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上了,瞧着谢尧一身普通装扮,人也没带着,想必就是有意隐瞒身份出门了。时方临只诧异了一会儿便道:“谢小姐唤本王何事?”
“画画。”谢尧回答得快。时方临挑了眉,他与谢尧在朝堂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私下更无过多的往来,他也不乐意与她多说什么,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位丞相大人最近似乎好说话了许多,连带着脸皮似乎也厚了。“谢小姐觉着本王能帮你什么。”
谢尧嘿嘿一笑,这位四王爷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未曾出招对付自己,可她却并没有产生什么他能无条件帮人的错觉,“自然是替皇上分忧。”谢尧又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些,“王爷也知道我与那太尉大人政见不和已久,别说我要给他的女儿说亲,我这进门都得被轰出来。”
他眸中闪过了然,在把太尉这边交给她的时候,他已猜到种种可能。太尉又极宠他女儿安平,自然不可能让谢尧这种奸诈之臣靠近。“谢小姐可否先后退一些。”
“哦。”
见谢尧乖乖后退,不再转着她那双算计的眸子才又开口道:“本王与那太尉大人虽来往不多,但还算有些交情,那我又同受父皇所托,本王自是可以帮忙去和太尉说一说。”
“不用。”谢尧的目光在时方临的身上转了两圈,眼神向要把他戳穿,看看是什么构造一般,他哪是一般人,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站在那里任她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估摸着盯着的时间再长,屋顶上一直把两人动作尽收眼底的下人就要吓得晕过去了,谢尧才慢慢把视线往上,一双光华敛尽的眸子直直看进对方的眼底,“需要王爷贡献一下色相了。”
时方临的眸子微眯,看不清神色。谢尧便走在前边边道:“现在未时刚过不久,太尉夫人午膳用多了,应该是要消消食了。”
“你怎知她一定会到明楼来。”纵是她能揣摩人的心理,可怎么能控制人的活动。洛阳城这么大,可供消食的地方可不止这一处。
“我调查过,今日是计榜的日子,太尉府离这最近,最重要的是,安平小姐的作品参与了这一次的计榜。”
乍还寒看见谢尧回来的时候,一口气终于能吐出来,可看见他身后的人,还是生生把剩下的半口气咽回了肚子里,怎么都难受。这是什么诡异的场景。自家的主子眉开眼笑地回来,后边跟着的四王爷眉眼淡淡地跟在后边,主子还时不时笑着回头与其说两句话。他觉着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天要塌了。
待二人走近。他才奋力拉回了一丝犹疑的神智,“见过公子。”他还没敢忘这是在外边,王爷的身份不宜暴露。后者也只是略点了点头。
虽说是帮忙,谢尧也没没心没肺胆大到让时方临站着让自己画。
“公子随意便好,虽谢尧能力欠缺恐不能画出公子神韵千分之一,但定会尽力。”
乍还寒还没缓过来的神志又飞了,他听到了什么,那个因为睡觉,把数名大臣拦在门口也不怕的人,在给四王爷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