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见二皇子
又是月初！
我和武延然出宫体查民情，其实我们微服出行，在大街上走走逛逛！似乎……好像不太称职……
“婉儿！”
“哎！”
“我爹现在很重用我！”延然高兴地说。
“嗯！”
“婉儿，你不替我高兴吗？”
怪事？你爹重用你关我屁事呀？又不是武皇重用你……不对，我忽然想起那天去他家的时候，看到他的爹娘很冷落他，而如今武延德死了，景王爷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能不重用吗？“真的！”我表现出吃惊的样子，“那你可能好好地辅助景王爷办事！”不过景王爷还能干出什么样的好事呢！哼！
“嘿嘿！我会的！我爹说了过不久会有大事给我做！”
“那就好！”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晚膳前赶回陛下寝宫。
“拿走，联不吃这些药！”还没进门口就听到武皇发怒了。
“陛下！”寝宫内的一干奴才、奴婢都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联吃了有什么用，吃了这么久也没见好……滚，给联统统滚下去。”一群奴才、奴婢仿佛松了一口气，匆匆地走了出来。
我轻轻吐了口气，走了进去！“陛下！”我来这么久第一次跪下……
“婉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请您治婉儿的罪！”
“婉儿，你何罪之有？”
“陛下乃一国之君，受万民爱戴，而婉儿却没有好好照顾陛下的龙体，陛下病了这么久，每天还要喝那么苦的药！都是婉儿的错，请陛下降罪！”
“哎！”陛下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吧！”
“陛下，请您喝药吧！不然婉儿怎么敢起来！”依然跪！
“陛下！”立于一旁的姑姑也跪下，“陛下，请您喝药吧！下次奴婢让御膳房放点蜜饯于药中，不至于那么苦了！”
“好！好！联喝药！”
“谢陛下！”我和姑姑站起来相视一笑，姑姑把桌上的药端给陛下！陛下喝了药，就开始沉沉入睡了！
“来人，”姑姑叫了一个小宫女出来。
“姑姑！”那小宫女长得眉清目秀，好像在哪里见过……
“把碗端回去！”
“是！”小宫女接过碗转身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她偷偷舒了一口气！
“姑姑，这宫女是哪的呀？我怎么觉得很面熟！”我问。
“哦，她是御膳房的小凝，自从陛下病了之后，景王妃就把她送过来给陛下煎药！听说她还稍懂些医术，陛下就同意了！”
“哦！”我看着那宫女的背影，“姑姑，既然陛下睡了，我就先回寝宫了！”
“嗯！”
我悄悄跟着宫女小凝来到御膳房，那时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御膳房并没其他人，我在窗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把碗洗好，还把厨具都洗了一遍，然后坐在桌子前端了一盘包子，和着茶在吃起来！
突然自己都觉得饿了，我是不是该回去吃个饭呢？在这里偷看一个小宫女干嘛呢？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她终于有了行动，好像她就在等这一时刻，把剩下的包子放回锅里，走到熬药的罐子旁，从身上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绢，把罐子里的药渣都倒到丝绢上，然后把它包起来拽到怀里冲出厨房……
事有蹊跷！我跟了上去。
小凝对这皇宫还挺熟的，东蹿西跑就来到一块较隐辟的园子里，园子长了许多杂草，中间用砖砌起一个大环形，里面种着一棵高大的槐树！小凝就站在槐树下等着，一定是在等幕后主谋！本小姐倒要看看谁敢在武皇陛下的药里下毒！半刻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来接应小凝！我真的是又饿又累又困了！
小凝也有些意外，她要等的人没有出现，只好在大槐树下挖个坑，然后把药包放进去再埋起来！匆匆地跑了……
我走到大槐树下，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用手把药包挖起来，嗅了嗅，不懂医术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宫中御医不太可信，明天只好拿给狄大人看一下了！我把药包塞到怀里带回了寝宫！
“狄大人，您看……”到狄仁杰府上，我把药包递给他！
“这是……”
“这是陛下的药渣！”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向狄大人说了一遍。
狄仁杰接过嗅了嗅，“药渣是含有牍牛草！”
“牍牛草？是什么东西？有毒吗？”
“牍牛草是一种慢性毒药！此药无色无味，这种草药与常用的金银花相似，若是不懂医的人看到根本就区分不出来！查到幕后主谋了吗？”
“没有，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来接应小凝！”
“我想那个主谋一定躲在暗处，他有可能发现你了，你以后要小心点！我让紫青在宫中时多照顾你！”
“呃……嗯！”紫青还能照顾我吗？瞧她对我那态度……“糟了，那小凝会不会……”
“走，进宫！”
走到狄府门口，狄紫青匆匆地跑回来差点撞狄仁杰的怀里去，“爹……爹……”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狄仁杰嘀嘀咕咕地边走边说，
“爹你要去哪呀？”
“进宫！”我说。
“出事啦？我也要去……”
我们三人坐着马车穿过繁华大街向皇宫大门驶去，驶车的人正是是慕涯，现在他在狄仁杰的手下做事。我掀开窗帘看着行人，每个人几乎都长得一样，没一个入眼的，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入的眼帘，此人眉目英挺，清雅俊秀，一双星目神采飞扬，虽身穿麻布衣却丝毫没有掩饰住他的王者风范，呃……好像有点面熟，在哪见过呢？
“狄大人！狄大人！”我招手，
“嗯！”狄仁杰和狄紫青顺着我目光看去！
“上官婉儿，没想到你……”狄紫青正想讽刺我。
“停车！”狄仁杰就叫道。“这人有点像二皇子！”
“嗯，难怪我觉得面熟！”听狄仁杰这么说，忽然想起那天在御书房看到二皇子的画像……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呢，“怎么办，我们进宫还是跟着那个人？”眼看那人就要走到街头步出我们的视线了。
“我们兵分两路吧！”慕涯说，“我和婉儿去跟着那个貌似二皇子的人，狄大人和紫青先进宫！”
“嗯，这也好！”狄仁杰说。
“爹，我要跟着慕涯！”
“不许胡闹！”狄仁杰说，狄紫青立即噤声。
我们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个人，他七转八弯地避过人群，经过一些小巷子，竟然来到了相国寺。
“如妃也在此！难道来找如妃？”想起那天如妃请求陛下让她来相国寺为二皇子祈福，两个人身在皇家贵族还如此情深意重，难得！难得呀！
“好像一个精心安排的局！”慕涯说。
“如果是一个局，为什么二皇子要装死呢？”
“或许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他也敢回到京城来找如妃，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呀！”
“呃……”慕涯看着我愣住了，呆呆地……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嘿嘿！”我对他笑了笑，“哎呀，快走啦！”我拉着他跟上去。
那人来到相国寺的后院，后院里有个亭子，亭子里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跟着走近一看，才知道此女正是如妃娘娘！
“如儿！”
“二爷！”女子转身看到那个男人飞奔过去，两人深情拥抱！
二爷？还真是二皇子呀！
“如儿，让你受苦了！”二皇子抚着如妃的背。
“不，二爷，为您如儿愿意！”如妃轻轻摇头。
搞得我和慕涯好像在一旁看别人偷情哟。
“我去把二皇子揪出来行吗？”我小声地问慕涯。
“揪出来？”慕涯挑眉看着我，“去吧！”
“嘿嘿！”我稍稍整理一下衣衫。
“婉儿，你和以前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了！我还是我，上官婉儿！”我也学他挑眉。
“开朗了很多！”
“切，好了，不说了，我去了！”我已经决定了不问过去，只做现在的自己！做属于自己的上官婉儿！
“咳，咳！”故意清嗓子！如妃急忙从二爷怀中挣脱出来。拭去眼泪！于此同时二爷移步到如妃身后，低着头。
“如妃娘娘！”
“上官学士！你怎么来啦……”
“刚刚那个人是？”我想走到二爷身边一看究竟……
“这是……这是本宫的哥哥！”如妃走到二爷跟前，“二爷走了，哥哥来安慰本宫！”
“哦~”我眼神飘乎，如妃以为我要转身走，岂料我脚下一转蹦到二爷跟前，抬头看，“呀！二……二皇子！二皇子吉祥！”我急忙欠身！
二皇子也着实下了一跳，他转身看向亭外，“姑娘，我看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所谓的什么二皇子！”
“哦！那我刚刚看到如妃娘娘抱着某人，那是否可说成……红杏出墙呢？”
“你……”二皇子转身指着我，如此暴怒可见他真的爱如妃，谁也不会希望有人抵毁自己心爱的人！
如妃娘娘轻轻按住二皇子的手，“本宫刚刚说了，这是本宫的哥哥！”
“哥哥？如妃娘娘，这哥哥也不用如此……如此地深情拥抱吧！”
“你……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上官婉儿，你不要太放肆！”
“二皇子！”我急忙跪下，“如妃娘娘，您也回宫也看到了，陛下为了二皇子的事都病倒了，现在还被查出有人要下毒毒害陛下！二皇子难道您不想再见到陛下吗？陛下可是您的亲生母亲呀！婉儿听说二皇子精通医术，婉儿恳请二皇子回宫面见陛下，也给陛下及时解毒呀！陛下年事已高，请二皇子三思，不要再让陛下难过！二皇子回去了，不管是陛下的心病还是毒都可以两清呀！”
“母后……母后病了？”
“二皇子！”
“二爷！”如妃娘娘也跪下，“二爷，如儿回宫看到陛下确有些不忍，二爷请您回宫吧！”
“如儿！”二皇子把我们扶起来，“婉儿，到底是谁毒害了母后？”
“二皇子，狄大人还要调查当中，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有狄大人在，我也就放心了！”
忽然一个飞镖向二皇子打过来，如妃娘娘惊叫一声挡到二皇子身前。“铛”地一声，慕涯从草丛中飞出来一颗小石头，自己也跃上亭子！草丛中一阵摇动，可能有人逃走了！
慕涯立即追了上去！
“不要追啦！”我叫住他，“现在是二皇子的性命要紧！”
慕涯立即又回了头！
“参见二皇子！”慕涯行礼。
“二皇子，这位是这一届的武状元：慕涯！”我介绍。
“哦……免礼！”
慕涯站起来，“二皇子，您的身份已暴露，依下官看此地不宜久留！”
“嗯！”
“那……那要去哪呀？”如妃担心地说，只怕还没见到陛下，二爷就……
“如二皇子不嫌弃，就暂住下官家吧！”
“喂，你家开妓院的！二皇子……他……”我拉着慕涯小声地说。
“我当上武状元的那一天，我娘金盆洗手关门了！”慕涯也小声地说。
“可是你娘是江湖中人，若传到宫中，二皇子会……”
“可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没办法！我和慕涯最后还是把二皇子和如妃娘娘送到慕涯家，第二天再接回宫里。
接着我带着慕涯到宫中，看看狄大人那边的进展。
刚到御膳房，就看到许多宫女、太监往里跑。我抓住一个宫女“怎么回事？”
“上……上官学士吉祥！”
“不用了，不用了！”我拉住她不让她跪下。“到底什么事？”
“御膳房的宫女小凝昨晚在后园投井自尽了！早上杜公公打水发现了，现在狄大人也在那呢！”
“什么？”我匆匆地跑去后园。侍卫们已经把小凝的尸体捞了上来，狄大人在验尸。“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我挥挥手。
“是！”一干人等都退了什么。
“狄大人，小凝的死因是什么？”
狄仁杰起身，“我查过了，小凝确实是投井自杀的！走，进她屋里看看！”
到了小凝的房间，原来狄紫青已经在里面了。
“爹，你看！”狄紫青递来一张发黄的信纸，“这里是小凝写的遗书！”。
哟，看不懂的字~~
“愧对圣上，以死谢罪！”狄仁杰念道。
“完啦？”
“嗯！”
“哎，线索又断了！”我叹了口气。
“哗！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一只这么漂亮的金钗呀！”我走到小凝的梳妆台边，看到一只做工精细地钗子静静躺在桌上。
狄仁杰拿过去看了看：“这个钗子出自我娘子的手艺，我娘子奉圣上旨意，只为陛下和各王妃做钗子，这个钗子要么是小凝偷来的，要么是哪个妃子送给她的！”
狄紫青接过金钗：“这妃子赏下人的东西，问一下其它宫女不就好啦！”
“哎！”我止住她的脚步，“我想起来了！姑姑说小凝刚进宫没多久，而且安排在御膳房做事，哪有妃子赏赐东西给她呀？我听说她是景王妃介绍进宫做事的……”
“哼，又是景王府的人！难道他们还想谋朝纂位不成……”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
“爹，我们去把景王府的人抓起来吧！”狄紫青小声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有利的证据！”慕涯抱着刀立在门口。
“这支金钗就是最好的证据呀！”我说。
“不，这支钗子不能代表什么，此事如果没有做好，很容易被景王爷他们反咬一口！”狄仁杰说，“好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此事从长计议，相信他们也不敢再下毒了！”
“狄大人，那二皇子呢？”
“哦！他愿意回宫面见陛下吗？”
“二皇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现在在哪里？”
“狄大人，二皇子在我家！”慕涯说。
“走，带我去见他。婉儿，你先回陛下那吧，紫青你也回府吧！”
“好！”
“爹，我……”
“不许你去做任何事，免得条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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