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瞬间炸开了锅。
“死了?”
“不对!似乎还有气,只是昏迷,这少年顾忌乐家,不敢杀人。”
“你看他眉心的金纹,至少凡境七重!”
“隔空伤人,真是恐怖!”
四周窃窃私语,猜测少年的身份。
这少年,自然是张振。
他用离魂刺直接刺破震散斜眼青年的灵魂,虽然不死,日后也会变成痴呆,而且就算乐家老祖出手,也救不回来。
灵魂,如精美的瓷器,破裂了还可以修复,但被碾成粉末,任何人都束手无策。
先天境之下,几乎没有人有办法针对灵魂,先天境修士,也很少拥有灵魂秘术,张振觉醒的神通,实在恐怖。
噬魂魔焰,沾上就死,但还能躲,只要跑得够快,魔焰就追不上。
但离魂刺,根本防不胜防!
无形无质的东西,要怎么防御?先天境修士都没有太好的手段。
“你们,两个狗奴才,带着他,滚!”张振扫了眼那两个大汉,冷声呵道。
两个大汉如蒙大赦,慌忙抬起斜眼青年,逃了。
继续待下去,他们也怕落得个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下场。
“小妹妹。”张振看向小女孩,“你爹伤得很重,必须送医救治,医药费,你家肯定出不起,这5000块,你拿着给你爹治伤。”
张振手上的资金大约是75万,拿出5000块,不算什么。
不是他舍不得拿出更多的钱。
而是5000块都是不小的数目,再多,张振担心有人见财起意,5000块,不算太多,不算太少,刚刚好。
但对小女孩而言……
5000块,无疑是一大一笔钱,换成1毛1毛的小票,有半个人高,她爹卖她的钱,也才500块。
5000块,可以买她10个!
当然,去当仆人,也是有月钱的,不至于500块就买断了个大活人。
“拿着吧。”张振拿出一张面额5000的纸币放在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心里下了个决定。
“公子,陈欣愿意做您的仆人,伺候公子一辈子。”小女孩,陈欣,望着眼前的少年,清澈的目光中满是坚定。
知恩图报,是爹爹教她的道理。
“先送你爹去医治,等他醒了,如果他同意,再说吧。”张振挺欣赏这个小女孩,但收她当仆人……这不是耽误人家一辈子吗?
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张振倒是忘了……他也才十六岁呀。
“全听公子吩咐。”陈欣很顺从。
赖上我了?
张振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让人找了个担架来,将陈欣她爹送去医治。
他和陈欣也跟在后面。
因为他不动,陈欣也不动,但这小妮子的目光却一直看着她爹离开的方向。
头疼!
张振只能陪着陈欣去医馆。
……
“老爷,不好了,滨少爷,他在外面喝酒,与人起了冲突,中了邪术,现在昏迷不醒,找了几个名医,都束手无策。”乐府内的一座庄园里,一个黑衣管事急匆匆的向乐家家主禀报。
乐家家主,乐长天正在提笔练字,手一抖,宣纸上划出一道墨杠,这幅字算毁了。
“我不是罚他禁足三月吗?他怎么出去的!”乐长天问道。
黑衣管事沉默不语。
“不长心的废物!”乐长天骂了一声,然后问道:“滨儿他和谁起了冲突?”
“是个少年,估摸着十六岁左右。”黑衣管事回答。
乐长天冷笑道:“好个少年!既然是邪术,又没要了滨儿性命,此子定然顾忌乐家,实力不会太强,只是会些鬼蜮手段。”
“这样,告诉我的义子,乐破云,让他把这个少年带回来,特别注意,不准杀死这少年,滨儿的邪术,还得让这少年去治。”
“是!”
黑衣管事匆匆告退。
乐破云,是乐长天在山林中游玩打猎时捡回来的弃儿,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惊人的修炼天赋,被乐长天收为义子,赐下乐姓。
如今,乐破云二十七岁,凡境九重,身法精英级,速度振幅2倍,剑法精英级,攻击强度振幅2倍,是乐家除了老祖乐阳之外,战斗力最强的人。
不过,因为凡境九重,鱼跃境,需破生死关,乐破云一般不出手,这次要不是乐长天想活捉那个使邪术的少年,也不会令他出手。
……
仁心阁医馆。
张振坐着,陈欣站着,陈欣她爹躺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医生,正给陈欣她爹检查。
张振想让陈欣坐下,站着怪累的。
陈欣只是摇头:“主仆有别,公子坐得,我坐不得。”
呵,这小妮子真的把自己代入女仆这个角色了。
张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
“这位姑娘,令尊的伤很重,五脏移位,六腑破碎,一缕魂都到了鬼门关,老夫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甚至,无法让令尊苏醒。”
“最多半个小时,他就魂归天外了。”
老医生有些愧疚的说道。
陈欣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扑腾跪在张振面前。
“公子,陈欣的娘死的早,现在爹爹也要死了,陈欣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若是公子也不要我,陈欣就只能一死,去九泉之下,伺候爹娘了。”
张振头疼的很。
这小妮子是赖上他了。
若说姿色,陈欣长得不赖,虽未长开,但已有几分韵味,不然斜眼青年也不会动她的歪心思。
无父无母,也是可怜……
算了,收下她吧……日后她不愿留下,再找个好人家发送了。
嗯,也该在黄枫城里置办个产业了,天阁虽好,但不如自己的家温馨。
张振在心中一叹,道:“你执意要当我仆人,我也就收下你了,不过有些事,我得先讲清楚。”
“第一,我每月给你例钱500,这钱你是花了,还是存着,我都不过问,总之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第二,我十天有九天在外面,你不要因此而慌乱,我突然不见,可能是出去了,你照常过日子就是。”
“第三,你我主仆一场,也是有缘分,日后你看上哪家的少年,给我说,我自当为你准备份嫁妆。”
“以上三点,如果你能答应,我就收下你,不想答应,我再给你找份差事。”
陈欣想都没想:“公子,奴婢答应。”
张振眉头一皱:“以后不准自称奴婢。”
“是,奴婢知道。”陈欣很顺从,也很倔强。
张振唯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