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应黎哲，性别：男，爱好：女……女装。
今年23岁，单身23年，我也不需要女朋友，因为我女装起来比很多女生都好看。
我常在想，为什么我不是女生？
我不排斥我的男性身份，但我渴望有一具女身……
在外人眼里，这大概，就是变态吧？
我的父母思想其实不算传统，但也绝对算不上前卫，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从未和父母提过。
这件事情已经藏了二十年，我不敢说出心事，生怕他们得知自己儿子性格怪异之后大受打击。
总是不好。
我也只是喜欢女装罢了，其实我也可以找个女友结婚生子，平淡一生……
曾经我这样想道。
然而我死了，死于车祸，刚下单买了一套美美哒衣服，又可以穿着女装出门了，再就没有然后了……
可人死了不应该慢慢失去意识吗，我为什么还能思考……这里，又是哪？
……
叶墨现在没空关装在系统空间保鲜区的灵魂，他和张少华刚下车走了几步路，眼前便是VR店。
VR店体验店的小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估计也就比叶、张大上几岁，二十六七的样子，一身帅气西装掩饰不住眼角的疲惫，见到有客人来，强行笑着拉扯出一个微笑，仿佛有道不尽的辛酸无奈。
妥了。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知道无论出什么价格，他都会出手了。
只不过叶墨又稍稍动了恻隐之心，有些好奇他的过往……难道开店真会这么难受？
怕不见得。
如果真有什么麻烦的地方，他也应该更有经验对付吧？
难道说经营不善的根本原因并非在于地段不佳，而是他本人经营方式有问题？
先问问再说吧。
叶墨脑海中思索一圈，两人已经到了店中。
“你好，我们是过来看设备的，之前电话联系过，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吧？”叶墨主动伸出手。
“你们好，快往里请。”他显然有些迫不及待，匆忙握了个手便当先往里走去，不时对两边的东西做介绍。
“我这里的东西都还很新，你们可以随意检查…别看就要转手，其实基本都有九成新，稍微处理一下就像新的一样，不会影响你们开店情况。”
很快转了一圈，三人在店中角落靠窗的一道茶几周围落座。
他首先见两人全程偶尔点头，并未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心里拿不准这单生意，忍不住开口问道：“叶先生，张先生，你们觉得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叶墨不置可否，张少华开口道：“赵老板，我们想听听您经营的情况，比如说这里有没有搞促销，形式是怎样的，效果怎么样？各种设备的使用频率如何？这里怎样才可以盈利？不知道这些东西方不方便说两句？”
张少华明显也就是外行，但问的都是一些行业通用问题，倒是无所谓了。
那面容有些苦涩的赵老板闻言脸上微微抽搐了下，很快恢复正常，只是笑容依旧有些勉强，停顿一二便开口说道：“体验店嘛，现在玩VR游戏的人其实不少，我这个也没有太亏本，就是盈利少了点，这边又要涨房租，就有点吃不消了。”
“营业模式……基本就是那些，就比如体验的票价，一人20元一次的话，那两人18元一次，三人就是15元一次，就类似这种的活动一直都有。”
“除了票价之外，体验了觉得感兴趣的，便会购买一些VR设备回家自己玩，我这里也卖相关游戏，不过这个不多。”
……
张少华点点头，“我没什么了。”
叶墨问道：“说到底，是这片片区的人流量不够多，房租又贵，所以才想转出？抱歉，我们就是想多打听一下行情，毕竟打算接手这一行，总希望自己能知道的多点。”
“差不多吧。”
“那按照你之前提出的价格，五万，对吗？”
“嗯。”
“你原价多少钱买的？”叶墨突然问道。
“嗯？”说到这个，他好像来了兴趣，眼神亮了起来，“我买的时候选的都是比较好的设备，四台主机电脑每个将近一万，头显vive买的是pro，每个差不多在一万二上下，跑步机近两万左右……”说着眼神有黯淡下去，“可惜附近新开了一家网吧，来我这里的基本都是一次性消费……”
原来是这样啊……
叶墨笑了笑，“六万六买你这套设备如何？”
赵姓青年站起身来，有些不太相信，哪有这样讲价的？“真…真的吗？为什么？”
叶墨甚至看到他艰难地咽了口水，不由笑道：“其实我们还缺一个店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
来时两人，回时四人。
解释一番之后，那赵姓青年表示并不介意继续这份工作，也不介意换个地方，开心地直接联系搬家公司……
一来二去，叶墨才知道，原来他之所以一副苦瓜脸，是因为不舍得这些东西……
货车司机将会走高速一路下到佛城去，叶墨装作睡着，却进了系统空间。
他看着这个与世长辞的倒霉灵魂，见其一副虚无平淡的样子并无什么乐趣可言，开口说道：“你好。”
没有回应。
问过小生之后才知道，兴许由于没有实体，那个灵魂本身也不知道如何发出声音，而叶墨现在筑基期，也还没有生出灵识，无法与他进行灵魂交流。
于是他只能询问小生可否有办法将其通过系统空间暂搞成方便交流的形态……
小生表示没问题，很快便出现一台手机。
叶墨：“……”
系统空间你最大，但是这样是不是太省事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手机上显示出文字来：“你是谁？这是哪？我死了吗？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叶墨：“……”
“我叫叶墨，以后你会知道我是谁。
这里是……这个不能告诉你。
你已经死了，但正好被我遇到，我把你的灵魂保护起来了，我想问问你，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
应黎哲：我想重活一次，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