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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裂

“收!”

一阵强光闪过,只见漆黑的夜空上方掉落了两团东西,随后落下的是一个穿着运动装,黑色披肩长发的女孩。光芒散尽,女孩擦了擦睫毛上的汗,露出栗色的瞳仁,脚蹬着地狠狠喘了两口大粗气。

经历了两个不眠不休的夜晚之后,费文文彻底投降了,边爆粗口边吐槽。老毛这个王八蛋!这叫两个小妖!?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抗着两个黑袋子,费文文看了眼漆黑空旷的街道和两边沉默无声的高楼大厦,心里感慨道:夜景无限好,只是妖人多啊!

而此时在费文文身后的一条小巷里,一个圆圆的黑脑袋探了出来,低头看看脚边四分五裂的尸体,恶寒道:“女魔头!毛的夜景!连个星星都没有!”

费文文扛着两个袋子穿过了四个街道,终于在第五个街道的尽头看见了那个门檐上挂着个玳瑁壳的破瓦房,还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她看了看四周:独立别墅,大霓虹灯,独独这么一个寒酸小屋杵在这。

扔下两个大家伙,趁着昏暗的灯光,费文文吃力喊道:“老毛!死老毛!快开门!”在敲了三下门附带一脚后,木门慢慢打开了。

“费文文,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会减寿的”

开门的是个中年人,长相很西方,高挺的鼻梁有棱角的嘴,唯独两只眼珠上面仿佛覆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膜,是老毛。

说起费文文与老毛的关系,费文文是个孤儿,被老毛收养,这是老毛告诉她的,说她当时抱着个坏苹果啃的样子很可怜。

可关于小时候的事,她一点也记不得了,与老毛有关的记忆,仅从十二岁开始,当时老毛只说她生病了,可是费文文从来没有相信过,但她知道老毛不会害她。

费文文端详着老毛:穿的浴袍,有些凌乱,一头齐肩短发,嗯?有些凌乱?

“老毛同志,是不是又和你家那口子亲热呢?那么久,孩子都要满地跑了吧?”

“亲热个屁!有事说事!”老毛看着费文文猥琐的笑,感觉自己迟早要被这熊孩子膈应死,明明小时候多么一可爱小姑娘,难道地沟油吃多了?

费文文听着老毛发虚的嗓音仔细一瞧,呵,这老男人是在脸红吗?光着腚我都见过,还害羞!

“这俩玩意儿给你搁这了,说好是小人物,这明明是大拿儿啊,快点给钱,我要回去睡觉!”

踢了踢脚边的黑色物体,老毛不悦道:“又给?上次逮水怪给你的钱呢?不是挺多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养你比养猪还费事!”

费文文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实在没精力耗了。“拜托,毛爷爷,您给的钱是够我在天子脚下盖个房呢还是开个店啊?知不知道在北京站着不动还要交税呢!本姑娘天天牺牲美容觉来给你捉妖,给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

……

“好好,钱转你卡上,你赶快回去吧,别整天就知道压榨你毛爷爷!”老毛自认理亏,也不敢跟她争,谁让他就费文文这么一个能人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等费文文走远,老毛身后出来个男子,肤色黝黑,长相很英俊,穿着玄色缎面睡衣,束着半长的头发抱着老毛的肩问他。

“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

老毛这次的交接点选在了离莲桐市较近的康城,但相比与莲桐,康城的发展程度就比较落后了。好比这片连个商店都少的可怜。

等费文文好不容易打到车并且忍受了司机无数个看鬼般的眼神回到莲桐大学的宿舍时已经四点了。然后开启翻墙技能。

开了门迎面就是床,这就是房子小的好处啊,费文文感慨道。瘫在床上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筋疲力尽了,好在今天的收获不少。

费文文看了眼手掌,上面隐约可见一条发着微光的淡紫色纹路。还有一个……很快了……用最后一点力气设了个定时呼叫,费文文就彻底死过去了

深夜。

莲大的小花园路上人很少,只有路旁栅栏里的红色夹竹桃在沉默地开放着,草丛里不时传来虫鸣,一阵阵风刮过,又给黑夜染上一丝凉意。

莲大虽以开放包容著称,但毕竟身为百年名校,老一辈的学者居多,他们对晚上的情侣幽会之事还是抱着看见就急眼的态度。不过这个点来幽会的不是非人就是有病。

路上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驼色羊毛衫套黑色披风,长相清秀,戴着眼镜的少年赫然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

赵小楼不记得自己是第几回这样孤独地走夜路了,手里拿着刚刚分析出来的化验结果又擦了第N遍眼镜上的雾气,心里暗骂了句:靠!他觉得十分委屈,想他连大一枝花见不到漂亮小学妹不说,还整天跟尸体打交道!

无良老板压榨单纯美少年以致其猝死!赵小楼仿佛看见自己悲惨的后半生了(/(ㄒoㄒ)/~~)。收回幻想,默默打开手里的方便面包装袋看了一眼:一个残缺不全的手掌。

手掌缺了一个无名指,缺口很整齐,像是被一刀砍下,还有一些血迹和紫色色液体附在上面,装着手掌的还有一个透明塑料袋,上面贴着一张标签:张曼,2017.4.5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赵小楼吓了一跳看了看手机:阎王来电。抹了把冷汗,把速度提高了一码,又小心翼翼把包装袋放进外套兜里,赵小楼仰天长啸:命苦的娃儿啊!

与此同时,洛杉矶飞往莲桐市的一架飞机上,一名肤色偏白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咖啡,刚想拿起报纸就被后面的骚乱打断了。

“啊!”只见一个贵妇模样,微胖的中年妇女惊恐的扔掉了自己的手机,蜷缩着身体在座位上发抖。

那名男子捡起脚边的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这位女士,请问你遇到什么事了吗?”走到那个女人旁边,男子清澈低沉的嗓音流露出来。

为了安慰她,他又将右手放到了女人微抖的肩膀上。听着耳边传来的询问,过了一会儿,女人慢慢回过神,眼神聚焦到这名男子身上。

看着男子深邃的眼眸,她慢慢驱退了无力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女人微笑说道:“没什么,谢谢你”。

男子欲言又止,回到自己的座位,从兜里拿了颗巧克力放到嘴里,酒精味慢慢散开,他蹙了蹙眉,摩挲着自己的小拇指:不对劲。他分明看见了那个女人的眼神,那是将死的绝望。

下午两点,莲桐机场。周衍拎着公文包,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向四周环视了一下,,看见了门口的少女,便笑着走了过去。

周洱站在机场门口,看着自家老哥慢悠悠走过来还来个微微一笑,闷骚的老男人。

“哥,还会讲中文不?还用老妹给你翻译不?”揉了揉站麻了的腿,周洱打趣道。

看着周洱揶揄的笑,周衍敲了她一个脑瓜子,

“行了,知道你辛苦,不过这次可是莫子承非要你哥回来,要抱怨找他。”

周洱脸一红,整个就不自在了,“关他屁事啊……”

看着他妹不正常的娇羞状,周衍感慨,女大不中留啊。

永福楼。

周衍看着莫子承发来的文件,表情逐渐凝重,已经第三个了。

手中的照片很有冲击力,一具无头尸,脖子上的切口很齐整,边缘没有一点碎肉,鲜血喷涌得到处都是,像绽开的红莲。

最诡异的是切口周围都有一圈紫色色液体,无论是头部还是……断掉的手指。周衍琢磨着手中的照片,女性……深夜……无头,还有断指,只有一根。至于死因,失血过多。

头被砍下时,这些人不会立刻死去,身体会有几秒还存在发射系统,所以手指是蜷着的,切口截面是圆形而不是椭圆,

那就是,先切的手指,然后再把头砍下,静静看着她们失血过多慢慢死去……

外面阳光正好,可周衍却感觉到了一股股寒意。手指与头颅还没找到,凶器不好判断,可他判断应该是军士砍刀或者大型的救生刀之类的,轻便,锋利,一刀致命。

“哥?问你话呢?我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周洱从翻着泡的火锅里捞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丫的,差点烫一嘴泡!

周洱问的是三个月前的事,当时周衍还在国外,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老哥,问你个事,你见得人多,有没有遇到那种整天不睡觉,一出去就是一晚上,身上血腥味儿还特浓的人啊?”

“?”这是吸血鬼还是去摸金啊。

“那个事啊,我帮你问了。”

“真的?怎么说?”周洱兴奋得筷子都掉了。

“专家说了,让你多做运动。”

“?”

“接地气。”

周洱:“……”

筒子楼里。

“怎么样,看出什么幺蛾子了?”费文文躺在长椅上问办公桌前的人。

“没有”,莫子承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紫色液体,不过有一个人知道。

筒子楼是有一天费文文诗兴大发,为他们办公的地方起的“雅名”,莫子承还记得某日费文文背着手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嘴里砸吧着:啊!小筒,我对你爱的深沉!

莫子承满脸黑线,好歹这也是他家老爷子的心血,人家不就方了点儿吗。

莫子承曾问过他爸,为什么要盘下筒子楼,辛辛苦苦跟政府争地儿,在里面工作的人虽然有工资,白天上班,夜里上班都行,可在外人眼里,这偏僻地段,有工作也怕是歪门邪道,指不定哪天就进局子里了,所以筒子楼连同看门的胡大爷也才四个人。

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看见他爸莫林哭了,不是伤感,不是痛心,是悔意,撕心裂肺的悔意。

“为什么?因为你爸做错了事,因为过意不去,我这辈子,自认为睁眼做事,磊落做人,可你想不到哪天报应就来了”

也是四年前,莫林相信万事皆有因。

筒子楼的位置比较偏僻,等周衍打车过去已经一小时后了。莫子承原话告诉他:来研究室。然后告诉他地址,他在这看了半天,除了危楼就是毛坯房,鬼的研究室!行人也不多,路旁一些小贩已经开摊儿吆喝了,添了点人气儿。

周衍扔了两颗巧克力到嘴里,快步穿过眼前的水泥广场。再一抬头,眼前一亮,前面楼下蹲着个女孩,扎着马尾穿着黑色风衣,在和前面一个小朋友……抢棒棒糖?

第二章、初见

快步走过马路,周衍一眼就看到了筒子楼的门卫大爷那独特的小绿皮房。走近了之后才发现这个抢棒棒糖女孩一直盯着自己,周衍摸了摸鼻子好笑地问到:“有事?”费文文被这句话问到,这才收回探究的目光,心里琢磨:这人果然是来筒子楼的,什么时候筒子楼也有了这号人物?疑问归疑问,肚子还是要填饱的,小摊贩都开张了,费文文溜到一个馄饨摊前,向这个老大爷说了几句:“张叔!两碗馄饨,多放点虾米!”

等周衍七拐八拐走到门卫大爷说的地方时已经费了不少时间,他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旁边看着楼道里还算整洁的空间,头疼的想着这里该不会是莫子承那家伙给我找的工作的地方吧……剥了一个巧克力扔到嘴里,周衍慢慢观察着这像教室一样的地方,三楼房间不多,都是窄窄小小的,每个房间门前还有用黑漆笔写的编号,周衍看了看门把手,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敲了门,然后等着。门里的莫子承在周衍上楼时就听见了,只是想等他自己来敲门,放下手中的档案袋,莫子承笑着开了门:“终于舍得来了?”周衍看着这人揶揄的笑说:“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打催命电话给我。”莫子承也不在意,拉着周衍到房间拐角的一个实验器材前面,开口就问:“快来说说你怎么看的?”周衍忍不住笑了:“我这大老远跑过来,刚到你这儿,连水都没有一口不说,站都没站稳呢就找我说案子?您好意思吗?”莫子承苦笑了一下:“大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四点多了,我还连午饭都没吃呢。”周衍也只是说个玩笑,知道莫子承这人是认真的不行,玩笑过后也收起了笑脸,走到那堆器材面前严肃问到:“这是尸体上的液体?”用镊子挑起一点样品在鼻下闻了闻,没有异味,甚至还有点清香,拿起旁边的手套戴上,把这蓝色液体放到手上,触感就像……橡皮泥?就是这个东西杀的人吗?突然意识到什么,周衍回头忙要问,莫子承苦笑了一下“不是,请专家坚定过了,里面的成分他们还没弄清,但是试验过了,无毒无味,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最关键一点这种液体只出现在了尸体的伤口边缘。其他地方很干净。”周衍皱起了眉头,既然没有毒,也没对人体造成伤害,那么这种液体出现的意义是什么?

“受害者资料呢?”“在这。”莫子承把桌上的资料递给周衍“被害者张曼,女性,43,是一个孤儿院的看护员,在四月五号晚上被人发现死在了离孤儿院不远的一个小巷子,流血过多而死,身体朝上,死时穿着工作服,而且衣服到处都被划破,尸体上却没有伤痕,少了一根手指,头被人切断,这是死亡原因。”周衍面色凝重,问他“头颅的位置呢?距离尸体多远?”莫子承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脖子旁边,不过面部朝下,头颅有被拖拽的痕迹,嘴里和鼻孔周围有灰尘,旁边还有血痕”周衍看着档案上这个女人的照片,眉毛很纤细,嘴唇很薄,很平凡的五官,凶手把这个女人的头砍了之后把头颅拖来拖去,就像在玩弄一个玩具,看着这个女人全身不断抽搐,乱挥着手,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绝望而死,又把头颅面朝地放下,又或许感觉不过瘾,把她的无名指也切下,那么衣服是什么时候划破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周衍长舒一口气,问莫子承“死者的人际关系调查清楚了吗?还有她工作的地方,凶手与一般杀人犯不同,心理素质极其强,还有尸体周围的血流蔓延空间那么大,不可能一点凶手的印记都没有,痕迹被处理了。”做了那么多,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肯定在哪里会露出马脚。“我们的人调查过了,尸体周围没有任何遗漏品,毛发,甚至连脚印都没有,这小巷是泥土地,可是也只有死者挣扎的痕迹,怪就怪在这里。”

周衍头疼了一下,有必要去现场一趟了。“栖木湾?我记得这个地方离莲桐市挺远啊,你怎么会接的这个案子?当地警方呢?他们同意你们插手?”“接这个案子是意外。是文文……哦,你在楼下有没有见到一个穿风衣扎马尾的女孩?”周衍想起了那个吃棒棒糖的女孩,不禁好笑道:“见到了,挺有个性。”“因为她,文文是一名入殓师,喜欢到处跑找找活,她有一天突然半夜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我问她在哪里怎么了,她说一两句说不清楚让我赶快去栖木湾一趟,她不是开玩笑的人,我就开车去找她,到了她说的地方,发现她在一个小殡仪馆门口,让我进去后她告诉我她在给一个男童入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然后我看了那个男童的尸体……”他记得当时费文文面无表情,可是却在止不住地发抖莫子承喝了一口水看着周衍说:“你想象不到我看到了什么,就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手指甲脚指甲全没了,血全部凝固了,还有后背……全是铁块烙上去的痕迹,两条腿上也有,全身上下只有脸是好的……”莫子承说完拿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最可怕的是这个孩子的大腿内侧有个一指长的疤痕,陷下去的,新伤旧伤都有,这分明是用利器不断的在挖这个地方的肉……那个殡仪馆老板说这孩子是他们当地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有精神病,经常可以看见他出来到处发疯,他说病很严重身上伤都是自己弄出来的。”“这话你信?”周衍舒了一口气问他,“当然不能信,于是那天晚上我和费文文找到了那人说的孤儿院,就目前这个孩子的情况来看,这个孤儿院脱不了干系。等我们到了那个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早上六点了,孤儿院不大,也就不到三百平米,是几个小房间在一起,外面围了铁栅栏,还有一扇双开的绿漆门,连个名字都没有,不过我们打听过了,在栖木湾这个小镇,已经算大的了,而且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孤儿院。”周衍问了句:“当地民风怎么样,接触过没?”莫子承走到书柜前拿了一份档案给周衍“这也具体了解过了,栖木湾这个地方,以前是个码头小镇,往来商船挺多,可是镇上的人却不与外人做生意,思想比较保守封建,他们只跟自己人做生意,渐渐地也没有商船愿意在这停靠,他们镇上的码头也就成了摆设。”周衍看着手里栖木湾的照片,很普通的小镇,还没发展起来,瓦片房居多,房子也比较破旧了,还有那家孤儿院,却像刚翻修的,还挺新,一个小小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却骇人听闻。“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去找了当地警方,他们警局更不用说了,一个警察局竟然还不到二十个人,没问两句就推卸责任,局长更是连人都没见到。这事我也就接过来了。你知道这个张曼什么时候死的吗?”周衍隐隐有了预感:“什么时候?”“就在我和费文文去的第二天晚上,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周衍听完就下定决心:“我要亲自去一趟了,这事没那么简单,无论多么封闭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管,不只是这个凶手有问题,他们这些人都有问题。死者的尸体呢?在哪?走之前我先去看一眼,任何杀人凶手杀人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不相信一点破绽没有,尸体上面或许会有线索。”周衍说着放下手中的档案,问莫子承要了辆车,刚要往外走,突然想起来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对了,给我找个人吧,刚到,方向还没摸清楚,晕的慌,我看就你手下那小姑娘不错,让她领个路吧。”莫子承正说要给他找个人,想把赵小楼这家伙撇给他,没想到周衍自己提了。“那也好,不过,文文的脾气不太好,脑袋是很灵光聪明,但是可不好相处。”说实话莫子承挺担心的,这案子很重要,他不想出任何差池。周衍被逗笑了:“还有人比我脾气更差?”莫子承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了:“那先这样吧,你先歇一晚上,明天中午让文文陪你去检查一下尸体,当时为了不破坏线索,就把尸体放在了当地警察局的法医室了,样本什么的都是只带回一部分来研究,明天你正好和她一起去当地再了解一下情况,特别是那个孤儿院,很不对劲。”周衍皱了皱眉头说:“肯定不对劲,不然会发生这种事?”“我说的不对劲不是那个意思。”莫子承回过头看着周衍:“这个孤儿院只收男孩,而且全是聋哑人。”

第三章照明商店

从莫子承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跟他简单吃了个饭周衍就回家了,所谓的家也不过是一个小商店,进去二楼是他平常办公睡觉的地方,而一楼,周衍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那不大不小的牌子“照明商店”,看着可真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卖灯饰的店啊。

打开门走了进去,习惯性地摸到了门右边的开关,“啪”地一下,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店里两边全身一层一层的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灯,有些在亮,有些灯光很弱,走近只有一个小小的简单的前台。望着这些灯周衍心里有些感触,还剩那么多啊,又多了灯光变弱的灯。

径直走到里面,周衍立马发现了一个明显最亮的灯,而且泛着红光。拿起看了看,这像是一个“雁足灯”,灯泡旁边有银质的暗色花纹,单单一根不到十厘米灯柱,还有四根延伸开来的仿佛爪子一样的东西支撑着。仔细看了看,周衍用手摸了摸灯泡最中间的部分,天花板上立马映射出一张地图,然后从灯里射出了一条红色的光,周衍看着地图,红光直指栖木湾。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没等到中午周衍一大早便把车开到莫子承给的地方来接费文文。本以为那么早还要等她一会儿,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见费文文已经在等着了,穿着浅棕色的风衣,头发放了下来微微有点乱,双手插进兜里,低着头,时不时踢一下路边小石头。

“滴”周衍按了一下喇叭,便看见费文文抬起头,看见是他,便小跑着过来。上了车费文文就说了一句:“你好慢”,她还想赶快去栖木湾摸摸情况呢。周衍被说了一句,不免感觉有些好笑,看了看费文文像小包子一样没有表情的脸“是我慢了,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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