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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维士与女(一)

六月的洛阳正是牡丹盛开,彩蝶满飞之际,大魏皇家每年此时便在洛阳的皇宫中设牡丹宴,一边赏花一边宴飨群臣,而后宫以往则有皇后设宴招待有品级的命妇与在洛阳的年老勋贵们。只不过自从武德十三年顾皇后被废后,大魏皇帝便未再立皇后,是以每年都有李贵妃承揽此事。

不过能去皇宫中的都是皇族亲眷、贵胄大臣,洛阳首善之地,各公侯文臣武将家的侧室夫人、子嗣亲族可就进不去皇宫的飨宴。但洛阳物阜民丰,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六月繁花似锦时,而牡丹太艳,又是皇家之物,于是便以芍药为名,邀请这些京中的名门望族子弟,聚在一起宴乐,也给这些士族弟子一个互相结交联络的机会。才子佳人的同游一日,每年由京中几个大族轮流筹办。

而今年便由晋国公殷家操办,晋国公殷思仁为当朝太傅,自皇帝登极后便荣宠至极,为当朝文官首领。殷家来办芍药会自然要与他家不同,今年殷家借了皇家在城外镜湖畔的一处名叫枫亭的风雅园子,定于六月十五月也是沐休之日,召开芍药会。

“小艾,阿九,赶快收拾起来,夫人不许我不去,咱们还得去凑那个热闹。”含香苑中,苏溪气鼓鼓的刚回来,便招呼小艾阿九给她梳妆打扮,小艾朝阿九挤了挤眼,抿嘴笑了。

原来每年的芍药会苏溪都不大想去,总说去那也没人做个伴。只因苏致党从太子的缘故,其他大臣将军的女儿们也不敢和苏溪过多走动,外加苏溪本就性格孤僻不喜欢出去交际,故此在洛阳城中苏溪几乎没有很要好的闺中蜜友,只和自己屋里的小丫鬟一起疯玩傻乐。

对此阿九自责有些对不起苏溪,但苏溪的娘亲、苏致的大嫂许氏不会放纵女儿,他们苏家本就在洛阳城中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找麻烦,女儿还不喜与外人交流。虽然苏家的女儿不愁嫁,可这般长大了也不成。这芍药会她是死逼着苏溪也要去的,不仅是苏溪,另外两个儿子苏河与苏汉也都要去,而不会穿衣打扮的苏汉还被许夫人亲自抓去收拾衣饰去了。

在经过了十来天后,阿九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与这个身份,身边亲近人也没有觉得阿九与之前有什么太大不同。本就是小姑娘嘛,女大十八变,何况历经生死,有些变化也是自然。含香苑中阿九熟练的帮着苏溪篦着头发,齐小艾在衣柜里理着苏溪今日出门要穿的衣服,芍药会午后才开宴,现在才刚过辰时,她们有的是时间打扮。

“嘿嘿。”阿九帮苏溪篦好头发,小艾过来正想着要给小姐盘什么头发,苏溪看着镜子中的阿九突然怪笑起来,“小艾,咱们今年的芍药会把阿九扮成男子可好。”

小艾与阿九皆是一愣,齐小艾立即鼓掌叫好,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鬟再配上苏溪这般无法无天的主子,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就要动手给阿九扮起来。但阿九可知道芍药会是什么场合,明面上是洛阳各大豪族年轻一辈济济一堂的聚会小宴,其实是名门望族展示优秀子弟的地方,曾经的苏致与苏攸都在芍药会上大放异彩,要是让苏政知道苏溪如此胡闹必定大发雷霆。

“你要是不扮成男子,今年我就不带你去了。”见阿九不愿,苏溪立即耍起大小姐脾气,她知道阿九爱花,这小丫头片子是极其喜欢芍药会的,每年都缠着要去,打扮起苏溪来也是最为殷勤,虽然这几日因为落井着了惊所以性情有些大变,但总不会变得太多。

听到苏溪说若是不扮成男子便不带她去,阿九扁着嘴不出声了。她知道以往的阿九对芍药会最是心念,但此时的她去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为了打探消息顺便见一下故人。对于苏致死后的这十三年间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朝堂的变化,苏溪与齐小艾都所知不多,就算最近苏汉与阿九交好,可也不能明问天家之事。

对于阿九而言,芍药会便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甚至不用阿九去问,那些士子贵胄都会自发的对时事朝政大发宏论,她只需要留意听着就可以了。何况今年的芍药会还是殷家操持的,当年太子谋逆一案,阿九怀疑当年的太子少师、相国,如今的晋国公、太傅殷思仁必然参与,就算殷思仁不是首祸者,他们殷家也脱不了干系。

“来来来,我们给你扮起来,保证别人看不出来,就说你是我琅琊来的阳家表弟,那些蠢物一定信的。今年父亲又不去,母亲也不去,只有大哥二哥和我,让大哥二哥帮你隐瞒,也没什么的……”

苏溪说罢,见阿九沉默不语,知是答应了,欢天喜地的先把自己收拾妥当了,便让小艾给阿九打扮,自己则兴冲冲的跑去大哥苏河处给阿九找衣服去了。

只一盏茶的功夫,苏溪便领着两个小丫头捧着七八件苏河苏汉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发冠和其他男子饰物回来。男子发饰比女子简易,齐小艾早就把阿九打扮停当,发顶用天青色帻巾包住,脑后一圈散发编成了小辫也盘在了头上。苏溪回来后,便拿出一个紫金冠给阿九戴上,又给阿九修了剑眉、裁了鬓角,单单看着脸面,已经是一个眉目含情风雕玉琢的小公子了。

“快把衣服换上。”苏溪见了,喜不自持,只觉得今年的芍药会一定有趣得紧,“你今日一去说不定会有那家的小姐想阳家提亲呢。要不是知道你是女的,我都想嫁给你了。”苏溪说着就给阿九穿上了一件苏河小时的水色绸缎袍子,下面是一条皂黑裤子,脚蹬一双牛皮靴子,只因阿九本就高挑,除了靴子略微大了一些外,倒也合身。

在让阿九转了几圈后,苏溪看在眼里满意地笑着,又在她腰带上坠了一块美玉,递过一把折扇。“不错不错,今天你就叫阳久了,是琅琊阳家来洛阳的我们一个远方表弟,姐姐我带你去张张见识。”苏溪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贴着阿九闻了一下,皱着鼻子说道,“你这衣服放久了有些霉味,小艾,你把紫苏三合香拿来给阳公子熏一熏。”

小艾笑着领命,却被阿九拦住了。“男子是不用三合香这种香的。”阿九语毕,苏溪偏头好奇的看着阿九,笑道:“你何时也懂了男子熏香了?快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阿九大窘,知道言多必失,齐小艾则想起这几日二少爷与阿九走的较多,还送来点心来,心下会意,帮阿九解围道:“那你说该用什么香?”阿九连忙答道:“檀香就好。”

那边给阿九熏了檀香,主仆三人收拾完毕,便走出长宁侯府大门,苏汉苏河两兄弟早在大门前等候多时。只见大哥苏河一身清爽的戎装,外罩一个深蓝色文秀的罩衣,允文允武,苏汉也是差不多打扮,虽然也是英武非常,可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小妹,你可算出来了。”苏汉早就等的不耐烦,见到苏溪出来便招呼车夫把车拉来。在一看苏溪后面跟着两个人,其中大丫鬟小艾他是认得的,另一个却是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公子,苏汉咦了一声,仔细一看,才认出是男装的阿九。

苏汉笑笑,知道这是小妹苏溪的主意,只对苏溪说了句小心大哥骂你,便去牵自己的马。看着阿九的装扮,已经见过阿九男装的苏汉虽然无所谓,但苏河绝不允许阿九一副男子打扮代表苏家去赴宴,只气急败坏的盯着阿九与齐小艾,吓得小艾低头不语,阿九一旁小声问安:“大少爷好。”

“小妹,你这是在搞什么?”苏河拉着脸,指着苏溪问道。

“大哥,没事的,今日爹爹与娘都不去,你也知道以往我一个人在那多无趣,今天阿九扮成男子,就说是阳家来的表弟,没人会认出来的。”苏溪撒娇道,就要把阿九拉上女眷坐的马车。

可苏河如何能让她如此胡闹,忙拦住道:“一个丫鬟扮成公子的模样,也亏你能想的出来。”苏河也知道小妹因为无伴所以极不愿去芍药会,如果自己一味阻拦这丫头撒泼打混又要闹好一会,略一思忖于是说道:“既然扮成男子,那我们苏家的男子没有坐车去的,她若不能骑马,那就不是我们苏家的男子,也就不用去了。”这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哪里会骑马,得找个理由让苏溪无话可说。

“大哥,你好无理,谁说男子就要会骑马,别说马车,这洛阳城里坐肩與的男子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说。”苏溪强词夺理道,她今天非要带阿九去不可,平常大哥二哥都是极其宠着苏溪,这家里苏溪除了怕苏政之外谁也不怕。这也难怪,从苏致父亲苏宏达两兄弟起,到苏政、苏致、苏攸三兄弟,苏溪是苏家三代人里唯一一个女孩,未免全族娇惯着。

“大少爷,我会骑马的。”苏河被苏溪气个半死,还没等他与苏溪辩论,阿九倒是替苏河解了围。

“大哥,你看,小九她会骑马。”苏溪听到阿九会骑马,立即挺起腰杆,理直气壮起来。但旋即转过头来,满脸诧异的问阿九道,“你会骑马?”

“小时候骑过,现在应该还没忘。”阿九知道她是在六七岁的时候被苏家买进来的,本就无父无母,至于她进入苏家之前的事更是无人可知,便放心大胆的编起身世来。

“哼,把我的马牵来,让阿九公子试试。”苏河听到阿九说她会骑马,脸上挂不住,居然将自己的马交给阿九骑。“也别说我欺负你们,我这匹追月最是温顺,你若是摔下来了,就老实回府养伤!”苏河气鼓鼓的说道,但瞧在阿九眼里心底直乐,苏河生气的样子和他爹苏政一模一样,苏家祖传死倔脾气,给马起的名字也都差不多,大哥之前那匹马叫做踏星,他便起名追月。

苏河的小厮牵过马来,阿九见是一匹遍体铜红色的大宛良马,一看便知是幽州蓟城产出的,想大哥苏政也太宠着苏河了,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岁,就骑这样的好马。接过缰绳,阿九轻捋马背上的鬃毛,追月被阿九摸的舒服,摇着脑袋往阿九身上蹭,苏河没有骗她,果然是匹温顺的好马。

阿九一手扶鞍一手拽着缰绳,踏着马蹬翻身上马,一招一式一看便知就是骑马好手。骑在马背上,阿九又想到了什么,故意左右摇摆几下好像要掉下来的样子,到让苏汉与苏溪替她捏了一把汗。但阿九也就是装装样子,胯下宝骏极其驯良,任由阿九驱使。只见阿九轻声喊着“驾”,手脚使力,追风便小跑了起来,阿九兜了一圈回来,翻身下马把追风还给苏河。

“你们几个,快给大少爷再牵一匹马来,不要耽误了功夫。”苏溪见阿九骑的稳当,揶揄苏汉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哥是男子,自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女子见识,咱们走吧。”说罢,拉着小艾就上了马车。苏河无法,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能立即反悔,冷哼一声,也不接追风的缰绳,交给阿九骑乘,自己牵过另一匹马,一马当先的在前领路去了。

苏汉跟在马车旁边与阿九并辔而行,自从上次在校场上阿九点悟过苏汉之后,苏二少爷倒是隔三差五的去含香苑里找阿九要她看自己练枪练剑,而阿九每次还都在无意之间能给苏汉启发指点,一而再三,苏汉就与阿九混熟,只当做旁观者清,阿九在武功方面有天赋罢了,还教了阿九几招。此时见阿九会骑马,还让大哥吃瘪,苏汉年纪小,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阿九旁边嘱咐教授许多骑马的要诀,还将自己鞍座上的一块软鞯子给了阿九。

阿九谢过,虽然他骑术精湛,但毕竟这副躯体太过柔弱且没骑过马,时间久了两腿不免累得发酸磨的生疼,苏汉的鞍鞯倒也接了燃眉之急。,装作请教苏汉骑术的样子,又与马车里的苏溪齐小艾一路嬉笑,出了洛阳南门,往镜湖边上此次芍药会的所在枫园去了。

一路向南行了大半个时辰,一行人等来到了镜湖之畔,这是洛阳城南白马河上的一处水泊,背靠龙门山,左近就是大名鼎鼎的伊厥。镜湖之畔最大的一处傍水庄园枫园便是此次芍药会的所在,十三年前此处归前太子魏俦所有,苏致等太子亲信常来此处赏枫,乌飞兔走已经过去了十三年,枫树依旧,故友已往。

“今年此处选的倒比以往都要雅致些。”马车之内,苏溪与齐小艾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齐小艾说道。

“那是因为晋国公本就是风雅之人,如今权势正隆,陛下身子不好,朝中大事全靠他决断,借一处园子张罗一场芍药会结交个名门日后也好办事。”虽然苏溪年幼乖张但毕竟是长宁侯府的小姐,太爷爷做过军中第一人的大将军,祖父与父亲也都曾是抚军将军,虽然如今稍微破败了一些,那在大魏朝的东北边军之中,苏家的声望还是无人可及的,这些朝堂政事苏溪一句话便道破天机。

“殷家和咱们苏家关系不睦,小姐你待会在里面可千万别和殷家的少爷小姐起冲突了。”齐小艾叮嘱苏溪,她虽和苏溪一样好玩乐,但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要不然苏政也不会放心让她做苏溪的贴身大丫鬟。

“我知道的,还用你说。”苏溪撇了齐小艾一眼,想着父亲一直与殷家关系不好,她也知道当年二叔苏致之死就与殷家有脱不了的干系,去年回温县祭祖,三叔苏攸还因为父亲与殷家李家走的太近了与父亲大闹了一场。

“娇娇,咱们到了。”正当苏溪欣赏镜湖美景时苏河上前撩起车帘,将苏溪扶了下来。一路之上,苏汉一直和苏河说着阿九的乖巧听话,这芍药会本就是世家大族子女玩乐交际之所,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谁家的小姐扮作男子前来,只道边让妹妹开心一下也无大碍。

苏河奇怪何时二弟与小妹的丫鬟这般熟了,也知道苏汉所说不差,大魏民风开放,洛阳城中女扮男装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还有谁家的女儿男装进青楼的。他所恼得是阿九只是一个丫鬟,怕丢了苏家脸面,但木已成舟,只得与弟弟嘱咐道进园之后要苏汉紧紧盯着苏溪他们,自己还要代表苏家与众人交际,怕看不住那疯丫头。苏汉答应,他本就不愿意来此,比起与那些富贵公子谈诗论赋,还不如舞枪弄剑自在,让他跟在苏溪身边看着妹妹苏汉正求之不得,

“苏世兄,二公子,苏小姐,几位请进。”在枫园门外,几位殷家的子弟正在门前迎客。此次芍药会他们殷家是东道,对每一位客人都殷情招待,正是殷家长袖善舞的家风。说话这位便是殷家的长子长孙殷均,其父殷无闻,现任御史中丞,其母便是当今皇帝的女儿,宋王的同胞姐姐临安公主。

“劳烦世兄出门相迎,世兄且忙去吧,我们自便就是。”苏河与殷均虚与委蛇道,只想领着弟妹进去,免得被人看出了阿九的破绽。

“也好,边让舍弟先领几位进去。”殷均请苏家兄妹进去,突然看见阿九,这个美貌的公子他却是没见过的,便问道,“请问这位小郎君是?”

“这是我们阳家的表弟阳久,此次来京,领出来见见世面。”苏溪抢先答道。殷均一听是阳家人,谁人不知琅琊阳家是天下首富,他们苏家不好结交,可是阳家谁不想笼络,笑着多看了阿九两眼,只见生的肤白肌嫩的面露女相,看样子确实是阳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子嗣,便也请了进去。

“几位,这枫园有些大,请跟我来吧。”殷均言罢,站在他身后的一位二十年岁的青年公子便在前引路将苏家人领了进去。小一辈的人阿九都不认识,朝苏汉打听,苏汉虽然浸淫武道兵法,但身在京中被父兄提点,各族的同龄弟子都是认得的。便告诉阿九道此人名叫殷培,是殷无闻的二儿子,只不过不是那位天家公主所生,而是一位小妾的孩子,在殷家一直不受待见。阿九对殷家私事不感兴趣,跟着进了枫园,风中景致倒与十三年前差别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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