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司马清越的手已经包扎起来了。
此刻,已经彻底翻不起浪来了,几乎是岳羽他们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县衙重地,一间密室内,岳羽见到了烽火驿传,专门的话务人员负责接通讯号。
这是齐国为了防止有什么地方有大事发生,特地在每一个县衙装上的,当然使用起来,极为麻烦。
一番操作之后,司马清越连忙拨通了东平郡城。
司马清越的声音焦急道:“快,我是山阳县令司马清越,请帮我转接王都,有大事!”
“接到哪里?”
“给我接到吏部!”
“还是和昨天一样找邹通郎中!”
司马清越看向了古越,古越直接道:“接吏部尚书古天禄!就说是他的侄儿古越找他,有事关家族大事!”
不一会,烽火驿传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古越,你没事动用烽火驿传做什么,还是动用的山阳县!”
古越一下子被他训住了,顿时看向岳羽,岳羽轻声道:“我说一句,你说一句!语气一定要强硬!”
岳羽当下道:“你问我做什么,若不是你儿子做下的好事,我至于这么急?二叔,你******怎么管教儿子的,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古家惹来灭门之祸,你才甘心!”
这样的话语,连粗口都爆出来了,直接上来就是灭门之祸,饶是古天禄久经风浪也被吓住了,特别是自家的侄儿,直接动用了另外一个县的烽火驿传,足见此事有多么的着急。
自家这个儿子,一直是自己的骄傲,向来在王都里数一数二,智谋百出,当然行事上,也稍微有一点不规矩,不过依靠古家的关系,加上那小子本身有一个公主情人,一向在王都里都横着走。
怕是真要坏事了。
古天禄连忙语气缓和下来,“古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古越继续看向岳羽,岳羽继续道:“慢慢说,慢慢说你就等死去吧,你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的,半个时辰内把我老子和老太爷,全部找来,还有把你儿子和那个吏部郎中邹通给我找来!快一点!迟上一点,你们父子这辈子就在天牢里过吧,聪明绝顶的好儿子呀,古家就毁在你们父子手上,养头猪都比养你儿子强!”
古越学着岳羽的语气急速地说了出来,那边被骂得直接不吭声了,只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估计这辈子,古天禄父子都没挨过这样的骂。
古越说的,都有点脸色惶恐了,要是当面骂自家的二叔,还是当代的家主,怕是要被活生生的打死,还是自家老子动手。
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古越再一次看向岳羽,岳羽一挥手道:“挂掉烽火驿传!声音大一点,直接摔!”
司马清越顿时慌了,刚要开口,便是岳羽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顿时司马清越凄厉地喊道:“英雄,别打我呀!”
迟则生变,万一司马清越喊出什么就坏事了,古越果断地挂了烽火驿传。
王都那边,那古天禄堂堂的吏部尚书,也被吓坏了,自己的侄儿那是什么人,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现在来看那东平郡怕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特别是那最后的声音,虽然古天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八九不离十就是那山阳县的县令!他好像就是自家儿子提拔起来的人。
古天禄,只是愣神了一两刹那,立马心中怒气顿生,定是自家儿子惹出大祸事来了,抄家灭门的大祸事。
古天禄连忙朝着自己古家亲随道:“快通知我父亲,我大哥,还有古桑那个混蛋,全部赶过来!”
古天禄身边的亲随,早就知道发生大事了,否则大少爷也不至于直接烽火驿传连家主都骂上了。
定下了心神,古天禄继续道:“来人呀,把郎中邹通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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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时辰后,山阳县内。
司马清越又被收拾了一顿,岳羽冷声道:“就按我说的你照着复述就行了,说错一个字,我继续切你一根手指,手指切完切脚趾,脚趾切完切你的鸟!到时候,你切了多少下来,你哥还有古桑一样的,你说你多说几个错字,他们得该多恨你呀!”
张老与夏老差点笑出声来。
司马清越却是怀疑道:“如果他们不妥协呢?你们真的直接通知齐皇陛下去?”
岳羽一脸冷峻道:“不妥协就不妥协好了,反正我们不吃亏,到时候齐皇一怒,古家倒霉,最倒霉的就是古桑父子二人而已,以古老爷子的面子最多被训斥一番教子无方教孙无方罢了!就是古家彻底倒台了,我二哥在我们的支持下,也能发展起来一个崭新的古家!”
古越还在激动当中。
这一场翻身仗,就看岳羽指挥了,古越不停地在喝水,齐无涯安慰道:“二弟,放心好了,以三弟的斗争策略逼迫下,你二叔他们这一次一定认怂!要是真僵持了,就让他们迎接齐皇的怒火吧,把吏部公器当作私用,你们古家以后休想再染指吏部了!”
烽火驿传的声音响起,一接起来,便是一个老者焦急地声音传来:“越儿,越儿是你嘛!”
自家爷爷这一种疼爱的称呼,古越可是好多年没听过了,刚一激动,却是岳羽示意堵住了他的嘴。
岳羽一脚踹在了司马清越的屁股上。
司马清越立马喊了起来:“古老爷子,古县令还在陪着成国公呢!成国公的火气还没消掉,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帮你们叫。”
王都那个老人,顿时愣住了。
顿时脸皮急速地抖动了起来,事情绝非小可,那古越是故意去东平郡,想结识这个魏国成国公的,给古家找一个强援。
现在,两个人搅合在了一起,貌似成国公的怒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