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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陈天作为襄王府起的最早的崽,肯定是翻到没有人的屋顶盯着朝阳,抓紧时间修复一波经脉。
陈天从怀中掏出天源灵佩和那块白魂石,陈天十分努力地压制着几乎要脱手而出的天源灵佩,小脸上满是郁闷。
自从从拍卖会上拍下这块白魂石,天源灵佩就无数次用行动表达自己对于白魂石的渴望。
但是陈天昨天早上小心地把白魂石贡了上去,这天源灵佩不知发生疯,以前吞噬的时候悄无声息,这次直接就散发出万丈光芒,要不是刚刚天亮,街面上没有行人,陈天立刻将天源灵佩和白魂石分开,只是光芒一闪,似乎没人发现。
这让陈天给自己提了个醒,以后遇到矿石,一定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让天源灵佩吞噬。
陈天摇摇头,小心翻身跳下。已陈天斗之气六段的修为,从三丈以内,再辅助以特殊的卸力技巧还是没有问题。
陈天回到房间,就看到已经穿戴整理完毕的陈凌等人。吃过早饭,就一同上路了。
因为陈天的原因,将来时的三辆马车,要么马车现在不在襄北城,要么就在打斗的时候损坏了。
陈元又是厚着脸皮,向北城城主骆华买了三辆马车,这才踏上回府的路程。
陈天陈凌此刻一路上有些不老实了,两人时不时下了马车,去这转转,又去那看看。
一开始陈元还有耐心等着两人,满手是泥的回来了。最后,实在有些担心城中事务,留下大半的侍卫,自己带着何江源和几个侍卫就先行一步。
“哥,这次又是什么啊?”陈凌一边小心挖掘,一边询问道。
“芷薯根。”陈天回答道。
“吃树根?”陈凌小脑袋一歪,什么时候陈天哥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自己怎么才发现?
“哈哈,是芷薯根,是一种草药,味道和普通的白薯相差不多”陈天又把字区别开来,又详细讲解一下,陈凌这才明白这个芷薯根是个什么东西。
“哇,这么多啊。”陈天陈凌两人将这株芷薯根挖出,就看到下面三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块茎。
“哥,你怎么会找到这么多东西啊?”陈凌明眸轻闪,询问道。
“我好歹也是在深山里长大的,对我有点信心好吧?”陈天摸了摸陈凌的小脑袋,淡笑道。
其实才不是这个原因,自从陈天灵魂之力增强,对周围的观察力也随之提升不少,现在迅速就近找到一些草药还是能够做到的。
“哥,我们找些柴火,烤烤芷薯根吃吧。”陈凌两眼发光,提前吃的,他比谁都兴奋。
“额……”陈天面露尴尬,“咱们回去让府里的伙夫做一下,不是更好吃吗?”
“不嘛,我现在就想吃。”陈凌撒娇道,配上那张玉雕粉饰的小脸,陈天当时就怂了。
“额,小凌跟你说个事……”陈天小脸一红,低声道,“我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陈凌有些惊异,他感觉陈天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形象崩塌了。
陈天羞愧地点点头,当时自己还小,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做出的晚饭送到陈念面前。陈念看着面前黑色的不明物质沉默的半天,就再也没有让陈天在碰过灶台一次。
“吃你做的饭要命好不好?”这是陈念的原话。
陈天回想起以前陈念晚回来时的内心的纠结:到底是应该不做饭饿死自己,还是应该做饭毒死自己?
陈天有些悲伤看着相距不远的襄阳城,摸了摸陈凌的小脑袋,“赶紧回王府吧。”
陈凌故作老成地拍了拍陈天的肩膀:“哥,你不要伤心,其实我会做饭。”
陈天:“???”
这样讲更伤心了好吗?
陈天无言望天,他感觉人与人之间缺少了一丝丝关爱与宽容。
陈天看着陈凌跃跃欲试的大眼睛,暗叹一声,带着几个侍卫就去找柴火了。
半个时辰后……
“噼里啪啦。”
柴火烧得正旺,陈天顺道又找了不少芷薯根,加上身边侍卫一人一个都还有余,陈凌的手艺引得众侍卫一同称赞。
“小王爷真是心灵手巧。”
“厨艺精湛。”
“天生奇才。”
“目无全牛。”
“妙手回春。”
“等等。”陈凌明眸一瞪,玉白小手一伸,“把那个侍卫芷薯根给拿下。”前面还说的过去,最后一个妙手回春是闹哪样?
“小王爷,属下错了。还请小王爷能网开一面,还回小王爷还回芷薯根。”那名张姓侍卫半配合道。
“不可能。”陈凌剑眉轻挑,“我是小王爷,还是你是小王爷?想吃自己去挖。”
“这……”张姓侍卫没有想到陈凌会这么强硬,不就是一句话吗?
“侍读大人,你劝劝小王爷。”身旁的侍卫朝陈天求助道。
陈天淡淡笑道,:“张叔,你再看看你那块芷薯根。”
张姓侍卫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芷薯根,转了一下,就看到对面的的焦黑的一面,显然是陈凌烤糊了。
众侍卫皆是一笑,张姓侍卫倒是十分直接把芷薯根轻放到地上。
“哥,你拆穿我。”陈凌小脸一红,一跃而起,把陈天扑倒在地。谁还没有点失误?陈天这是因为自己不会做饭,才就拆穿自己的。
……
比起襄阳城近郊的喜气洋洋,襄阳城就显得风声鹤唳,与其说襄阳城,倒不如说整个襄阳郡都是如此。
今日,一株四阶灵药从风凌山脉流传出来。
按理说,区区一株三阶灵药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去引动一郡震动?
但那株草药偏偏做到了,因为这株灵药名为叩圣花!
叩圣花,叩的不是人中帝王、兽中大尊,它叩的圣,只有斗气大陆上最为神秘的种族:唯一的龙族,太虚古龙!
证明整座风凌山脉之中,有太虚古龙存在!至少也是留下了残骸藏在其中!
陈元面容淡然坐在书房之中,正在磨墨提字,可攥着狼毫笔的右手轻轻颤抖,可以看得出其内心的波动。
“王爷。”门前侍卫前来,俯身报道:“先生求见。”
“哦?”陈元右手猛抖,一副上好的字帖就这样没有了。陈元却丝毫不曾留意:“速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