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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就愉快的调教……教导环节了。
车厢里,陈天许紫兰两人坐在座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千岳。
“知道上了车该做什么吗?”陈天盯着千岳,一脸地凶神恶煞道。
“不知道。”千岳摇头答道,壮若磐石身躯却悄悄紧绷起来,看着陈天的表情,自己该不会上了贼船了?
“不知道?”陈天眉毛一拧,拍着胸脯介绍道,“我是这儿的山大王,这儿我说了算。”
“坐我旁边的就是山二王。”陈天指着旁边许紫兰,沉声说道。
山二王?你自己胡闹就算了,名字能不能好好起?许紫兰银牙紧咬,一把掐住陈天的胳膊,拧得陈天直吸凉气。
“那外面那个呢?”千岳看着表情有些狰狞地陈天,不由得抓了抓脑袋,开口问道。外面那人,可比眼前这个少年强多了,那他岂不是地位更崇高?
山三王?陈天摇了摇脑袋,沉声道:“他是我们请来的外援,不重要。”
千岳眨眨眼睛心情不由得沉入谷底,自己这么倒霉,真是上了贼船?千岳不由得紧张起来,听说这些山匪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最重要的是……
“我没钱。”千岳完全不和陈天搞这些花的,就十分耿直地告诉他,自己没钱,你咋滴咋滴。
“没钱!”陈天差点就想把千岳轰下去,没钱自己让他上来做什么?
陈天想了想,感觉这个样子还是要做下去,朝着千岳笑了笑,继续道:“没钱没关系,但天底下没有便宜买卖,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不可能。”千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开什么玩笑,还有和山匪讨价还价的?看这个架势,这就是又想把自己卖了当人质,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又怎么会同意?
“你别急,先听我说完。”陈天看着有些简单到固执的千岳,依旧不依不饶道。
“我们不谈出身,就谈谈你的处境。”陈天看了千岳胳膊上的赤月印记,眉头却不由得皱起,怎么和许紫兰的有些不一样?但时机不佳,陈天也没有深究,继续道:“你现在什么钱都没有,别的车队收录你可能着实不高。”
陈天望着千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明京城作为一国之都,就算有偷渡的渠道,要价也绝对不低,至少不是眼前这个傻大个能负担得起的。
“我可以冲城。”千岳抬眼回答道,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冲城?”陈天笑了笑,毫不在意千岳的自尊心,冷声道,“你的年龄与我相仿,实力也不会超过斗师,连守军的基本实力都没有达到,加上你的体型,你觉得你冲城的可能性有多大?”
“城池还没有进,现在莽撞可不是时候,大块头。”陈天看着千岳,朝着他轻笑道。
千岳两拳紧握,猛然站起身来,朝着陈天一字一顿道:“就是死,我也不会落草为寇。”
“落草为寇?”陈天擤擤鼻子,自己戏已经很假了啊,怎么还有人信?他看了一旁已经乐不可支的许紫兰,皱眉朝着千岳皱眉道,“谁说我们是山贼了?再说你就是想进来也得我们选你,那有你拒绝的份?”
“你要我做什么?”千岳看着陈天,感觉自己可能想多了。
“既然你没钱,我也就不为难你。”陈天难得大发慈悲道,“打张欠条,免得你以后赖账。”
就这?千岳感觉自己可能真的高看陈天了。那你刚才铺垫这么多,图个什么?
许紫兰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见钱眼开,这才是陈天嘛。当然她才不像让陈天这般鼠目寸光,强忍着笑容道:“大个子,你别听他的,欠条要打的,不过金币要改成一个人情。”
“你说什么呢?”陈天两眼一瞪,朝着千岳继续道,“别听她的,我是老大,我说欠钱就欠钱。”
陈天怕许紫兰还要捣乱,俯在她精致的耳垂边,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驴打滚’听说过没有,要是利滚利,我可以让他帮我做事可不止一件,干嘛非要这个人情?”
许紫兰娇唇微张,不知该如何回答陈天,只是脸色表情一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天也没有时间,去关心许紫兰的表情,当即就从纳戒中拿出笔墨,就开始撰写欠条。
笔走龙蛇,陈天不一会儿就把欠条写完,摆到千岳眼前,笑眯眯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千岳接过欠条,仔细端详了片刻,盯着陈天面色凝重:“我不识字。”
陈天:“……”当即一拍脑门,表情恼怒,早知道就写张写张卖身契了!
咳咳,当然只是说说,陈天也没没有理由这么做。陈天盯着千岳片刻,随后轻叹一声道,“算了,我帮你念吧。”
陈天拿过欠条,一字一句读了起来:“天地为鉴,日月做凭。今日千岳欲同车入车,食宿外加入城费共计十金币,因囊中羞涩,无力支付给陈天。经两方协定,特三月为期,逾期翻金,以此为证。”
陈天看了千岳一眼,笑道:“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按个手印吧。”
“好。”千岳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上面摁上手印,递交给陈天。
陈天含笑将欠条收好,接着道,“你先别急,这个欠条要一人一份,我还得再写一份给你。”
陈天又写好一份,交给千岳收回。事情完成后,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纷纷期待起入城来。
……
五日后,胡子拉碴的翟临宾望着面前城门,差点哭出声来,自己终于要回到明京城。
而他身后陈天,看着城门更是激动,差点就要一把扑进城池里了。
自己真是手欠,打什么十金币的欠条,原本以为不过就是多个人,吃个七八金币就已经算是顶了天了,结果千岳用事实告诉他,人家长这么大个,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天摸了摸下巴,千岳该不会是把自己家给吃穷了吧?
就在陈天胡思乱想之时,一队守军来到马车前,脸色冷冽道:“车上的人听着,马上下车,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