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跃,岁月荏苒,这一晃便又过去了四年,此时赵雁早早及冠,百里易皖也有了十九的年龄。
赵雁早已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虽一拖再拖,他与西宇国越莫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越莫与他同龄,这样一拖,一个年青貌美的大姑娘也快成了大龄剩女。
话说那边的越莫是十分心仪赵雁的,九年前围猎之日,赵雁意气风发、品貌非凡,正如《世说新语?容止》中所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亦或言“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那一日一见,足以让一个妙龄少女芳心托付。
赵雁和越莫二人的事耽搁不下,这天百里易皖又收到一封密信,上只有“我儿易皖,速速回京,救我母族水火之中”。百里易皖听后心下一惊,甚是悲愤。想来他也有九年没有回国了,那帮小人,定是欺负了母后去。百里易皖思索了些时日,与赵雁道:“我母族有难,我不得不去了。至于师兄与越氏的亲事,我劝师兄还是应了好。只见这些年赵然的实力愈发的庞大,时时排挤你,你若是想要安好的做个闲散王爷,也得手中有些势力。若是和西宇有了国亲,那赵然一时半会儿也是动不了你的。”
谁知赵雁这样听去,心下却十分不舒爽,冷冷道:“你母族有难,还不快去。至于我的事,我自己有所定夺。”
百里易皖也模模糊糊的知道赵雁的情分,却无奈于二人的性别,只弱弱道:“奈何?奈何!今日我去了,也是要娶别家公主的。师兄今时不肯成亲,日后是会后悔的。”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去了。
赵雁听了百里易皖这样说,气急了闭上眼去,一时无话。今日一别,二人又有多久才可相见?
百里易皖回去之时还是会路过南柯国,百里易皖便又回了逍遥派,对着师父一拜再拜。姬烨磊道:“如今你去了,定有大事要发生。你与万棕最为要好,便带他回国吧。若是需要师门,万不要不肯开口。”
百里易皖噙着泪,道了声:“好。”于是百里易皖带着万棕又回了南越国。
南越国九年的光景,国内竟又萧条了许多,百里易皖看着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心中实在是气急了。如是这样,那些皇家国亲还只知道争斗和排挤,即使登上了皇位,不过也是几日罢了,就要被他人灭了去!实在是愚昧!
二人不过刚刚到了南越国的边界,才走在一孤山上,忽的就有上百个人冲了出来。百里易皖瞧去,竟是季修远和鸿儒院院主为首的二人,又带了一百多名鸿儒院弟子。
百里易皖冷笑一声:“原是两位老熟人啊。怎么九年前一别,便这样想念,不过本皇子才刚刚回国,你们就如此着急来欢迎本皇子么?既是欢迎,何必这样来势汹汹,不怕惹恼了本皇子?”
鸿儒院院主冷哼一声:“百里易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让你多活了这些个年头,你还是多多感谢老夫吧!”
百里易皖满脸愁容的叹了口气:“这些年,师兄与师父常年告诉本皇子,不可大开杀戒。到如今,却要本皇子取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本皇子实在是难受。”
双方这样说着,突然山头又冒出四五十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少年和一孩子。那青少年喊道:“老匹夫!你若伤了本皇子的皇兄,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生不如死!”百里易皖眯眼瞧去,心下一喜,那不正是百里策和百里易昀吗?九年不见,两孩子竟如此大了。百里易皖心下复杂的很,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怕双方是否生分了担忧。
不过事已至此,眼下是解决了前面的人要紧。百里易皖冷眼看着季修远,只要他一出现要杀害哪个皇子,想来是又有人和西宇越氏攀上了关系。好个越氏,我为你们劝说有个好女婿,你们倒想要了我性命,亡了我国家。若不将尔越氏覆灭,怎能咽下我这口气!
不知是谁喊了声,双方便冲到了一起扭打起来。百里易皖拔出长剑,便首先向季修远和鸿儒院院主刺去。百里易皖九年的修为,已经有了常人望尘莫及的本事,二人很快就拜下阵来。季修远心下十分疑惑,早知他会与逍遥派学些武艺,自己便还研习了些时日有关逍遥派剑法的漏洞,可眼下百里易皖招招致命,幻影无数。这幻影的剑术倒是像传闻的豫龙谷,凌冽的剑法却有些像西宇国剑客的手法。季修远正想着出神,只听百里易皖大喝一声,一剑刺入其心脏,季修远不等大喊一声,便弃了剑去。鸿儒院院主见季修远没了气息,心下一慌,有逃走之势,剑法稍稍出了纰漏,就见百里易皖用了十足的真气“喝”了一声,直接砍向鸿儒院院主,只见那鸿儒院院主死状奇惨!
鸿儒院弟子见院长已去,纷纷无了斗志,弃了武器像百里易皖投降。那百里易皖眼下已红,心里早就只有戾气,朝着百里策挥了挥手,那数十名手无寸铁的弟子转眼都成了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