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处后,杜玉莞叫来兰溪道:“你去找我大舅舅和二舅舅,帮我把这封信交于二人,说明我此时难处,求他们给予援手。”兰溪点点头后就出去了。
杜玉莞吩咐完二人后,倚着桌子露出得意的笑容:上官鄢陵啊上官鄢陵,给你我俩天时间,我让你死的身败名裂。
两天后。
夜很深,无边的夜空就像个深渊,似乎要把人引进去,然后,把那人摔得粉身碎骨。
上官鄢陵从书房回到自个儿屋里,刚一推开门就看见白舒怡还在等他。上官鄢陵对白舒怡温和道:“阿舒怎的还不休息?是有什么事吗?都怪我,最近是有点繁忙,不常陪你。”
白舒怡心里冷笑他的道貌岸然,面子上却莞尔一笑,为他倒了杯茶:“没什么,看你最近忙,我也总不能早早休息,实在是太无礼。我给你烫了壶毛尖,品俩口?”
上官鄢陵端起茶杯,理了理白舒怡两边的发髻,一脸宠溺道:“晚上喝茶不易睡眠,是对身体最不好的。可既然是阿舒亲自泡的茶,我就要喝上两口。”上官鄢陵其实大意了,白舒怡也是大家出身,怎会不知晚上不喝茶的道理?可他也不曾想过,白舒怡有胆量给他下毒。上官鄢陵刚喝下一口就觉得茶水顺着他的肠胃而下,烧的他五脏滚烫。上官鄢陵立马感觉到不对,再抬头看向白舒怡的时候,嘴上涌起一口腥甜,还没看清白舒怡那精致的五官就再没了意识,全身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多时,杜玉莞就带着兰蕊兰溪进了屋里,杜玉莞冷冷看了眼上官鄢陵的尸首,向兰蕊道:“去把老爷和夫人叫来吧。”
上官老爷及夫人听到消息后,急急赶到白舒怡这厢。上官老爷见上官鄢陵早已断了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指着白舒怡大骂道:“你这个恶妇!婚前不知廉耻,婚后居然……居然……谋害亲夫!”
白舒怡冷哼了声,刚要回嘴,就被杜玉莞抓住了手臂,见杜玉莞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白舒怡也就禁了声。
上官夫人拉住上官老爷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什么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明白,莫要冤了无辜。”
上官老爷狠狠的瞪向上官夫人:“无辜?哼,我看你们在场的都逃脱不了干系!一个一个的别在这装什么聋作什么哑。我定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上官夫人也怒了,狠狠拽一把上官老爷的袖子:“付出代价?凭你吗?你一辈子就是个无能的货,和个低贱的贱婢生下的儿子倒是个不省心的。居然想害我儿,什么取而代之?他倒是有上天的本领!这件事你最好咽在肚子里这辈子都别想伸张,要不然白家杜家你得罪不起,就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罢,给身边一个丫头眼色。那丫头走到门口,摆摆手叫来几个家仆将上官鄢陵的尸首拖了出去。上官夫人走到上官老爷正面,一字一顿道:“上官鄢陵,得疾病而亡。我上官家会给他大操大办的。”
上官老爷失神的向后退了几步,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上官鄢陵死亡的消息就传到了白家,白家一时也乱了阵脚。他们刚刚与上官鄢陵达成协议,上官鄢陵就离奇死亡,是不是也表明他们也正式得罪了上官家和杜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做出对策,就听仆人禀报李元——杜玉莞大舅舅不请自来。
李元带着一个随侍大步进到白家大堂,看着一屋子白家人也不显得气若,一撩衣袍就坐在椅上,对着大堂正中的人儿道:“李某不请自来,侯爷莫怪。”
白侯爷笑着捋了捋胡子道:“李大人什么话,李大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白家却是没什么准备,还请李大人莫怪。”
李元道:“白侯爷莫要再打官腔,李某此次前来,又要事要谈。”
白侯爷眉头一皱:“还请李大人明示。”
“侯爷,暗说晚辈的争斗,我们做长辈的不应掺和,可事已到此,李某只能出面。其实是事情也不难,若是莫伤了李某甥婿,近日的事我们便不必再提。”
白侯爷一听,赶紧弄就台阶顺着往下:“李大人放心,上官大公子准没事。”
“有侯爷一句,李某放心。告辞。”
“慢走。”
白侯爷见李元走出白家,也是松了口气,和自家儿子道:“幸亏,当时和老大说的便是,咱这边和上官鄢陵再深谈,那边再动手。要不然,如今就是给他拖个住手的信也三天俩天过不去。老二,快去告诉你哥哥,善待上官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