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门前那是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周府又行善了!”
“周府的夫人在门前摆了很多粥,还有白馒头,说是周家大小姐马上过十二岁生辰了,借此,夫人行善,一来帮一帮受苦受难的人,二来给自己女儿行善积德祈福呀!”
问话的人是湘江那里比较有名的做布匹生意的杨正坤杨老板的贴身管家——杨槐
听闻他是早年家破人亡,家族上下只剩他一身被初经生意的杨正坤带回家里,又是请大夫又是差人照料,才幸得活下,此后为杨正坤更名改姓,肝脑涂地,可谓是很忠心的贴身管家了。
“哟!杨管家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哎呀,周少爷,我过来办点事,恰逢路过贵府,听闻周家小姐过生辰,刚要进去道贺了!”
“哎呀,快请进!”
“小虎,去把礼物拿来送过去!”
“是!”
“请!”
梓墨很清楚杨槐此番前来绝不是道贺这么简单,不然他怎么一边说着方才晓得妹妹生日便有礼物送进府里。而另一边的杨槐也足够聪明“哎呀,周公子,真是不知周家小姐生辰,没有准备礼物,恰逢来的路上见的好玉,便顺手买了两块,这不就借花献佛,送给大小姐作为礼物了,还望不要嫌弃才是。”
“杨管家哪里的话,我周某代替家妹写过杨管家了。”
“客气了!”
前堂闹闹哄哄,周家少夫人也一直陪伴着婆婆在门口施粥行善,留的乳娘帮着小姐在后院梳洗打扮,而当小姐装扮好后,却发现迟迟不见李子安,满院子的寻。
“小姐好!”
“你们看没看见李子安!”
“回小姐,没有”
“小姐这里灰尘大,别弄脏了小姐衣裳,且这些小厮忙的团团转别一个不留神碰到您...”
没等负责记账的管事说完话,梓诺一溜烟儿还跑进了屋,边跑边问着“这礼物都从哪儿来,有子安哥哥送来的吗?”
“你们都小心看着别碰了小姐!”“小姐,这李子安素来与您交好,真有礼物呀准给您亲自送去了,不会入了这里,而且...这里来的都是些贵重的礼物..”
小姐白了管事的一眼说“子安哥哥的礼物才是最贵重的!”便离开了。
回了院,还不见得李子安回来,可把诺儿恼坏了,呆呆地坐在院里石凳上,时不时想门口张望着。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小姐,您怎么睡在这里了,小姐?小姐?!”“快快,快去外面叫老爷夫人,快去找大夫,小姐怎么晕倒了!”乳娘慌张的喊着。
恰逢李子安捧着一副用落叶沾满的画像回来...
“大夫,诺儿怎么样了?”
“回夫人,小姐这是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乳娘,她今儿个都吃了什么了?”
“夫人,小姐吃食和往常一样呀,我也都看过了,没问题的!”
“查!给我查!去厨房细细的查!”周老爷不只是气还是记得声音颤抖着喊着。
“老爷,白天小姐梳妆完毕后,我见她跑去今儿个打点礼物的库房去了!”
正说着大夫又说“小姐这手上有紫创口,的确不像是食物所毒。”
“爹,今儿个湘江那个杨正坤的管家来过,我怀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带人去看看!”
周老爷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尽快去查。
“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还有,把今天杨槐送来的玉给我找出来!”
“是!”
“少爷,玉。”
梓墨细细的查着这两块“不速之玉”,正皱着眉头,旁边小厮找来了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个簪子,但是簪子周围铺满了花瓣,梓墨刚拿出来,就被旁边的小厮看出来大喊“少爷快放下!这是蟃蛇草,一种剧毒的花草,这个东西摸不得,皮肤碰之便会隔几个时辰后出现脓疮,食之必死无疑!”
“这是谁送来的!”
“回少爷,账薄上记得是章先生。”
“章先生?哪里认得章先生!”“有没有住处或者商铺名字?”
“没有...”
“你们就是这么记账的!出处都不写清楚就敢收下!”
“他就说是老爷的老朋友了。”
少爷瞪了管事的一眼,叫上旁边的小厮拿起木匣子回妹妹的院子了。
“诺儿醒了吗?”
“还没,你查到了吗?”
“爹,是这个,听库房小厮说这是蟃蛇草,一种剧毒花草。碰之不得,更别说食之。”说着小厮把这个木匣子端去老爷跟前儿。
大夫也凑了过来,端详了半天,还检查了半天“老爷,这确实是蟃蛇草,毒性极强,不过碰之至多伤及皮肤,也不至晕厥这么久。”
“是夜来香!”少爷惊呼道。
“啊呀!这小姐屋里怎的放这种花,产生废气多,散去却难!小姐本就被这花熏的身体虚弱再碰的这蟃蛇草,就会晕的!”大夫也终于做了解释。
“这是半月前李婆婆摆弄,小姐看到后说是好看,李婆婆给的!”乳娘也紧说着。
“快去把这个鱼腥草给小姐煮了,可解毒。”大夫嘱咐着仆人去煮解毒药。
“老爷,我觉得李婆婆素来老实,绝不能有他心,她年事过高定不是有意为之。”周夫人替着李婆婆解释着。
“小姐这都睡了小四个时辰了,嘴唇也有些恢复血色了,我瞧着等下再喝了药便无大碍了,只是今日会身体虚弱。”大夫在一旁说着。
“罢了,诺儿无事就好!只是这礼谁送来的!”
“爹,管事说一位章先生,号称您的故交差人送来的!”
“故交?姓章的只有...不可能,他们一家人遇难很多年了!”
“爹,要不要好好查查!”
“最近府上总会有可疑的事情发生,是该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