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临豪酒楼
“钱将军,今天约您吃饭,是想要谈谈我们两家婚事的。”
商贵海直接进入主题,也不拐弯抹角了,将钱将军眼前的酒杯盛满。
“我们商家跟钱家渊源极深啊~有幸与钱家联姻,也是我们商家的福份。”
商贵海先抱一抱钱将军的大腿,把人哄高兴了,什么都好谈。
钱将军抬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双慧眼识破了商贵海的小算盘,“商老板,这个饭局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商贵海手微微顿了顿,随后又笑了起来,“哎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钱将军。”
又给钱将军斟满了酒杯,“是这样的,我们商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好歹在京都也算得上有点名号,这婚还没完呢,就传出要纳姨太太,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呢!?”
钱将军眼珠子转了一圈,虽说这世道枪杆子是王法,但也离不开钱去买枪支弹药,这些年商家投了不少钱过来,这时候不宜闹翻。
“那商老板有何高见呢?”
商贵海摆了摆手,谦虚道,“可不敢是高见,只是小女在我这闹得很,她打心底是喜欢哲书的,只是不满他纳姨太,就是希望钱将军您,能不能将这纳姨太太之事再推后推后,等小女嫁过去了,与哲书琴瑟和鸣,到那时再纳进门,您看如何?”
商贵海可不敢反对直接纳妾,钱将军可是京都的王,太强硬反倒把人得罪了,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自己也有几房姨太太,只是一直没所出而已。
商家虽然是一直资助着钱家,但在京都不止他一家出了钱,人家有军队,有枪,直接带人抢,那他可亏大发了。
钱将军听了觉得有点道理,“纳妾呢,是得要的,我们哲书可是要为钱家开枝散叶,没几房人,怎么人丁兴旺,商老板这建议可以,就让商甜先嫁,1年后再纳妾吧!”
一顿饭商谈的内容没有跟商甜细说,只哄骗着商甜嫁出去再说。
这是商贵海的打算,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嫁进有枪杆子的家,更何况这是金钱豹的家呢!
商甜是明媒正娶嫁进了钱家,可钱哲书只进了她房间一次,唯一一次。
在成婚当晚掀起了她的盖头就离开了,“商甜,我娶你只不过听命于父母,我不能毁了你清白,往后如若你有喜欢的人就告诉我,我会成全你的。”
商甜满含泪水,心里委曲极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嫁给你,什么叫如若你有喜欢的人。
“钱哲书,我就是喜欢你,才嫁你,你现在说这些,你这不是在羞辱我吗?”
钱哲书对商甜也很愧疚,但他不能既负了白钰娘,又负了商甜,所以只能辜负商甜了。
“对不起,商甜。”
一句对不起将门带上,决绝的离开了。
钱家所有人都知道钱哲书没有与商甜圆房,这事让文锦秀大怒。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让钱家无法传宗接代?商甜有什么不好,非要喜欢那个狐狸精。”
钱哲书被文锦秀罚去钱家宗祠跪下反思,不得吃饭。
凌晨时分,四周很安静,钱哲书又累又饿又困,头耷拉着半睡半醒。
窗户被悄悄的打开,一抹身影慢慢靠近着他。
一个食盒放在了钱哲书面前,“哲书,哲书……”
钱哲书听到声响,慢慢的抬起眼眸,眸中爬上了惊喜,“钰娘!”
白钰娘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钱哲书本是跪的姿势,变成了盘腿而坐,将白钰娘拉到身侧坐下,“怎么来了?”
“给你送吃啊!是不是饿坏了?”
白钰娘边说边打开了食盒,“你怎么这么轴啊,这下自讨苦吃了吧!”
钱哲书扒拉了几口饭,打趣的说,“你是想我跟其他女子同房?如果钰娘想,那我……”
特意延长了话音,偷偷打量着白钰娘的反应。
明显白钰娘不愿意,吃味的别过头不说话。
钱哲书抿嘴笑着说,“那我也不愿意。”
白钰娘听到钱哲书的话,这才转过头看他,“你耍我啊?”
手握成小拳,轻轻的锤钱哲书的胸膛,钱哲书抓住那只锤在自己胸膛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白钰娘。
四目双对,脸越贴越近,“钰娘,你真美!”
头微偏了,猛的啜了啜她的小巧嘴。
窗外有一身影顿了顿,又迅速跑开了。
商甜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别苑,几乎像是撞进自己的闺房。
一把将手中的食盒扔到地上,气愤的道,“贱人,不知羞耻,竟然在宗祠勾引哲书,还……”
商甜气得撕扯着自己的裙卦,最后愤愤的锤着身旁的桌子。
“白钰娘?我一定要你死。”
贴身的丫鬟吓得不敢发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
文锦秀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第二天就把钱哲书放出来了。
钱将军有意将拓大自己的地盘,不满意只收京都市的税,于是大力的收兵买马,还有意让钱哲书建功,立了他为少将,命他拿下邻市奉章市。
文锦秀才刚罚完钱哲书,这头就被丈夫安排上战场,这下更心疼了。
“老爷,哲书昨晚跪在宗祠没休息好,这么快让他上战场,这……”
钱将军大臂一挥,满不在意,“又不是现在就马上去,一周之后的事情,你慌什么呢!”
文锦秀是不想钱哲书上战场,上次去乌兰市窃取一份文件,走了两三个月才回来,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才能回家。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慌啊!”
“趁着这一周时间,跟商甜圆房吧!”
钱将军不理会文锦秀的叨唠,反而跟钱哲书下了一个命令,“把人娶回家,不碰,这传出去,外面的人以为老子生的儿子有问题呢!”
钱哲书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躬了躬身便离开了。
钱将军叹了口气,看来要用强硬的手段了。
钱哲书也的确只听进去,并不打算走去商甜的别苑。
反而是去了白钰娘的住处。
白钰娘被文锦秀安排住进了钱家最偏远的一房子,也没派人侍奉,她在钱家既不是客人,也不是主子,被当成是透明人般存在着。
“你要去打仗?不行,我跟你一块去。”
白钰娘不想跟钱哲书分开,而且打仗这么危险,弄不好人就回不来了。
钱哲书牵过白钰娘白嫩的手,将她拉进怀中,“你留在这里,前线危险,我跟你保证,我会平安归来娶你进门的。”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道声音说,“少爷,老爷请你到书房商议军事机密。”
钱哲书皱了皱眉,奇怪,刚刚才与父亲见面,怎么当时不让我留下来呢!
他在白钰娘的脸上轻轻吻了吻,“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