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确定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后,我吃了点东西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了。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因为大脑十分活跃,所以我很难入眠,就算睡着了也会突然醒来,并且睡觉时间还很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我一有想睡觉的想法就会马上去做。
一觉到第二天中午快十二点。醒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打开了电脑,结果刚登上QQ就收到了方婉儿的消息。
“你真是神了!昨天我去调查那个案子,果然跟你说的一样。就是审问的时候我都做好了去鉴定伤口的打算了,结果把你的推理一说人家直接承认了,让我有点失望。”
“无聊。对了,恭喜你升职了。”
“你怎么知道我升职了?难道又是推理出来的?谢谢。对了,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杀人吗?”因为升职了方婉儿十分开心,接着就想跟我说凶手的杀人动机。
“能猜到,但是我不感兴趣。”
一个被搁置了一年的悬案,再加上之前破的两个案子,升职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要是连这个都推理不出来那还谈什么协助查案。不过,我只对查案的过程感兴趣,在我眼里凶手就是凶手,他的内心戏我并不在乎。
“对了,昨晚你睡得好吗。”
“昨晚?干我这一行哪有睡好的时候,前天在你那睡了五个小时都算是例外了。为什么问这个?”虽然不了解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方婉儿还是照实回答了。
我看了看时间后对方婉儿说:“现在带着案子的卷宗到教堂来。我刚好要去处理点事,如果你先到了就去忏悔室左边的房间里等我。钥匙我放在了忏悔室里面,你直接打开进去就行了,我到了之后会在外面叫你。记住,没有我的指令前,不准擅自离开房间,我可不想跟你打个照面。行了,我去忙了。”
与方婉儿约好后,十二点一刻左右,我肩背手提的出门了。
晚上九点,我拎着个袋子来到了教堂。
把东西放好后,我坐在忏悔室对着房间喊道:“我到了,睡美人可以醒了。”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对面响起了方婉儿的话。“你这迟到的也太久了!”
“嗯,为表歉意我给你带了晚饭,看在它跟我帮你查案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可能是没见过像我这样迟到了还毫不在意的人,方婉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行了,卷宗拿过来让我看看,你先吃饭吧。”
“这窗户怎么打不开?”本想把卷宗递给我的方婉儿突然发现窗户竟然打不开了。
“为了防止之前的事发生,我已经把它给封死了,从脚下塞过来吧。”
拿到卷宗后,我对方婉儿说了句你先吃,我看一下卷宗,水在边上后就没有再开口了。一时间,忏悔室里除了细小的吃饭声跟翻动纸张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传出。等方婉儿吃完饭,我看完卷宗后,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尴尬。
“冷吗?”最终我还是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啊?哦。不冷。”
“那就好,空调明天就会装好。现在我们来说案子吧。”
“嗯。”
方婉儿一共带来了两个案子,其中的一件让我觉得很麻烦。我并不是觉得自己解不开才觉得麻烦,而是因为这是一件连环杀人案,当地解决不了才移交到燕京的。并且,这个案子还很急,因为凶手还在作案。想要解开这个案子,单凭书面上的描述显然不现实。我只好暂时放下这个案子,先解开另外一件。另一件倒不是太麻烦,当我看完卷宗的时候我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咳咳,先来说这个中毒案吧。”我咳嗽了一下,开始跟方婉儿探讨起案件。
案件是在一个公司的食堂里发生的。死者是一位普通的上班族,性格比较孤僻,每天过着公司、食堂、家的三点一线生活。然而就在前天他照常去食堂吃饭时却中毒身亡了。警方立即介入了调查,可是却毫无头绪,因为周围的人吃的是一样的食物,用的是一样的餐具,并没有发现有毒的物质。
“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是最先发现死者中毒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面对我的定论,方婉儿表示不解。
“很简单,死者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连吃饭都是一个人,凶手十分了解他才可以保证不会误杀到别人。你看这张照片,有没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说完,我把现场照片从下面塞给了方婉儿。
“不协调?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方婉儿依然没有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算了,我就直说吧,你仔细看死者用的筷子。”
“筷子?一次性筷子,有什么不对吗?”
“是老式的一次性筷子,这种筷子想下毒很简单,用的人也绝对不会注意这点。你们只顾着查筷子上有没有毒,却忽视了筷子上有没有死者的唾液。如果你们仔细一点就不用来找我了。”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确定凶手就是最先发现死者的人呀。”
“你再看筷桶,里面没有一双筷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作案工具都被凶手回收了,而你们却没有发现。”我摇了摇头,对方婉儿他们的办事能力有点失望。“死者性格孤僻生活有规律,所以他不会去别的地方吃饭,坐的地方也不会轻易的改变,食堂吃饭的人跟凶手都了解这一点,所以没人会去坐那张桌子。凶手事先就把桌子上的筷子全换成了有毒的,然后在一边等死者中毒后就上去迅速回收掉作案工具,再装成发现人来避开警察的怀疑。回去仔细查一下筷子上有没有唾液就可以直接去抓捕凶手了。”
听完我的话后,方婉儿羞愧的哑口无言。
“这种案子你们完全能解开,筷子上没有唾液你们也很快就会发现,你只是太过依赖我了。“我本来是想提醒方婉儿工作时多注意点,可惜说出的话却像是讽刺。
方婉儿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笑着说:“嗯,你说得对,我的确有点太过依赖你了。下次这种简单的案子我就不带过来了。”
就在我刚松口气的时候,方婉儿说出了让我最头疼的一件事。
“现在说这件连环杀人案吧,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