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算是开学以来正式进入了育才中学的炼狱模式。之前只是缓冲期,为的只是让学生有个心理过渡,不至于激情四射地来,却哭爹喊娘地要走。
所谓炼狱模式,初步表现为考试多,难度大,作业重,进度快。
没过多久,唐祎夏和她亲爱的同学们就首先感受了“何为考试多”。
据悉,自此以后,每天晚上自习替换成考试,考试为年纪统考,一周内考完各科并反思,结束后进行全校排名。它有一个简洁可爱通俗恨人的名字,叫做“周清”。
自从做了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唐祎夏每每看到高星语,只觉得心虚,心头的酸涩更加汹涌,一度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要一看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总要迅速溜走。
可上帝偏偏就要捉弄她。
第一次周清,由于是考试,班上的同学按照学号呈竖列安排座位。
唐祎夏站在教室后面数着,竟然发现自己刚好坐在高星语的旁边!(因为靠门的第一排没有桌子)
完了完了,人果然不能做一点坏事,该来的总是会来!
考试的时候,高星语全程都很安静,手中的笔始终没有停下,一看就是在安心做题,心静如水。
可唐祎夏呢?简直如坐针毡,始终无法使得呼吸平静,即使是在耐着性子计算,脑中也甩不掉梦中的画面。
就算这样,唐祎夏也并没有耽误了自己的考试,提前20分钟就做完了一套数学卷子。当然,她并不是什么拥有好脑的天才,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也有可能是刚开始的内容比较简单。
可惜,学校规定不准提前交卷,否则,她一定会飞奔着逃走。要是搁到平时,以她那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个性,绝对是要拐回去一遍遍地仔仔细细地检查,偷偷说一句,她是个超级马大哈,粗心的毛病在数学上尤为突出。
今天,她时不时地给卷子翻面,手中的笔也一直在演草纸上写写画画,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似在认真检查,可心中却早已成为一团乱麻。
高星语自然也是早早地做完了数学卷子,但他就淡定的多,把笔盖啪的一声合上,随后就瘫在桌子上发呆。
偶尔,他会瞄一眼唐祎夏。
唐祎夏从她的余光里自然能看到高星语在看她,但她就是故意没有扭头,一直低着头在纸上演算。
结束铃声一响,最后一排的同学开始收卷子,唐祎夏一直东张西望,扭来扭去。
天呐,快点吧,我那亲爱的朋友,快收了我的卷子,救救我吧,这样我就能跑了!
高星语这时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考的怎么样?”
“额……应该还行吧”
然后唐祎夏迅速转过身去,假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后边的同学商量。
等到卷子被收后,唐祎夏努力保持微笑,强制自己缓慢地走出了教室。
高星语坐在座位上,满脸疑惑,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这几天一直不愿意搭理我?我得罪她了吗?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