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一个区区的五皇妃就得意忘形了,你当年可是巴巴儿的叫我娘亲郡主殿下呢。”
白尺函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走到东枝宁朝面前,一副小家子的气派,东枝宁朝也不示弱,端起茶盏又是喝了一口,道:“对啊,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敬郡主娘娘这也是常理,白小姐如此乃不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度啊。”
安定郡主眯了眯眼,轻声同陈衡昕道:“你家这个三姑娘倒真是有当年我的那股子气儿啊。”
东枝宁朝一听,放了茶盏,起身直直推开了白尺函,行礼道:“恕臣女不能再陪安定郡主,嫂嫂闲聊了,今日在南倾府中也是琐事颇多,臣女太过劳累....”
东枝宁朝还未说完,白尺函插了句话,道:“你有什么可劳累的,不过是在五皇子面前装多了柔弱罢了吧。”
东枝宁朝听罢,转头眸中冷光乍现。
“你在说什么啊,白小姐。”
东枝宁朝有些面子挂不过去了,只见那安定郡主手中的佛珠被她攥得紧紧的,但面上不留任何神情,那白尺函指着东枝宁朝的面,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东枝宁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拂了白尺函的手,道:“你指着我做什么,你在南倾府骂的还不够吗。”
白尺函一时语塞,安定郡主缓缓开口,道:“恩?你们在南倾家还有口舌之快?”
白尺函一头扑进安定郡主怀里,泪眼婆娑地道:“便是五皇妃气势大过天啊。”
东枝宁朝站的正,道:“郡主娘娘明鉴,臣女自小对娘娘恭谨尤嘉,纵使为皇妃依着尊卑也得依旧对您行小辈之礼,臣女是万万不敢气势大过天啊,况且天为皇上,臣女小小女子怎么敢和皇帝叫板呢。”
安定郡主抚着白尺函的头,道:“是了,三姑娘这番话是筹备的滴水不漏啊,叫我真真儿找不出一丁点儿差错。”
东枝宁朝早就知道此人不是善茬,这套说辞便是早早备下了。
“宁朝,你也累了,回屋歇着罢。”陈衡昕终于开口,便意味着安定郡主想撬她家三妹妹的墙角,即是不可能。
东枝宁朝退下了,安定郡主起座道:“天色已晚,我就不再打扰东枝府的安歇了。”
陈衡昕浅笑,道:“郡主娘娘哪里话,您能来东枝府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安定郡主意让陈衡昕留步,道:“以后怕是你们家要位列名贵了,到时候还得高攀你家。”
陈衡昕知晓,自家三姑娘当上五皇妃,日后定是大富大贵。
“母亲,如何?”安定郡主一出屋,白星函便迎上去,道。
“本是想给你说亲,可母亲果不然忘了,有了皇妃这个位分,谁还稀罕你这郡主母亲的位分呢。”安定郡主抚着白星函的手,道。
白星函合目,只觉得内心中苦涩一般。
“母亲,小心。”白星函扶着安定郡主上马车。
久而,白星函回头看向东枝府的牌匾,眼边却湿了一角。
剑光泠泠,初见便已落入心坎。
“晚了一步啊。”白星函自顾自地言。
海上潮生连月言,对镜相度几生愁。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