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梁大人是否介意。”
梁澌颌首:“臣无异议,姑娘愿意住到几时,就几时。”
不知为何,总觉着梁澌说这话时眼里带着冷笑,她最不怕人来硬的,下意识地目光一凛迎过去,却看见梁澌已将目光收回,仍旧坐的端正。
难不成这梁澌与寒族有什么过节?怎么总是觉得他对自己明面上恭敬有礼,暗暗的却不愿搭理,甚至,刻意避让?
再回眼去看时,他已经在和丞相交谈,寒纾咬牙切齿,好个君子如斯啊!
这晚宴吃的不怎么愉快,连住处都丢了,这新住处还未知安否,这可真让人发愁。
滴栏回别馆看过了,东西都烧没了,只余下几件衣服,因有水符才得以幸免,寒纾也不稀得要,转手打发给了别馆外的江湖术士。
“这场大火来的这么巧,是谁干的?”她盯着断壁残垣,这破坏程度委实不小,但烧的极其巧妙,正中东厢。
滴栏:“还能是谁,潞小姐。”
“寒潞?她来昆照了?”她吃了一惊,滴栏点头,哼,她倒有胆。“爷爷这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寒潞就不能呆在一处。
之前自己在寒族醉酒闹事,掀了寒潞的屋顶,如今她一来昆照就烧了自己的住处,其实也不是没道理,这样两个人也两清了。不管怎样,这火倒也算是帮了忙,“走吧,买几件衣服,随后去梁府。”
不管寒潞来此是不是爷爷授意,她肯定会成为一个阻碍,那如今,她应该正想着,如何比自己快一步拉拢到梁澌这个助力?
事实证明,如她所料,到梁府时,寒潞正在舆梁澌交谈,套近乎?这招在逛花苑时就用过了啊。
她扶了扶发髻,缓缓走过去,打趣道:“还真是,在哪儿都能碰见潞姑娘啊。”
“姑娘既来了,就请进去吧。”梁澌此刻见她倒像见着救星一般,“里面请。”
寒纾摸摸鼻子,约摸这货转性了不成,随他吧,对着寒潞一笑:“还要多谢潞姑娘那一把火。”迈进梁府大门。
转过一道门,梁澌停住步子。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率先发问:“梁大人,有话说?”
“姑娘此行,入我梁府,梁某定会客气招待,也望姑娘也能收敛些。”梁澌盯着她,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寒纾又何尝不是想要把他看透,这个人,如此摊牌,连寒族都不怕,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