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有人来找。
秦言把体温计放下，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再看来的人，“陈则歌，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则歌将脚放在门口，“还是我妹妹的事。”看了眼房间内，“介意让我进去坐坐吗？”
秦言把门打开，人进去，门关上。
陈则歌扫了眼房间，“你这房间和楚歌的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言反应好久，才想起老友口中的楚歌是大佬。
“哎，人家是大佬自然住好的，再说了我们住的也不差，人嘛，有不差的住所就好了，嫌弃啥呢。”秦言反驳。
陈则歌把玻璃桌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来，咱们来好好说说我妹妹的事。”
“第一，我妹妹叫什么名字？”
“第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第三，你的秘密为什么是我妹妹？”
秦言也找了个椅子坐，“你妹妹叫陈依静，是你自己资助的孩子，以兄妹相称，她和你在一块发生了车祸，她为了保护你自己死了，而你小号绑定的号码，是她在临死前几天给你选的。”
秦言回忆起当时陈则歌跟她说这事的痛苦神情，闭眼。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离别，她不懂，可这并不代表她会轻视这一段经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跟你说，要忘了她，如果忘不了，就把这个号码带在身边，打电话发信息了，都能想起自己还在身边。”
秦言睁开眼时，就见陈则歌捂着自己脑袋，像是很痛苦。
秦言知道，在陈则歌脸颊紧靠右耳处，是被针逢过的，这是当时车祸留下的，现在只余一道很浅的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老友捂着脑袋，更多的是摸着伤痕，回忆。
“你妹妹是你资助的一个孩子，你们经常见面，这是你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她死了，你消沉几年，你家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秦言顿住，“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不，不用了，够了。”陈则歌抬起头，神色萎靡，“你，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你告诉我的，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秦言张嘴想吐出真言，可在看到那张和老友有差别的面孔时，说了假话。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些都是我在梦里梦到的。”觉得有些好笑，秦言笑了出来，“梦里我梦到关于你很多事情。”
“在梦里，那是一个和现在不一样的现实世界，你和我在偶然相识，几次碰面，多次深交，最后成了铁哥们，是你把你妹妹的事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
这是陈则歌的第一个反应。
可，又为什么不可能。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里说过，梦是人在现实的发泄，是为了达成在现实的某种愿望，它是现实的某种折射。”陈则歌声音沙哑，可一双眼带着精光，“所以，你是真的经过这些吧。”
秦言：“……”有这么容易拆穿吗？
老友可是唯物主义，怎么会突然就觉得自己经历过这些，这太不正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