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1日
才吃完饭,清秋就拿着课本要我教。我对她说:“等妈妈洗完碗再教你好不好?”孩子不答应,咧开嘴巴要哭,眼泪迅速就溢满眼眶,我怕了,放下手中的活,带她念课文。书本上讲到冬天的小雪花,前面都跟着我念得好好的,可当念到“是谁?”出现了障碍。我念“是谁?”才一停口,清秋就回答说:“是妈妈。”我说:“你跟着我念,不用回答的。”她点了点头。可是,当我念第二遍“是谁?”时,她却回答:“是我66。”让人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念完课文了,我们洗了澡。嗽口的时候,孩子的表情很奇怪,并不肯动手刷牙,刚替她换上的新裕袍扯开了衣带,露出里面薄薄的睡衣。我命令她:“要刷牙就快点,不刷牙就回卧室睡觉,在这里会冷的,你本来感冒就没好。”清秋不为所动,像被人点了穴位一样地站在那里,神情实在古怪得很。我扬起声音说:“你听到了没有?”孩子还是没反应。我想都没想,走到她面前就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打了两下,她“哇”一声大哭起来。大把鼻涕大把眼泪。孩子哭着说:“我不喜欢你了。”我笑,说:“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孩子回答:“我喜欢爸爸。”我呆了一下。
拿了毛巾给清秋洗脸,我说:“不要哭了,洗完脸,妈妈给你擦香香,擦了香香好漂亮的。”孩子不哭了,却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哭起来的样子。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她:“我们家的小企鹅到哪里去了?”孩子立即走向卧室,一边说:“啊?小企鹅呀……”不一会,她抱起那个企鹅抱枕大声对我说:“妈妈,它在这里。”
夜里,我的孩子从梦中哭醒了。眼泪挂在她天真无邪的小脸盘上,眼睫毛闭合着,哭得很伤心。我把那个小小的身体抱起来,放进怀里,摇她:“66、宝宝,这是梦,不是真的……是不是梦见妈妈在打你?”孩子不哭了,眼睛也没有睁,又沉沉睡去。
我不太知道梦哭的习惯是否会遗传?在我的记忆里,从记事起,我就会做噩梦。我常常从梦里哭出声音来,直到父母将我喊醒。长大后,甚至是结婚后都有好几次从梦中哭醒,倒是近两年,很少梦哭了。即使是做了一个噩梦,忍一忍,也就在梦中过去了,接着又做另一个梦。我想,喜欢在梦中哭泣的人都有一颗异常脆弱的心罢。而作为一个母亲,我应该如何让我的孩子学会坚强呢?
隔日早上,我问清秋:“昨晚上梦哭了吧?”孩子点了点头。我问她:“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妈妈打你了?”孩子说:“是小朋友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