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丹，起这么早？”
妈妈听见响声，起来看看什么情况。
“渴了。”
为了不让妈妈看出来异样，宝丹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晚上失眠了。”
“睡前别看电视了，那些武打的、枪战的场面太刺激神经，影响睡眠质量，睡前听听轻音乐，放松神经，缓解情绪。”
“知道了，以后不看了。”
马宝丹出奇地听话，让莫莉很意外，“是做噩梦了吗？”莫莉摸了下宝丹的前额，“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妈，你快做饭吧，我饿了。”
“你昨晚吃的也不少啊，这早上又是喝水，又是饿，好像在外面逛了一晚上。”
马宝丹实在支撑不住，倒在妈妈的怀里，晕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大脑袋。
“哥，你干嘛？”
“你晕倒了，吓死我们了。”
莫莉听见声音，赶紧过来看看：“怎么样，好点没？”
马宝丹看见胳膊上，正在静脉注射葡萄糖：“我是低血糖了吗？”
莫莉皱着眉头，这孩子的医学知识掌握的有点不同寻常。“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马宝丹笑了，“什么多久了，昨晚没吃饱，晚上做了100个仰卧起坐。”
莫莉隐隐觉得宝丹在隐藏什么，没有证据，也就不再追问了，“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别去上学了。”
马宝鸿探过脑袋来，“马宝丹，你是不是为了不上学，饿病了？告诉你啊，得不偿失。”
马宝丹翻着白眼，假装晕睡，没理哥哥。
莫莉端过来一碗小米粥，“来慢慢喝下去。”
“妈妈，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呢？不过，等你能走了，得去医院做个检查，无缘无故地晕倒，可能是征兆，看看是哪里出问题了。”
“妈妈，没事儿，我减肥减的。”为了逃避去医院，在马宝丹脑中闪了几个词“减肥、大姨妈、运动……”，其他都不太好解释。
“减肥？”
马宝鸿又过来，“妈，你看我说什么了，现在的初中生都臭美着呢，看看马宝丹胖的，肯定是有压力了。”
莫莉温柔地坐下来，双手捧起马宝丹的团团脸，“宝丹，你的确超重，但是美在每个人眼中是不一样的，你在妈妈眼里非常漂亮。”
“妈，你别这么吓人行吗？”
“吓着你了，那换句话，你还太小，不用减肥啊。”
“妈，我都十四了，还小吗？在远古，十四五岁都谈婚论嫁了。”
马宝鸿又串过，“老妹，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马宝丹和妈妈撒娇：“妈，我哥不用去上学吗？”
“嗨，你讲点良心行不行，你在我的房间，我还没说话的权利了。”
马宝丹家是一个独门独院的、白色外壁的小二楼，二楼三间卧房——书房及马仞山夫妇和马宝丹的卧室，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马宝鸿的卧室，刚刚在一楼晕倒，自然被扶进马宝鸿的卧室。
“你快去上学吧，别在这添乱。”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马宝鸿边装书包边嘟囔着。
“宝丹，你哥猜对了没？”
莫莉特别纠结，该怎么问才不让宝丹难为情，不问心里又犯嘀咕。
“当然没有，我减肥又不是为了谈恋爱，我想增加体能，妈，我还报名参加运动会呢。”
“什么项目？”
“长跑，不是800米，就是1500米。”
“身体接受运动强度是有过程的，循序渐进最好，别训练过度。”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什么数？这怎么还晕倒。”
“以后不节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