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饭啊,我可以帮你……”她能帮程依干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你什么也不用干,你可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事情的。”程依熟练地将土豆切块,放入锅中翻炒,“我家可没什么好吃,你别介意啊。”
……
与此同时,A市的市区却是低压密布,全城戒严。
每一条大大小小的道路都被封锁,所有过往的车辆都在逐一排查。
据说,是某个大人物家丢了宝贝。
市交通局。
交通局局长正在满头大汗地调着路上的监控,强忍着旁边散发着低压的人。
沙发上,宛若天神般的男人正在压抑着眼底翻滚的怒气。
“她若是出什么事,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丝地颤抖,他在恐惧。
在战场上多次与子弹擦肩而过时,他不害怕;与傅长渊对峙时,他不害怕;在丛林里与猛兽肉搏时,他不害怕;可现在,盛长宁丢了,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怕。
他怕她收到伤害,他怕她永远离开他。
他怕他生命中最后一抹阳光也就此消失,从此人生永远暗淡。
他刚刚与傅长渊周旋完,急忙回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却被告知,她不见了。
既然这样,所有人,都消失吧。
盛澜和她的丈夫,女儿,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求饶:“二少,我们真的不知道长宁为什么会不见,我们是她的亲人……”
“带下去。”傅瑾言不耐地揉了揉眉心。
“再给你们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若是还没找到她,我会让人踏平A市。”
“傅少!请您相信我们,盛小姐一定会找到的!”A市市长和官员们连忙求情。
……
程依把饭端到桌子上,招呼盛长宁来吃午饭。
她就简单地炒了个土豆块。
盛长宁却是真的饿了,也不再用人哄,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块。
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也许这就是土豆的味道。
“今天真是晦气!老子去喝个酒都能碰上警察!小杂种,赶紧给老子做饭,老子在家整上两口!”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叫骂的声音。
“完了,是我爸回来了,你……”程依害怕的神色一闪而过,故作镇定地想安排好盛长宁。
程父却已经进来了,他走路都摇摇晃晃,浑身散发着酒气。
“哟,这是哪来的小娘们!来蹭我们家饭?我说你真是个杂碎,自己吃老子的饭还不够,还又捡了个要饭的回来!”
“吃我们家饭可得给钱,你钱呢!”程父朝着盛长宁叫骂,说着就要抓过盛长宁来。
“给你钱!给你钱!”程依跑进屋里拿出一个布包,将里面的钱全都掏出来,一边拦着程父去碰盛长宁,一边将钱往地上一抛。
一元的,五角的,纸币,硬币,零零碎碎地撒了一地。
程父骂骂咧咧地去捡钱。
程依护着盛长宁,眼眶渐渐变红,她转过头去。
突然,门外响起了车辆驶过的声,车门开关的声,整齐的脚步声,还有,破门而入的声音。
“谁他妈……”程父回头去看,一个黑洞洞的东西抵上了他的眉心。
是一把枪,货真价实的枪。
这是什么人,居然有枪。
空气中静的可怕。
“还不快过来。”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