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易皖从北夏国那里出来,就急着要回南宇国。当时和百里策说好是半个多月,可这一走已经快有四个月了。百里易皖刚走到北夏与南宇的国界处,居然碰到了赵廖。百里易皖心下一想,此处离东陵边境的城池倒是不远。
赵廖也看见了百里易皖,心下一思便有了主意,走近了道:“南宇国太子,许久未见。”
百里易皖也鞠了个礼,道:“是有些时日未见了,怎这样的巧,在此遇到了四皇子。”
赵廖装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哀叹一声:“太子有所不知,我皇叔先前去打猎的时候,遇到恶人暗害,中了剧毒。现在还在府邸养伤,这剧毒十分难解。我为了给皇叔采药才到了此处。不知太子为何到了此处?”
百里易皖微微皱眉:“我……我是出来体察民情。若是四皇子愿意,可否待易皖去瞧瞧英煜王爷。易皖对医术小有学问,也不知能不能帮英煜王爷一把。”
赵廖见百里易皖上钩了,心中十分得意,面上也露出微微的欢喜:“好,赵廖愿与太子同路。”
百里易皖又问:“不知四皇子采了什么药物?”
赵廖本来就是来打猎,顺路采些草药,因此根本不惧百里易皖这一问。不紧不慢的将侍从的背筐递给百里易皖。百里易皖拿起草药一瞧,心里越发慌了神,这些药物都是药性极强的药物。东陵国国君和赵廖向来都与赵雁十分亲近,自然不会伤了赵雁去,那么赵雁既是服了这样的药物,可想其受了怎样的伤。
百里易皖嘴巴一抿,喊了声“驾”,就急急驾马向着东陵国京城奔去。赵廖见百里易皖这样的神色,心里也甚是欣慰。
赵廖和百里易皖快马加鞭,快速的到了赵雁的府邸,赵廖把百里易皖送到赵雁休息的院落,便悄悄退了出去。百里易皖却一心想瞧着赵雁,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急急冲进了房屋。
天不过微微亮,赵雁刚刚起身,正在更换衣物。百里易皖这样急着进去,一不小心就闹了个大红脸,赶忙转过身去。
赵雁看着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也是愣了神,又细瞧那人便知是百里易皖,心下不由一暖:“易皖……怎么这么着急进我屋里。即使是多时未见,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百里易皖心急的回了头:“你……”吐了个“你”字,又上下细瞧赵雁,见赵雁浑身并无包扎的伤口,面色红润。体态安康,便知自己上了赵廖的当。百里易皖一时心中充满懊悔,只好无奈道:“我也是……我也是……被四皇子骗了去。四皇子道你身体抱恙,我这才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实在是失了礼数。”
赵雁从未见过这样失了仪态的百里易皖,又听百里易皖此举是在担心他,心下又暖了几分,轻声道:“无妨……易皖坐吧。廖儿是太不懂事了些,只是我没想到,一向沉着稳重的你,怎会着了这样的小把戏?”
百里易皖坐下抿了口茶:“许是这些时日劳累了,很多事情都没有精力分析了。”
赵雁剑眉向上微挑,大手勾起百里易皖的下巴:“说是为了担心我,很难吗?”
百里易皖被赵雁这样的一言一举吓得失了魂魄,只结巴道:“易皖……易皖……易皖自然是担心师兄的。此言……不……不难。”
赵雁低低笑了两声,眯着眼细细瞧了瞧百里易皖:“你婚后过得如何?”
百里易皖已经不知道回什么好,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易皖对不住慕容雪,慕容公主自嫁我以来,独守空宫,不曾有一天欢乐。政治婚姻,谁都没有什么法子。”
赵雁听了,心下十分欢喜,又多问了句:“你当真要那慕容公主日日独守空宫?”
百里易皖迷茫的点点头:“自然。”
赵雁喃喃道:“易皖……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每日每夜我都告诉自己要忘却你,可见了你我就压制不住我莫大的欢喜。听你说负了那慕容公主,我心中更是无法按捺。易皖……我对你产生了不对的感情……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喜欢你,便是如此,就是如此而已。”赵雁自言自语的说完,自己把自己震到了,他怎么不知不觉的把心里话就说了出来,心脏一缩,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死死的盯着百里易皖,生怕百里易皖说出什么决绝的话,让他难受。
百里易皖自然也是惊到了,久久不能平静。思量了良久,站起了声,走近赵雁,紧紧的抱住了她,道:“我也是,赵雁,我也是。我也喜欢你,便是如此,不过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