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身为天涯域大城之一,建筑十分宏伟。
入了朱城城门,是一条主干线,名为凤柱路,凤柱路旁是一些高达百米的建筑物,它们大多是一些数十层高楼,水泥和钢铁浇筑在一起,构建成了这些美丽的建筑物。
凤柱路贯穿了整座朱城,从头至尾,就像是“朱雀”的脊柱一般,这些百米建筑物一直蔓延在脊柱两旁,似是朱雀脊背的羽毛,张扬却不失美韵。
以凤柱路为主干,有无数分支宛若大河支流从凤柱路分流出去,而这些“支流”的建筑物高度非但没有降低,些许外围的建筑甚至超过了两百米,就如同真正的雀鸟一般,外围的羽翼更加丰满靓丽,尤其是“翅膀”,更是让人赞叹其锦绣。
朱城外围边界还有一条主干,那就是百鸟路。
百鸟路以“鸟喙”为起点,以“鸟喙”为终点,勾勒出了朱城雀鸟的外形,是一条首位相接的环行路。
……
“哇!哇!哇!”柳长岁站在凤柱路街头心中不住地赞叹,在坛城那样的地方待得久了,难免会染上一些“乡下人”的气息。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连建筑风格都变了这么多!”柳长岁一眼望尽凤柱路,看着从来没见过的独特建筑,血液中一些冷却已久的东西渐渐开始流动。
在凤柱路两旁是一些类似路灯的高高细杆,细杆高端是一个灯罩,里面盛满了一些萤火,每到夜晚的时候就会发出一些很美丽的荧光点缀夜晚的朱城。
“呦呦!呦呦!”小飞鲸快速晃动双鳍,摇着小尾巴开心得张望四周,人声鼎沸的气息扑面,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迷了眼。(明明在常水村的时候还一副怕生人的样子嗫,作者吐槽说)
柳长岁带着小飞鲸东瞧瞧西看看,在凤柱路旁并没有坛城常见的摊贩,有的只是简洁优雅的铺面和摆在铺面门口的招牌。
精美的招牌外围印着一些红色花纹,中央写着一些简洁大气的字,柳长岁盯着一块招牌凝视了好久,才勉强认出上面写的是:“百花酿,百年老店,童叟无欺!”
“连文字都改变了吗?”柳长岁无语,但同时又庆幸:“好在留有以前的影子,不然还真认不出来。”
……
“吆,高档货啊。”在凤柱路旁的阴暗角落,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瞄了一眼小飞鲸,又看了眼小飞鲸旁普普通通的柳长岁,暗自一笑。
“哟!小哥,买酒啊?”贼眉鼠眼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来,笑嘻嘻朝着柳长岁打招呼。
柳长岁盯着招牌没理睬他。
“小哥,买酒吗?我知道一处上好的地方,那里有着朱城最美的酒,无论是烈酒还是美酒,包你满意!”男人拍着胸口打包票。
柳长岁还是没理睬他。
“喂!小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男人扰手。
柳长岁仍然没理睬他,男人怒气冲冲朝着柳长岁走来。
注意到不对的小飞鲸顶了顶柳长岁,柳长岁这才眯着眼望向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无意间眼里露出一丝寒芒,男人气势汹汹的脚步戛然而止。
“哈,小哥,我是问你买酒吗?”男人挠着脸,装作冷静地说:“我知道一个比这还好的地方,想跟你介绍一下。”
柳长岁盯着男人的嘴唇,又望了望男人奸相的脸,突兀傻傻地笑了,点了点头。
……
“呼~~,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聋哑人,难怪没搭理老子,害老子虚惊一场!”男人领着柳长岁走在一条阴暗小路上暗自腹诽,但却不时转身像酒楼小厮般对柳长岁陪着笑。
柳长岁抱着小飞鲸默默跟在男人身后,男人身上确实飘着一些美酒香味,柳长岁心想,流浪怎能没有美酒相伴?
建筑物越来越低,阴暗的小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是一条街,有迷人眼线的红色笼罩着这条街,有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领着一些花季少女谈笑风生,有锦衣丝屡的高贵人士漫步街头,上好佳木建造了路旁的酒楼,整条街没有烦人的吆喝声,华丽的绫罗绸缎铺在地面上当作地毯,有袅袅琴音绕耳,高贵而不失优雅,这就是红酒街。
“没想到一座城会有两种建筑风格,这就是现在的时代吗?”柳长岁眼看熟悉的建筑风格,迷醉地深吸口气,有美酒的气息环绕鼻尖。
柳长岁转身,淡笑着望向那个领路的男人,不知不觉间他四周已经聚集了一些长相彪悍的壮士,这些人满脸横肉,破坏了这条街的美感。
柳长岁握了握拳头,心想:“有的时候,偶尔欺负一下别人也是很美妙的一种感受。”
这样想着,柳长岁脚底闪过一丝黑色闪电,像一只捕食的猎豹猛窜而出,打架斗殴当然要做好被别人打的觉悟!
……
常水村村里有一条清凉小溪贯穿村头村尾,这条小溪浇灌了田地里的庄稼,是常水村村民的饮水来源。
今天,有两个男人背着包袱顺着这条小溪来到了常水村,不,应该说是回到了常水村。
常水村村民喜悦,村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从城里回来男人了。小雨听闻消息后,原本和夏日一起在田野里捉蛐蛐的他迈开小脚丫子飞奔,脸上咧着笑,他父亲回来了!
夏日望着小雨跑远的背影,要强的男孩难得落寞低下头,嘴里嘀咕:“我也想要爸爸。”
八岁男孩的愿望很简单,但也最难实现。
忽有淡淡香气飘在夏日身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怀抱就像春水般包裹住了他。
田野埂边,一位母亲背着箩筐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给予他温柔。
“啊!啊!老妈,不是和你说了嘛!我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别老是抱我。”夏日红着脸,怪叫着想从夏荷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但夏荷这次抱得格外用力,他小胳膊小腿的想挣也挣不开。
夏荷发丝垂落在夏日脸上,有一道很轻柔的声音传来,“有我呢。”
田野,静了。
夏日愣愣地转过头,望着母亲的脸,那是一张他曾认为世上最美丽的脸,直到他被同村孩子叫做“杂种”前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妈,你会说话了。”夏日迷糊地说,有清风吹着夏荷的发丝拂在他脸上,让他神情更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