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在医院躺着,已经快一个月了,现在只能大着舌头说几句简单的话,智商普通一两岁的孩童,只能听从指挥,但还不会自由支配,杨慧云每天烧香拜佛的祈求赵杰早点好起来,赵聪也格外听话不再到处乱跑的守在医院,杨慧云因为长期熬夜睡眠不足,两只眼睛看起来干涩的厉害,脸色也发青十分的憔悴,人也瘦了一大圈,赵聪看不出太大变化。
在赵杰住半个月的时候,监听仪器就已经撤了,但是平时的各种检查还是不断,血尿检查也是不间断,每天晨起八点就会有医生查房检查病人,赵杰虽然已经换到普通病房慢慢恢复住院观察,但他不同于其他病人,他虽然醒了,但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不能动,手指都动不了,医生检查发现他的肚子不太正常,又安排他做了检查,杨慧云心里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因为大仙说过赵杰可以挺过来,杨慧云心里觉得这就是医院挣钱的方式,检查就检查呗,检查了几次都没事儿,这次还能有什么事儿,无外乎就是熬日子,赵杰差不多了就可以出院了。
事情可没杨慧云想象的那么简单,结果出来了:赵杰的脾囊肿很严重,必须切除。杨慧云简直是崩溃,这边还躺着不能动,那边又要做手术切脾,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那脾都切了,那人岂不是就活不长了。张主任安慰他:“没事,影响不大。”她这才安心,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早晨。
这天杨慧云和赵聪都在医院守着,就连一个星期没露面的二四五也都来了,杨慧云后背已经微微隆起,脸色暗沉的没有一点生气,眼神里全是焦虑,这次手术很快,赵杰被推了出来,肚子上一圈一圈的白色绷带,护士端着一大盆东西从里面出来,医生解释那就是从赵杰身上切下来的脾,已经很严重了,脾和血水整整一盆子,看的二四五直反胃,杨慧云是见过“大世面”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赵杰被推回病房,过了好久才醒过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脾被割了,他的脑子跟小白无异,到点了就闹着饿,吃饭,白天睡多了,晚上就哼哼,说肚子疼,肚子里的东西被割了能不疼吗,杨慧云开始还会很心疼的安慰他,叫医生和护士给她加止疼药,后来闹得多了,烦了也会骂他,有时候甚至也想过让他死了算了。
张氏也打电话问过赵杰的情况,到关心最多的还是杨慧云的身体:“慧云,你在医院里头也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不行就找个护工,他恁沉,你这一天天的抱他,再把你腰闪住了,困了你就睡会,让他闹去,别理他,自己作类!”张氏说起赵杰,恨得牙痒痒,他觉得赵杰拖累了杨慧云,杨慧云跟着他没享受到一丝温暖,却天天跟着挨打受气,现在自己作的躺下还要杨慧云衣不解带的守着。
赵杰大概住了不到三个月,病情基本稳定了,他的右手可以抬起来,轻轻抓握东西,脚却还不能动,可能是伤了腰的原因,头骨却暂时不能装了,因为赵杰一时半会经不起大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