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先找到原因……”镜心语重心长的说。“这是为什么呢?我要好好想想……”
“想个鬼啊!”曲星叫的喉咙都要哑了。“我要被吓死了!”
“别叫了……你命不是很长吗?”镜心回答。
“这货出剑什么都能斩断,逆天改命算什么?!要死了啊!”
“说得好,我们这救不了你,你先带着,我来找找原因……”镜心很淡定的说。
“啊啊啊啊……”曲星抱头痛哭。“我怎么这么惨啊……”
“抱着这个……”渐霜受不了曲星乱叫,扔出了一个东西。
是多米尔。时间永恒凝固在一瞬间的多米尔成为了时空中的定点,成为了无法被破坏的雕像。
“多米尔?”曲星连忙抱住了多米尔的雕像。“时间定点……好像有用……”
曲星抱住了多米尔的雕像以后,劫一的杀念似乎真的安分了不少。
“那么……”渐霜看向镜心,迫不及待的想听镜心解释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渐霜的话,别有用心,还是想要通过蛛丝马迹确定镜心和曲星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想知道一些镜心刻意隐藏的秘密。
其他人看起来可能是普通的对话,但是对于镜心和渐霜来说却并不一样,就好像渐霜在说,来啊,接着编啊,我看你能编的有多完美,能让我找不出破绽,我一定会挖出你的秘密。
镜心的话,大多数渐霜都持怀疑态度,因为他认定了曲星就是镜心,镜心一直在想办法隐瞒。
镜心看了一眼渐霜,心照不宣的开始解释了起来:“这应该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考虑了……那个混乱的时代。”
“那么久吗?”西门有些疑惑。
“劫一的过去……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垂玲说。对垂玲来说,那算是老历史了。
“那时,世界一片混乱。当权者本就可以篡改历史,颠倒是非,更不用说将他们的能力放大了。历史成了随便改写的玩物,谁也不知道这混乱已经持续了多久,还要继续持续多久。无数势力雄起,也有无数势力暗淡退场,战争永不停歇……”
“喂!别讲那些没用的了!赶紧想点有用的!”曲星抱着多米尔大喊。
“你记得莫朵吗?”镜心不搭理曲星,问向渐霜。
“好像是一个小国度……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脸上有些摸不准,因为那真的是模糊的历史了。
“劫一似乎是那里的人。”镜心说。
“一个灭亡的小国……”垂玲说。很明显,那个国服现在不存在了,肯定是灭亡了。
“我去过那里……”镜心回忆。“战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太残酷了。饥荒,劫掠,厮杀……那里被称之为地狱也不为过。为了活下来,被逼到绝境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可能见过他……毕竟莫朵整个国度似乎都没有多少幸存者……”镜心缓缓说到。
“那么……”渐霜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镜心话锋一转。“镜心……很明显,这不是我的真名,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称呼。
“所以……你的真名是……”西门张大了嘴,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曲星……对吧?”渐霜对镜心说。
“没错……”镜心回应。
曲星和镜心的关系,在众人眼里,更加扑朔迷离里。
“你以前行走江湖用「曲星」,惹上事了就换名?好了!现在轮到我背锅了!我勒个去……”曲星大叫。“是不是你屠的城?看起来他不是一般恨你啊!”
“不……”镜心缓缓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看看这都是什么,一个个人形核弹,每个原子都能给我切开!”
“这不是真正的杀意……”镜心说。“杀你太简单了,如果他想杀你,这些杀念早就攻击你了。他真正想做的……是打赢你。”
“打赢他?”
“打赢……我?”
“劫一……”镜心豁然开朗。“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怪不得啊……”
“怎么了?!别磨蹭了,快点所啊!”曲星抱着多米尔,非常慌。
“很久以前,多米尔找到我,让我去寻找三生树的下落。他是修表匠,对于时间和空间非常敏感。他发现天界的时空存在问题,可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灾难,所以便想到了传说中的三生树。天界并不是真的在天空之上,而是一片奇异的空间。如果真的时空有问题,那么后果非常严重。我根据他的线索,到了很多地方,去收集资料,寻找三生树的位置。凡是那些多米尔觉察时间不正常的地方,都是混乱之地。似乎间接说明了他的顾虑可能是对的。”
“有一个地方,正是莫朵。”镜心说。“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死城了。许多尸体已经腐烂发臭,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我一路沿着线索前进,非常顺利,因为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阻拦我。直到……时间裂缝的中心,一个破旧的屋前。”
“屋前有很多死尸。有不少是趁火打劫的劫掠者。因为时间裂缝的原因,尸体还很鲜活,只是轻微的腐烂。我以为所有人都死了,便走向了屋子里。完全没有想到尸体里有只手抓住了我。”
“我这才发现,有一个人还没死。不过却比死更可怕。他原本应该已经死了,只是因为时间错乱的原因把死的那一瞬间几乎定格了。死亡的痛苦围绕他了十几天,想象不到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是劫一……”渐霜轻声问。
“应该就是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曾经提到莫朵的原因了。”镜心说道。“他不想让我进去,也许是为了尊严,也许是信仰,也许屋子里有他想守护的什么东西……”
“你没有进去吧……”垂玲问。
“不。”镜心回复。“我要做的事,远远比一个人的一切要重要。”
“我拉起了他,两个人平等对视,像是战士间的相互尊重。然后,我用他身上的箭,把他钉到了墙上。这样说可能有些残忍,不过我这么做其实是缓解了他的痛苦,他也不能再阻拦我。”
“这种事,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并不算的上惨烈的故事,我已经见过太多了。我对那个奄奄一息的人说「我可以救你,但是……没有用。如果我救了你,那只是又一个杀戮故事的开始罢了。你会赢,也许会输,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没有意义……」”
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镜心的话。
“就像我现在轻而易举打败你一样,你永远不可能赢。不要挣扎了,这个混乱的时代就是如此残酷。你永远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果然是你……”镜心缓缓说。“你能活下来真实奇迹……”
混沌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