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有点焉扒了口饭,目光无意看到她身后不远处在找位置的人,大喊招手:“自燃兄。”
正吃鱼的肖季然被她这大嗓门一惊,牙齿一个咬和鱼刺扎实的插进牙缝肉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睛惯性抽了两下,陈禾袁圆都被她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她被鱼刺卡住喉咙了,袁圆把自己的排骨汤端到她面前:“快喝点汤冲下去。”
肖季然摆手,另一只手掀开唇,试图拔出鱼刺,露在外面的太短她自己拔不出来,牙齿一动就疼,说话漏风:“不是。”三人一阵手忙脚乱。
身边有人坐下是何止燃,肖季然看向他,掀着唇艰难地说:“尖牙牙缝小鱼刺看见没。”
何止燃凑近,一个一毫米不到的白色细刺插在她齿肉里,左手接过她掀住的唇,右手小心翼翼去拔,他拔得很慢疼痛感十分明显,季然倒吸凉气:“直接拔,别磨蹭,嘶——”何止燃猛地一扯,一根近一厘米的鱼刺被拔了出来,肖季然半边脸疼的都抽了两抽。
何止燃看着手里的鱼刺,笑出声:“然然,你刚刚呲牙咧嘴的特像要生吃我。”
舔了舔流血的伤口,季然直接赏了他一个滚。
餐盘里的鱼肉被人一人一块夹走,肖季然靠了一声:“造反啊。”
陈禾笑的眼睛弯成月牙:“然然,今天的鱼肉晦气,你还是不要碰了。”
肖季然笑骂:“屁,老子嫌弃了吗。”虎着脸横了一眼何止燃:“还有你,凑什么热闹。”
“然然,我觉得秧苗说的没错。”
肖季然眯眼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行啊。”她的话一说完,就夹走了何止燃盘子里的鸡排:“我流血了得补补。”
这理由实在是不走心,陈禾眼珠子一转打趣他:“自燃兄,在重点班感觉怎么样?你是不知道,你走后,我们然然都形销骨立了,瞧瞧,现在都要补身体了。”
何止燃嘿嘿两声:“你怕是弄错了,然然除了作业使她消瘦,十年了,我就没见过第二样让她消瘦的。”
“瞧你说的,我家然然多柔弱一妹子。”
肖季然确定以及肯定这两人就是在明目张胆编排她,扫了两人一人一眼,努力使自己笑的真诚而可爱:“皮蛋,我还有两套急货库存卷子,一会儿跟我回教室拿去挑战吧。”
“......”
陈禾这根墙头草最会见风使舵,立马接口:“啊!自燃兄,这深切的爱意你感受到了吗,它像春风拂过心灵,像雨露滋润大地,来,大声说来,你感受到了吗。”笔锋峰回路转:“圣眷如此隆厚还不快领旨谢恩。”
袁圆捂嘴偷笑,每次挑事的是他,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这么无聊的小事,他却隔三岔五来一遭,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将碗放近洗碗池,何止燃拉着肖季然落后袁圆陈禾一截:“好然然,这次你放过我,我的试题实在太多了,要不是身体不支持,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奋斗。”
这些肖季然自然知道,刚刚就是说着玩的,可她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眼睛微眯:“哟,这么勤学啊,这是真的打算自燃啊。”
何止燃讨饶:“燃烧自己把你的前路照的更明亮。”
肖季然啧啧两声笑骂:“瞧瞧,进了重点班就是不一样,嘴皮子都利索了。”
“哪里哪里,这不是我一直的宗旨,怎么是临时起意呢。”
“呵呵,一个月可乐。”
“没问题!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肖季然斜睨他一眼:“快滚快滚。”
“喳。”
看着何止燃跑远,陈禾袁圆倒回去和肖季然平行:“自燃兄这是回教室?”
“嗯,被鬼附身。”
陈禾右手勾住肖季然手臂,扯着一左一右两人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嘴里念叨着:“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肖季然挑眉笑骂:“你又在算计什么,笑的这么阴险。”
陈禾朝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瞧你说的,哪儿能啊,就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
“那行,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咱回宿舍睡一觉,保你起来生龙活虎。”
到嘴的苦力,陈禾怎么可能放过,颠三倒四的瞎侃:“别介,那多不健康,咱啊还是得饭后走一走。”
“你就继续扯犊子。”
站在器材室的门口,肖季然就知道是干什么了,文体部的部长向来是高三的,但是出力当劳丁的干事多是高二的,大家都是这样媳妇熬成婆,器材室的清点打扫由高二干事轮流,肖季然最讨厌做这些事:“陈秧苗,你二大爷的,你牺牲我们的午休时间就是为了给你干苦力。”
陈禾故作深情的双眼刺的肖季然睁不开自己的狗眼,她声音犹如深宫怨妇:“啊,然然,难道我们这么深的感情,经不起这点考验吗,难不成你要当那个负心汉,辜负我这漫漫深情,你忍心吗?!”
“忍心。”
陈禾做捧心状:“你变了,明明是你说情深似海矢志不渝,现在却要抛起糟糠,我的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