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的情深,败了的花。
——题记
话说这天,一上京赶考的书生进入一个陈旧的寺庙。寺庙不大,红瓦白墙修的雅致。书生磕了磕寺庙庙门,不久,就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僧缓缓打开庙门。见是书生,老僧问道:“可是赶考想要歇脚的施主?”书生点点头,忙鞠了个礼。老僧身子向里侧,道了声,请。
书生进了寺院才发现,整个庙宇单单只有这一位老僧。庙里是满院的梨树。老僧将书生安排至一空房。书生进到屋子后,不由四面环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面墙壁上。这面墙壁究竟有何意味?原来是这面墙壁上有一名叫“上歌行”的文章。
文上是这样讲的:月白襦裙朱砂袄,酥酥玉手拨青叶。秋千椅下待郎归,归来入堂携白首。牡丹丝柳风中转,蓝田玉暖火中淬。堂毁池涸花落萎,掖门一破铠甲威。女儿若嫁帝王君,望郎莫怪负人心。凤冠红装十里寻,宝马的卢嘶哀鸣。血溅男儿家国恨,立誓十年重巅峰。十年一日秒秒度,一日十年日日悲。相见已是时流转,新君一笑白骨飞。故姬身下已卑微,但求来世莫分离。听闻月神闻其故,簌簌泪下连道惜。君上软塌千罗敷,敢记当年夺妻辱。铁马红颜怎两得,诚然四海献奴眉。
书生反复念了几遍,最终只连连叹气。老僧问道:“施主是读懂了?”书生回道:“文章倒也不难读,只是这故事实在让人觉得悲凉。一妙龄女子在家中等心上人凯旋,却被敌人抢占。未婚夫虽然最终成为新君,却亲自将那痴情人儿逼上绝路。实在可叹。”老僧道:“施主慧才,贫僧倒是对此故事略知一二,不知施主愿听否?”
故事要从四十二年前说起。
初春之际,万物缓缓睁开双眼,轻轻打了个哈欠,为新的一年打起十足的精神。河边的雪融得差不多了,寂静了一冬的河水又欢脱起来,就像岸边的那俩个姑娘,一样快乐。
其中一个姑娘见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不由笑着与身边的婢子道:“这河边的雪终于融了。那边的太阳大概也是如此温煦。”只见那丫头嘿嘿笑道:“小姐也不羞得慌,成天把未拜堂的夫婿挂在嘴上。”被称小姐的那姑娘笑意愈发浓了,拉着自个儿丫头兴奋的说道:“汀秋,若是明哥儿赢了这一大仗,会不会被封高官?”汀秋愣了下神,笑着点了点头。
那被称为小姐的姑娘拉着自家婢子,走到河边一棵梨树下。汀秋知道这梨树的意义,那是小姐和姑爷的定情之树。她看着正双手合十、拜神祈福的小姐,默默的叹了口气。老爷还没告诉小姐实情,战场连连失利,未来姑爷——贺启明,生死未卜。
那被称为小姐的姑娘道:“明哥儿说,他刻下'生死相许’在这梨树干上,有天地为证,我终是不能毁约的。”她叹了口气,心里念起明哥儿与她讲过的话:“那梨树是千年不死的,我与莞儿是永生同结、永世不离的。莞儿要等我归来。”
她不由苦笑一声,心中默念道:归来,归来。明哥儿你在哪呢?我何尝不知你现在身处险境。你每月家书数封,近来却一封也无。贵族无作为,皇族荒淫,官吏勾结外敌、苟且偷生,明哥儿,你在哪呢?
她缓缓扬起嘴角,露出最美艳的容颜,轻声道:“汀秋啊,明哥儿可能,出事了。”汀秋心下一惊,再缓过神来只见主子走向自家宅院——郑府。原这小姐是郑府的唯一嫡女,郑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