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雪翻飞花木摇,这是一片粉色的天地,天空零零飘落着粉色雪花,粉色雪花中又夹杂着樱粉的花瓣,整个世界粉的模糊粉的虚幻。
女生白色的高跟鞋轻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粉色的脚印。渐渐的脚步停了下来。粉色衣服的女生手缓缓往前探去,顺着女生手的动作前方的空间渐渐扭曲,旋转,凝合。缓缓形成一个深粉色的空间隧道。
女生想也没想抬步走入隧道,隧道急速向后退,女生如同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周围闪过一片片画面,忽然一片画面在女生面前停下。
一个女生站在赏金站门口,看着门口旁大大的公告栏思考良久终于走了进去。
画面飞逝,各异的画面又纷飞后退,忽然又出现一道画面停留。一个马车在大道上行驶着,忽然从后面追上两个骑马的男生,马车内人打开车帘三个人说着什么,画面又飞逝而去。
女生回头看向刚刚飞走的画面似是想寻找着什么,但那段画面一闪便融入画海中。女生眼中似有些犹豫还未想出什么,面前又是一道画面停留。
一个女生躺在床上跷着腿一手托脑后一手拿着一个戒指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很久她才将戒指装入盒子中锁入了小柜子中。画面飞逝。
女生看到前方有白光,知道这次预言结束,该出去了。
忽然这片空间如镜面般破碎,一黑一白两抹影子从她面前掠过。梦纤一惊退后两步大喊“谁!”
粉色空间的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女生看到眼前两抹人影飘到自己前方,黑色人影全身漆黑仿佛融入这个世界看不分明。但那白色人影身着白袍宽帽整个人白晃晃的十分显眼。他缓缓走向女生宽大的帽檐将他的脸完全遮住,帽中能看到的竟然一片黑暗。
??????“纤纤!”男人的声音似清泉般悦耳,这淡淡的声音中却隐隐藏着那深深的眷恋。
粉红色眼晴猛然睁开,眼瞳中缓缓爬上疑惑之色,笫一次做预言梦时自己失控了。他是谁?
司徒梦纤坐起身,齐腰的的长发滑过枕头。小鹿一般清晰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弯弯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淡粉色的光芒。薄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妖艳欲滴。
“纤纤,你也醒啦。”旁边床上,司徒梦月拔弄着自己的短发。一双明亮的眸子明净清晰,灿若繁星。轻轻一笑,眼睛弯弯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都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中自然流露出高贵的神色。
司徒梦纤点点头看了看窗外问:“姐,我们现在在哪?”
司徒梦月笑说“应该到了南堂与北越的交界处。想想再过一月应该快到隘城了,隘城有上火域山的路,神女峰的两条官道我们是不能走了,只能希望我们能穿过火域山。”
“听说很多人上了火域山都消失了。更何况我们还要穿过火域山去西冷。”司徒梦纤打了个寒颤。
司徒梦月敏了一下唇摇头说:“如果要去西冷,只有三条道,绕神女峰南北两条道,这两条都被北帝的人死死把守着,我们不可能过去的,只有从火域山穿过。除非我们不去西冷,但如果不去西冷,我怕……”司徒梦月说着看向司徒梦纤略带担心。
司徒梦纤自然知道司徒梦月怕什么,自然是自己的安危。司徒梦纤无奈的叹气托腮说:“算了,就算丢失在火域山,也是我们姐妹两在一起。只要与姐姐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司徒梦月听了微笑的摸摸司徒梦纤的脑袋眼中尽是柔情轻轻嗯一声又说:“不过听说隘城一直在地震,我们先在周边安顿下来等地震结束再去。”
司徒梦纤点点头然后好奇的看向司徒梦月说:“我最近没生病。”
司徒梦月好笑的拍了司徒梦纤脑袋:“隘城是北越国,不是南堂国的。”
司徒梦纤撇撇嘴:“知道啦。”
两人从旅店退了房后向隘城方向走去,司徒梦纤忽然问道:“姐,我们去西冷安全后,我们做什么呢,隐姓埋名的在西冷住下?”
司徒梦月听后晃了一下神说:“之后的事你别管,安心在西冷住下。”
“然后你一个人去找哥哥?”司徒梦纤一语将司徒梦月的打算说出。
司徒梦月将双手指节捏的啪啪响咬牙说:“你又提前预知我的心思!”
司徒梦纤见状抱头远离司徒梦月说:“没有没有,这次真没有。昨晚我对未来迷茫就做了预言之梦,梦里不是你我。”
司徒梦月一愣放开手忙问:“你的预言梦到了别人!”
司徒梦纤点头回想着昨夜的预言说:“我梦到三个场景,两个场景各是单独两个差不多大的女生的,还有一个场景似乎有三个男生。不过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司徒梦月让司徒梦纤详细的说了三个场景,也是大感疑惑,这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司徒梦纤抬头看着天空,是啊,她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那个白袍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空闪下一道红色流星随后又闪下一黑一白一抹影子。没有人知道这影子从何而来,但当光影交错时,天空飘来淡淡的女人声音:“你大爷!”
三色光影落地,只见黑袍白袍两个包着严严实实的人,站在地上。其中黑袍人手上拎着女子的领子十分没感情的晃了一下。
“小子,你把奶奶我放下来。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女子吼声震天。一袭红衣如火翻飞,修长的玉颈细致光滑坠着一颗红宝石项链,艳色红唇气嘟嘟的嘟着,凤丹狐眼含妖半含笑,即使现在略带薄怒血红妖瞳中依旧水遮雾绕分不清她是否真的生气。她就像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如同一个红色妖魅。
而此时的她很没面子的被黑袍人抓着后领子,仿若猫被扼住了后脖。
黑袍人放开她的后领子淡默的将玉白的手收回黑袍中。
白袍人歪歪头问:“你怎么过来的?”
女子被摔在地上缩缩脖子眼神乱飘的看天看地看手手。白袍人将手探出对着女子伸手就要抓。
女子气呼呼的抱住自己后脖子不满的说:“小辈!好歹我比你们大九万岁!按冷雪的辈分你们都是孙子。不能因为你们有了神力比我强了,就动不动的拎我后脖!”
白袍人听着她的话手不禁颤抖起来:“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彼岸花开时炼天将军并不在附近。妖主,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忽然黑袍插一句:“冷雪似乎不认你这个妈了,辈分不太对。”
白袍人分明是讲理型的,原本想叉开辈分这说法,不过显然黑袍人是插刀型的,说话快准狠专往人心口插刀?
女子捂心幽怨的看向黑袍人:“双时,你比当初的黑晚白晴还毒舌!”
“谢谢。”双时淡淡回应。
“你们!”女子涨红了脸:“你们不能这样!天界好不容易走了黑白双脸,你们又接上。你们命运者呀,一个个都有心劫,自己不舒服就算了,还毒舌不让别人舒服。恶毒!阴险!”
双时回她的只是一个“哼”。
白袍人空无攥紧住手声音中也露出微微不淡定了:“火魅,你是不想好好说话了。要不要互相伤害呀,你家炼天他……”
话没说出几个字,火魅啊啊啊打断空无的话,调整姿势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