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可能跟时锦年走,先不说他有没有那方面的问题,她想有也不会有啊。
“那个,易竹,这么晚了,医师都归家了,改日吧!”锦瑟决定先缓缓,缓缓就忘记了,“对了,你妹妹呢?”
提到玉夭,时锦年原本起身拉锦瑟的动作停住,又坐回桌边,脸上少有的正经。
“御锦,我妹妹在外面有人了。”
“啊?”
锦瑟不解,什么叫在外面有人了?
“她今天刚碰上一男的就被勾走了。”想到朗月阁阁主,那双魅惑的狐狸眼,时锦年就心中百味杂陈。
“而且,那男的很不对劲,像是个魔修。”
……
被称作魔修的彦芜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接过锦帕擦了擦,又抬起那双狐狸眼看向坐在光屏对面的一男一女。
那男的不能称作男子,他还是个孩子,女子一袭白衣,高贵圣洁。
“阿夭,我们又见面了。”
彦芜依靠在贵妃椅上,右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玉夭。
玉夭没有理会彦芜,她在等时锦年来付钱。
时锦年离开之后,玉夭回房,发现落小七正趴在窗口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拍卖场。
落小七的模样,玉夭自动以为他喜欢那些拍卖品,一个劲儿的拍下。
拍卖结束,拍卖品交接之时,时锦年还没有回来,玉夭和落小七自然交不上钱,玉夭和落小七便被扣下。
“嗯。”玉夭点头。
命中该有此劫,她来应劫了。
“哈哈哈~”一旁的珝风大笑,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对芜无感的女子。
珝风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扔入嘴中,“玉,你觉得我怎么样?”
作为一只狐狸精,珝风没有狐狸精该有的样貌,一张脸长得圆圆的,与那送入口中的葡萄一个模样。
除去一张葡萄脸,珝风一袭青衣,若不近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不怎样。”玉夭将视线投注到珝风的葡萄脸上,淡淡答。
听到这个回答,珝风不满意了,站起身就要往玉夭面前凑,却被彦芜拦住。
“离她远点。”
珝风用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彦芜,再看看躲在玉夭身后的落小七,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落小七。
“他呢?”
落小七被珝风一指,往玉夭身后又缩了缩。
“他呀~”彦芜意味不明,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狐狸戒指,“到了时候,他就回他该回的地方,你也想陪他去?”
“呃……”珝风看看落小七,再看看玉夭,最后将目光放在方才彦芜拦住他去路的手臂上,果断回到原来的位置。
“玉,你可看仔细了。”珝风端坐在凳子上,两束发丝从耳后理至耳前,原本的葡萄脸因为两束发丝变得小巧精致,配上一袭青衣,一封折扇,竟生出清风朗月之感。
“怎么样?”
人靠衣装马靠鞍,狐狸精靠两束头发整形脸。
“不怎样。”
都是同一个人,再怎么变也开不出花来。
珝风气哼哼的吃掉一串葡萄,他需要冷静一下,一双葡萄眼在眼眶中打转。
“小七,葡萄,吃不吃?”
藏在玉夭身后的落小七探出一点点头,看了珝风手中晶莹的葡萄一眼,又躲到玉夭身后。
珝风施法,一颗葡萄飞向落小七,在落小七眼前停下。
落小七被突然飞过来的葡萄吓了一跳,退后半步,玉夭正想将葡萄扔会,不料落小七将葡萄握到手中。
不仅玉夭愣住,珝风准备接葡萄的手也愣住,他可怜的葡萄啊,要落入虎口了。
几人各种心思下,握住葡萄的落小七走出玉夭身后,到了珝风面前。
“还给你。”
珝风呆呆接下又呆呆放入嘴中,葡萄一如往常的香甜。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珝风忙将葡萄籽吐出来。
“弄脏了我的地可是要付钱的。”彦芜那恶魔的声音响起。
这话,说好的至交好友呢?
“阿夭,你说是不是?”彦芜轻挑起眼帘,看向不发一言的玉夭。
玉夭眉心蹙成一团,她怎么有些看不出落小七的命数了,她以前可是能看破的。
难道……玉夭看向珝风,这人……玉夭又看向彦芜,彦芜一如初见,笑意妖娆。
“自然要陪。”玉夭道。
不是吧!
珝风从凳子上跳起,“我现在就捡起来。”说着,还真弯腰去捡,当手即将碰到葡萄籽,他突然看向彦芜,又看向玉夭。
这么狠的吗?
想他堂堂八尾,居然沦落到捡葡萄籽!
珝风一咬牙,果断直起身子,折扇啪的打开。
“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一颗籽一亿金。”声音慵懒随意,漫不经心。
珝风瞪大眼睛,仔细数了一下,四颗籽,四亿金。
“芜,你怎么不去抢?”珝风气急败坏。
“这是个好主意。”彦芜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身体,左手撑着脑袋,看向珝风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恶意。
珝风的身体不由得一颤,他相信,芜丧心病狂起来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珝风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四粒葡萄籽,算你狠!
正要弯身去捡,那四粒葡萄籽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指捡了去,葡萄籽在白皙手指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精巧。
珝风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捡起葡萄籽后,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将四粒葡萄籽放入他手中。
珝风呆呆的看向手中四粒葡萄籽,从未有一刻,他觉得葡萄籽那么可爱,他轻轻将手掌握合,没有捏坏这四粒葡萄籽。
“谢了。”对着转身的背影,珝风爽朗的笑了起来。
落小七听到笑声,转头,回以一笑,他的笑,一如往常的甜美。
“珝风,小七可帮你赚了四亿金,你不应该感谢一下他吗?”彦芜撑着头,嘴角勾起的笑更显魅惑。
珝风看着脸上挂着甜笑的落小七,又看了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玉夭,最终,他牵上落小七的手离开此地。
“看,他们都走了。”彦芜双手一摊,状似无奈,实则,心中各种小九九在跳跃。
他呀,最喜欢这种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