全沉浸在林雨瑞的笑靥里,看着什么都是那么可爱!这个警察是在忙着公务嘛!哈哈!走一趟就走一趟,刚好喝两口热水嘛!不过游飞刚一进警察局就不高兴了。那个警察满脸堆笑着把他的驳壳枪给了一个警察的头儿,巴结着说:“队长!您看这支枪成色不错!”

“他妈的!这是老子的枪!什么成色不错!你给老子拿来吧!”游飞上前一步,从那个警察头儿的手中硬是夺回了自己的手枪。那人还想争一下,无奈力气太小,速度也太慢,被游飞拿走了东西后,还做着抢夺的动作,差点闪了一跤。“嘻嘻嘻!”游飞旁边的人们都笑了。

“啊?你们要造反啊?来人啊!”警察头儿一声呼喊,呼啦啦就围上来二十多个警察,他们手里木棍、枪支全都有,型号也是各不相同。游飞一招手,身后的烈风队员们齐刷刷地抽出了身上的步枪、手枪。

警察们一下子傻了眼,那些枪,可都是一色崭新的三八大盖,手枪是南部式和毛瑟式驳壳枪,不论双方火力强弱,单就这么整齐的装备,也是这个小小的警察局做梦也配备不了的。场面一时间凝固了,只有游飞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这次烈风们学精了,把林雨瑞围在了中间。警察局偌大的厅堂内,没有一丝声音。

那警察头儿看了看眼前的架势,突然间怪笑了起来。一个作为正义和秩序维护者的警察,能笑得很是邪恶,确实还是不容易的。他笑完了,果然说了些很是邪恶的话出来:“诸位太君,你们不用这么拿枪对着我们,其实我早就和你们山田大佐联系上了。我们这个地方,迟早会被皇军占领的。我们这些人,还不是要为皇军服务吗?我准备了一些军火和物资,就是作为给皇军的见面礼的。”游飞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日本军队?”

“嘿嘿嘿!各位都是用的皇军的装备。不露出这些枪支,我也无法分辨啊!皇军们的伪装术真是盖了帽啦!”“噢?”游飞对王烈一使眼色。

王烈上前一步,用比较纯熟的日语说了一段话。游飞接着他说道:“皇军的特使要看看那些军火,检验一下你们的忠心,你们派一个人带路!”“是!是!你们真是山田大佐派来的啊!”

“少废话!”张明山上前一步,骂道,“我们所有的帝国军人,都有权力接受那批物资。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哪里!哪里!我们可是一片忠心啊!”警察队长说着,让一个警察带着张明山向后面走去,他一边解释着,“这个地方有个地下室。里面的空间很大!我们准备的礼物就全部放在那里。”

张明山跟着那个警察去了好一会儿。终于回来。他对着游飞说道:“都是真的!”“啊!”游飞暗自庆幸,这下逮到大鱼了。

警察们中间,却突然一阵骚动。几个警察跳了起来大骂道:“你们狗日的不是人!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你愿意当奴才,老子可没那个本事!老子不干了!”几个吵闹着要走的警察,被旁边扑上来的那些个准汉奸们扑倒在地,一阵厮打后,要走的警察都被按到了地上。

警察头儿这才赔着笑说道:“太君!起事太过仓促,有些人还没处理好!不好意思啊!”有个被按在地上的人听了这话,立即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操你奶奶!我说王昆怎么就死了。原来是他最爱国,被你他妈的给害死了。”

警察头儿抹抹额头的汗珠,说:“太君,他说的可是实情啊!那个王昆不好对付,我让七八个人同时下的手。”游飞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冷冷一笑:“你辛苦了。大家把枪都收起来吧!那几个人,你还是交到我们手里比较好吧!”“那是!那是!”警察头儿把反对投降的人都绑了起来。烈风队员们也都收起了枪支,分散到了那些警察们中间。被绑着的人一交到烈风队员们手里,游飞便嘿嘿大笑两声,操起一张椅子,劈头盖脸就冲着警察头儿砸了下去。“啊!”随着警察头儿的惨叫声,一张椅子也完全散了架。

游飞又抄起一条长板凳,对着警察头儿身边那个勤快的狗腿子就是一板凳。板凳断,那人倒地,嘴里喷出了血来。“你爷爷的!老子是中国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不是狗日的鬼子。哈哈哈哈!兄弟们动手!砸!杀!”

随着游飞的喊杀声,烈风们也动了起来。一把把趁手的冷兵器握到了他们的手上。游飞从旁边的一位队员手里要来一把看起来比较长的宽刃刀,狠狠地说:“我来!”一把刀舞了开来,游飞净往那汉奸警察队里面冲。一时间哀号声四起。原来还在观望这些变化太快的“皇军们的”汉奸警察,四下里逃了开来,有的还往桌子椅子下面乱钻。“都给我赶过来!”游飞一声吼。烈风队员们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手里的力道稍稍变化,在那些被追杀的人身上只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汉奸警察们往外冲的路上实在是太过痛苦,带着浑身的血痕就又回到了大厅中央。游飞呼的一刀砍过去,当面那个警察急忙一闪,他背后跑来的一个正好把脸撞在了游飞刀刃上。愣是半边脸就飞了起来。游飞回手一刀,这次那个刚闪过去的人没那么幸运了,背上被狠狠劈了下,趴在地上抽搐着,吐起了血沫儿。

二十一个警察,做好了准备去当汉奸的,游飞用了二十多刀,所有的汉奸警察就没有能站着的了。溅在游飞身上的血,在滴滴答答往下流。

“哈哈哈!”游飞对着目瞪口呆的那几个不愿意当汉奸的警察说道,“老子是正宗的中国人!”那几个警察中,有一个胆大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烈替游飞回答说:“我们是259旅的特别行动队!这位就是我们的旅长游飞。”几个警察略一合计,对游飞说:“长官!您收下我们吧!不去当兵,鬼子来了,我们这几个还是要被杀死的。不如我们跟着你们干吧!”

“好!我收下你们了!你们四个人,都是好样的。回到部队的驻地,再训练一下,就是不错的战士了。”游飞满身血污拉着几个人的手就招呼王烈来登记新士兵。

大家在几个当地前警察的帮助下,简单洗漱了一番,接着就要研究那些军火怎么办,怎么送林雨瑞去大后方的问题了。游飞绕过在处理这座屋子里尸体的队员们,来到坐在一旁的林雨瑞身边,轻声问道:“雨瑞,你刚才怕不怕?”“不是很害怕!因为是杀汉奸!还因为,有你在!”林雨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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