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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陈天紧跟着翟临宾的脚步,最终在一间装饰华贵的府邸前站定。
“这里好阴森啊。”陈天身后的许紫兰,紧紧了娇躯的衣服,有些恐惧道。
“你怎么跟来了?”陈天眉头一皱,转身朝着许紫兰沉声问道。
许紫兰闻言秀眉蹙起,有些不快道:“怎么了?既然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看看?”
陈天看着一副据理力争的许紫兰,倒也没有和许紫兰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而朝着翟临宾道:“翟大哥,我们现在进去?”
翟临宾点点头,左手一拉,将两人护在身后,右手这才向着府门推去。
“这里面邪门得狠,你们两个小心点。”翟临宾有意无意地向着陈天身后的许紫兰望了一眼,但仍旧没有说什么。
陈天看到翟临宾这个小动作,只是简单地笑了笑,见身后有些担忧地许紫兰,拉起她的玉手笑道:“放心吧。有我呢。”
“哼,谁怕了。”许紫兰有些嘴硬道,“不就是一个府邸嘛,有什么可怕的?”
“那好吧,权当我多虑了。”陈天耸耸肩道。轻轻将右手松开,转身就跟着翟临宾进入了府邸。
“喂,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许紫兰显然没有想到陈天会这么直接地把手松开,伫立在原地有些犹豫。
呼——
就在此时,许紫兰身后一阵阴风吹过,心头一惊,银牙轻咬,一边朝着前面陈天跑去,一边叫喊道:“喂,你等等我啊。”
这是一个破落的府邸,刚刚踏入其中,就能看到里面庭院中落满了厚厚一层的枯枝败叶。一脚踩上去,都能听到枯叶碎裂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
“翟大哥,有人在这里遇害?”陈天朝着翟临宾问道。这里就像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庭院,估计连有人居住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
“确实如此。”翟临宾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见陈天有些疑惑的模样,倒是轻笑一声道,“陈小兄弟别急,且随我进屋。”
话音未落,翟临宾就不做停留,一路带着陈天来到一间厢房前。
有些掉漆的朱门上布满了灰尘,但上面有三枚轮廓清晰的手印在门板上相当瞩目。
吱呀——
翟临宾两指探出,落在手印上,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就将木门轻轻推开。
“咳咳咳。”
翟临宾刚刚将木门推开,就有灰尘从门缝中飘飞出来,翟临宾相当有先见之明地将口鼻捂住,但不远处的陈天许紫兰二人却遭了殃,都不约而同的轻咳了起来。
就在此时,陈天从微敞的门中感应到一丝丝诡异的黑气!
“翟大哥,你怎么不说一下啊。”许紫兰一边咳嗽,一边秀眉蹙起扇动面前的灰尘,有些不满道。
“呃,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翟临宾有些尴尬地看了陈天一眼,就看到陈天眉头紧皱,以为他心中不快,略带歉意道。
“等等,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这时陈天皱眉说道。
“没有啊。”许紫兰有些紧张地把身子缩了缩,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什么都没感受到。陈天,你可不要吓我。”
翟临宾闻言也是面色严肃起来,向着陈天追问道:“陈小兄弟,是感觉到有什么吗?”
“嗯。我刚刚感受到什么东西。”陈天眉头紧皱,声音有些迟疑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一种感觉,就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陈天抬眼注视着这间厢房道:“就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人很不舒服的那种……”
“哎呀,陈天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许紫兰有些惊奇地望着陈天道,“虽然这里发生了命案,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翟临宾也是将手掌放到陈天的肩膀上,出言宽慰道:“陈小兄弟,大概是最近心神太过紧张了吧。据说有生灵死亡后会产生一道阴冷的死气,让其他生灵感到不适,从而让他们离开这里。陈小兄弟,感应到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陈天最终只是轻叹一声,眉头却没有丝毫舒缓之意:“应该是我看错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翟临宾闻言嘴角微微勾了勾,将敞开的木门一举推开,厢房内的景象就展露在众人眼中。翟临宾第二次到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眼睑低垂,不敢想里面看去。而陈天许紫兰两人看到里面景象时,瞳眸都是猛然一缩!
在厢房之中,半缸积水就摆在厢房正中,在杂乱的脚印中,有一道歪歪斜斜的脚印从门槛处出发,就朝着水缸延伸而去。
而死者的尸体就在脚印的尽头处,身着黑袍,下半个身子露在水缸外,而上半个身子就直直扎在水面下!
“这是一名柏青城的官员,主管赋税和上供。”翟临宾向着两人讲解道,“我们的人来这里看到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而且可以断定是溺水而亡的。”
“溺水?”陈天眉头皱起,与翟临宾踩着已经出现的脚印,走到水缸前,看到缸中一臂深的积水,开始思考起来。
这水缸足齐腰高,一个人要是想要溺水而亡,就只能整个身子都俯进去!而这除了有人蓄意杀他,就只能是死者心存死志,强迫把自己压制住本能,生生把自己溺死在这里面!
“陈小兄弟,你看。”翟临宾指着水缸另一边的地面道,“这里也有官员喷出的血形成的赤月印。”
“嗯?”陈天一脸惊异的望向翟临宾,一个溺死的人,怎么喷的血?
陈天当然不会和翟临宾在这等琐事上纠缠,小心踩着之前的脚印,来到那道赤月印前。地上的鲜血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了一轮漆黑的月印,而其中的诡异之意更甚以往。
“陈小兄弟,你别不信。”翟临宾在一旁说道,“我们这是有能人的,他可有秘法,以证实这血是这官员身上的。”
陈天眉头紧皱,右手伸出,指尖轻沾了一些地上的血迹,放到鼻尖嗅了嗅,沉声道:“翟大哥,你知道这官员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