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晚上皮皮回到家里抱着小皮蛋道：“你多幸福啊，有哥哥疼你，还不用学习，每天背圆周率我的头都大了，还有英语语文，一放假老师就像捡着不要钱的孩子一样，还以为自己家是造纸厂呢，那作业留得，一个作业本都不够用，你多好，吃吃喝喝一天就过去了，不高兴还可以发发脾气，你说我小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李丽在门外叫道：“吃饭了，皮皮，把小皮蛋推出来。”皮皮道：“爸爸去哪儿了？”李丽道：“爸爸今晚有点事儿，会晚点回来，怎么着和我吃不了饭呗！”皮皮道：“不是，我怕我又把你气炸了。”李丽道：“咱们俩吃饭不要说话就行了。”皮皮道：“那小皮蛋怎么办？”李丽道：“废话真多，这样吧，我先吃，你先和小皮蛋玩。”皮皮道：“为什么不是我先吃。”李丽道：“要不你先吃，我怕饭热，你又墨迹。”皮皮道：“您先吃吧，回头我去找您。”李丽道：“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干点啥都磨磨唧唧的，怎么着都行，随你吧，我先去吃饭。”说完走掉了，饭还没吃一半就听见小皮蛋杀猪一样的哭声，李丽迅速回到卧室问道：“怎么了？”皮皮道：“他可能不太喜欢我，怎么着都哭，抱着也不行，躺在也不行。”李丽抱起小皮蛋安慰了一番对着皮皮道：“我怎么就行呢，还是你不行。”皮皮道：“他比较喜欢你因为你是妈妈，是个女人，男孩子都喜欢女孩子。”李丽道：“别瞎说，自己照顾不好就是自己的事儿少说些有的没的。”说完继续哄着小皮蛋，突然间看见额头有点儿发红道：“他的额头怎么回事儿？”皮皮道：“我想抱着他，一使劲撞到暖气片了。”李丽上去就是一巴掌，皮皮道：“妈，疼。”李丽道：“知道疼，下回注意点儿。”皮皮道：“我这肉还没反应过来呢，你这铁砂掌倒快。”李丽道：“我还等着你跑了呀。”皮皮道：“难怪人家说有一种生物不能惹，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带送礼物。”李丽道：“什么礼物。”皮皮指了指被李丽打的地方道：“一款限量版好色贴膜手套，不要都不行。”李丽道：“我就是那个生物呗？”皮皮道：“答对了。”没等皮皮反应过来李丽就又一下，打完了道：“手套得成对，一只多不好看。”皮皮道：“老妈，你这么坏，我爸知道吗？”李丽道：“别转移话题，要是你爸知道把小皮蛋摔了一下，我敢保证你爸还会送你一款脚膜。”皮皮道：“别呀，这刚放假第一天，就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你们俩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算了，说多了都是泪，自从有了老二，我的地位急转直下，我估计我就比咱家的小狗位置高一点点，我就是老师口中的过渡句。”李丽道：“快别废话了，就这天天打你骂你还不长记性呢，看来训练还不够，明天你自己看一天小皮蛋，我放松放松。”皮皮道：“别啊，妈，我错了，这个小妖怪就是折磨我来的，放了我吧，衣服我洗，地我拖，饭我也练着做，只要不看小皮蛋，怎么着都行。”李丽道：“你说的。”皮皮道：“我说的。”李丽道：“好吧，成交。”皮皮道：“不许告密。”李丽道：“当然。”说话间母子俩达成协议，说话间金森回到家里道：“今天怎么这么和谐，没有吵架，不用我主持公道了。”皮皮看了一眼李丽道：“今天妈妈很乖。”金森道：“吃饭了吗？你们。”李丽道：“我刚吃一半，皮皮还没有吃。”金森道：“那皮皮先看会儿孩子，我和妈妈先吃饭。”皮皮道：“您就这么相信我？”金森道：“当然了，我儿子吗。”皮皮道：“我尽力，老妈。”李丽道：“明白，五分钟就吃完。”皮皮道：“哦了。快去吧！”说完李丽金森吃饭去了。皮皮对着小皮蛋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胆敢在放肆，现在我打不了你，不代表我以后办不了你。”小皮蛋可不是吃素的，听到威胁哇哇大哭，皮皮赶紧捂着嘴巴道：“我错了，你是我大哥，乖乖的，不要哭，五分钟，就五分钟你妈就来了。”小皮蛋要是听话就不是小皮蛋了，没办法，皮皮只能抱着小皮蛋找到李丽，李丽道：“五分钟你都看不了吗？我就想吃口消停饭。”皮皮道：“真不是我军无能，是共军太狡猾了，这小崽子看的准形势，估计是他太喜欢爸爸了，一会儿都不待着。”李丽道：“是你想撒手了吧，他一个小屁孩儿懂个屁。”金森道：“来吧，爸爸抱。”李丽道：“我来吧，我吃饱啦。”金森道：“你吃饱啥了，在吃会儿，没事有我呢。”说完抱起孩子对着皮皮道：“你也吃饭，赶紧的。”皮皮看了一眼李丽道：“原来还有这种打开方式。”李丽道：“别废话，你爸累一天了还没有吃饭呢，你占用了别人的吃饭时间。”说完不理皮皮继续吃着饭。吃完饭的李丽去找金森，金森已经帮小皮蛋洗完澡了，把小皮蛋递给李丽道：“喂他吃奶让他睡觉，晚上陪我聊聊天，好久没有听你说心事儿了。”李丽道：“我以为你都不管我了呢？”金森道：“最近真的比较忙，过一阵子就好了。辛苦你了，老婆。”李丽道：“等我一会儿，很快。”金森道：“不急，我去客厅看电视。”说完走掉了，李丽很快哄睡了小皮蛋来到客厅，金森道：“这么快就睡着了？”李丽道：“嗯，小皮蛋比较乖，也特别懂事儿，我几乎都不怎么管他，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有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是不是有病了，去网上一查说新生儿每天要睡很长时间，小皮蛋一天十七八个小时算正常，没事儿，放心吧。”金森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辛苦了。”李丽道：“和我还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就行了，还想和我聊聊天，弄得我像犯错了一样。”金森道：“想和你说说我妈的事儿，这件事情估计是继苹果以后我们之间又一道坎儿，其实让你陪我尝尽了生活百态，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就算我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但是看见你每天都这样生活，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李丽道：“没事的，夫妻嘛，不会计较那么多的。”金森道：“听我说完，其实我现在特别不想回这个家，想带你离开，不想看见他们，一点儿都不想，也许你会说我自私，但是你知道吗，在医院里把你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外边就我一个人，那种感觉你不知道，怕你出事儿，我也想边上有个人在，哪怕就是站着都行，我不在乎男孩女孩，啥都行，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出来就行，我给所有的人打电话，舅舅家离的远，李勇在回丈母娘家的路上，最可气的是妈，什么都不准备也就算了还没事儿往外跑，”李丽道：“预产期提前谁也说不准，这个不能怪妈。”金森道：“不怪她我怪谁，你要有妈妈爸爸还可以说的过去，就你和你弟两个人，懂什么？她的心咋就那么大，不知道自己儿媳妇儿要生孩子，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添乱，亲戚家都得罪完了，出去玩就那么重要吗？我怕你出事儿，不敢离开，但是护士说孩子抱回去以后，外边还得有人，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想要你，我问她可不可以抱着孩子在外边等，她说孩子得喝水吃奶粉让他排便，免得生黄疸，没有办法，给刘哥打个电话，我也知道刘哥一个大老爷们儿弄不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当你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你哭，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当时我就想抱着你大哭一场但是理性告诉我，我不能，我知道我是你的主心骨，我要垮了你就完了，我跟你说话，给你开导，其实我也是说给我自己听，这辈子我都不会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如果有一天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会放你离开我，因为生活的压力太大了，我虽然羡慕钱钟书和杨绛的爱情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们家里没有矿，不可能让我妈这样得瑟下去，最近我想了好多，其实我特别希望有个富婆包养我，但是这不现实，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李丽道：“一天天的竟说废话。”金森道：“真的，我最近都想离婚了，就算离婚了我把我的工资也都给你，我们家已经这样了，我不想拖垮你。”说完眼里浸满了泪水。李丽道：“说实话，我最近也想了很多，不敢和你说，因为我知道你压力大，我也知道你心里满满的都是我，怕我吃不好穿不好的，你就像一个爸爸一样护我周全，惯着我，保护我，就算我什么要求都不提你也会想尽办法满足我，苹果的事情都过去了，虽然我会生气但我也会反思，确实一直都习惯了你的保护，也不会关心人，突然有人关心你，估计是个人都会春心荡漾，况且还是个大美女，要是我估计我也会被沦陷，两口子在一起就是这样，一步一个坎儿，一步一个故事，到老了才可以坐在摇椅上聊聊想当年，我承认这次你妈给我出的这个题目太难了，我也想过离婚，但是最近我也在调整好心态，试着接受，毕竟这么一个大锅扔个我，我有没有能力还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不想离开你，哪怕从头再来。”金森道：“你太幼稚了，我妈那边就是一个无底洞，我们需要挑战的是我妈的欲望，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李丽道：“我们可以和妈商量商量。”金森道：“商量什么？她比你还牛逼，她就是被洗脑了，只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却不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一说就打架，不说就千变万化的往外拿钱，有时候我都觉得上辈子造孽太重，唯一的亏欠就是你，我不该把你绑在身边。”李丽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们是夫妻，慢慢来会好的。”金森道：“慢慢来，你告诉我慢慢来怎么来，根本就没法来，你说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我，以你的条件怎么找都比我强，我都觉得替你可惜。”李丽道：“还不是我妈看中了你，觉得你踏实，靠得住，事实证明我妈的眼光不错，如果没有你我估计我爸爸妈妈走的都不踏实，自己生个这么笨的闺女终于有人要了，要不然我妈也不可能说已经售出概不退货的玩笑话，你在我妈心里的位置还挺完美的。”金森道：“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对不住你妈。她的女儿受苦了，我没有保护好她。”李丽道：“怎么着，现在想退货吗？”金森道：“我是为了你好！”李丽道：“滚远点，你这意思话里话外都是要和我离婚，怎么着，你外边有人了！”金森道：“李丽，你这样会后悔的。”李丽道：“后悔是我自己的事儿，你现在最需要我在背后帮助你，哪怕是站脚助威，帮不了你任何的忙，在心灵上也会心满意足。”金森道：“当初把你从你的初恋男友身边抢过来，不知道是对是错。”李丽道：“别瞎说，我哪有初恋男友，顶多算个笔友。”金森道：“我看见过他给你写的信，他对你还是有意思的。”李丽道：“是吗？”金森道：“只有你傻，要不是我这么多年调教有方，我估计你对自己的性别的会怀疑？”李丽道：“难不成我还是个男人啊。”金森道：“除了生理方面是女人，性格绝对妥妥的大老爷们儿，我有一阵子都怀疑是不是娶个同类回来了，一点儿都不会关心人，也不会做饭，穿衣打扮也不会，但是会赚钱，不怕苦不怕累，人家女生都是娇滴滴的。”李丽从正面蹿到了金森的怀抱道：“我以前也这样粘着你呀，你不是嫌我胖吗？难不成你喜欢我学小女生叫你金哥。”金森笑道：“你就是有这种实力，明明是个悲剧非要演成喜剧，你这样子会后悔的，傻瓜。我会越来越老，万一哪天保护不了你，怎么办？”李丽道：“所以你要锻炼身体啊，活的要比我久一点，我这个人害怕孤独，万一你要比我死的早，我一定不会照顾自己，还是我先死比较好。”金森道：“那如果你要先没了，别的老太太看上我怎么办？”李丽道：“你不会不看老太太吗，只看我？”金森道：“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人家老太太好不容易把你盼走了，还不允许人家来一段夕阳红。”李丽道：“你要敢来夕阳红，我就把你叫走，哼。”金森道：“要不咱俩一起走。”李丽道：“不行，两口子要是一起没了，不到100天是不许埋在一起的。”金森道：“我可以把儿子叫到床边和他们说，我们就要埋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李丽道：“还没跟我处够呢？”金森道：“嗯，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我爱你，小傻瓜。”李丽道：“刚才不是还想和我离婚吗？”金森道：“我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李丽道：“你又不是我，凡事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慢慢来，尽管我很爱钱但是我更爱你。”金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李丽道：“你呐？”金森道：“我一直都喜欢你，从我见第一眼就喜欢了，那时候的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那眼里的不屑一顾，很大程度上激发了我的占有欲，越是得不到就越好，而你也不负众望，三年就只让我拉拉手，溜溜弯。别的女孩子都追着我跑，但是那时候就中魔了一样，非你不娶，后来有了孩子了感觉自己终于有个家了，看着你哭我心疼，看着你笑我高兴，你就像一个圆点一样，我就想围着你转，你去哪我就想去哪，想保护你赶走你周围所有的人，后来我发现你周围除了我就没有人，女人不需要像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女人，男人不需要女人一样的哥们儿，但是我视若珍宝。”李丽道：“那是因为我处理人际关系好，像你一样女人都围着你转，不烦啊？”金森道：“习惯了。没有女人活不了，哈哈。”李丽道：“中央空调一样。”金森道：“我只对你好，她们怕我对你不够好，偶尔维修一下，顺便教育教育你，让你学会爱护我。”李丽道：“你脸咋就这么大呢？”金森道：“你还没有回答什么时候爱上的我？”李丽想了想道：“好像是我妈的功劳，刚开始结婚，我是看你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干点啥事儿都费劲，就天天和我妈说，你猜我妈怎么说，她先训了我一顿，说我的位置搞错了，应该护着你才对，就算我妈说你不好，也得和我妈打架，因为你是我的老爷们儿，谁说你不好，我都要和他打架，你知道我不擅长打架，一来二去的就慢慢的把你搬心里来了，后来看着你为我和自己的母亲吵架，就觉得我妈的眼光独到，我感谢她让我遇见了你，我爱你老公，真的，我知道这次妈的事情对你来说压力又大了一点儿，尽管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请你不要让我离开，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肩膀，我一直都在等你，虽然我有时候也会瞎想，也会发发小脾气但是我知道，没有你的人生不完美，我知道你爱我，胜过爱自己，但是我爱你不比你差多少。”金森抱着李丽道：“傻瓜，还是不知道保护自己，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闯荡世界。”说话间小皮蛋的哭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金森道：“你去看看他，我抽根烟，回头洗澡抱你睡觉。”李丽道：“嗯”说完屁颠屁颠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