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划出优美的弧线,仍在空中飞行。
地上的众人却不会让它自由落地,
王梦馨一点地面,身形迅速拔高,要抢什么牌子,方才五人在院子里就计划好了。
他们队里,她善使剑,艾焜用弓,曲云长枪也是极为厉害的,而且三人都是十层以上的修士,在灵力上也不弱了。
言小七境界是低了些,但是会好些阵法,倒是适合那些数量中等,却不是很强的阵仗,至于只有练气五层,看着还有些傻屌的白子非则被自动忽略了。
说白了,就是战五的渣渣。
她们最先有三个预选,分别是蚀骨蚁,黑水蟾,青狼。
蚀骨蚁是首要目标,因为贡献值极高,难度对于他们小队来说也很合适。
王梦馨一手抓向那画着几只蚂蚁的牌子,却仍有人比她还要快上一分,一脚踢在那牌子上,牌子在空中快速变换方向,射向外围,王梦馨只得再次追了上去。
“啊焜,你看到那块青狼木牌没有?”白子非看着漫天飞舞的人影,问着旁边的艾焜。
“看见了,看见了,在那里。”艾焜眼神不错,一眼便发现了那块刻着哈士奇的牌子,伸手指了指。
白子非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那个牌子,此时已经有两人在争抢了,一人是那余玹基,另一人竟是刚才诬陷他的家伙。
曲云已经帮王梦馨去了,还余下他们三人,艾焜身段婀娜,一扭纤腰便插入了战团,言初七在一旁等着接应,只待艾焜将木牌击出,他好拿着就跑。
三人快速糜战在一起,那诬陷白子非之人修为并不低,隐有压制余玹基的势头,艾焜几乎没有犹豫,身姿快速拉近,玉足直直踹向那人屁股。
那人扭臀一躲,下手也是心狠手辣,一掌拍向王梦馨胸口,似要绝了艾焜这妖艳货做女人的念头。
艾焜口中娇嗔一声:“不要脸。”双手死死挡住他那一拳,连退数步,俏脸微红。
余玹基自知单凭自己,怕是拿不下这人,也是配合着艾焜全力进攻,手中悄悄的摸出了那根手臂粗细的擀面杖,凌空劈下,气势如虹。
那来抢之人却是丝毫不惧,手中掌势顿时一收,快速扭转身躯。
虚握为拳,一拳击出,隐有空气爆响,威势惊人。
只听“砰”一声,擀面杖应声而断。
那人收了拳势,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愚昧的伎俩。”
然而他方才转过头,便见脸侧又有拳风袭来,避不可避。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印在了他的右眼,那人体魄端是不弱,被言小七全力一拳打下,也是无甚大碍,他捂着被打着青紫的右眼,死死的瞪着那个仅有练气七层的小个子,这小个子看着瘦弱得紧,是那种他一拳下去就能哭很久的类型。
“你敢打我?”他的声音寒冷刺骨,带着些许杀意。
言小七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一拳打中,看着自己的拳头微微愣神,听着他的话语,左手又是一拳,竟又砸在了他的左脸。
“疼……不疼?”言小七看着他那杀意的面庞,有些结巴的问道。
“阿七,快跑!”白子非看着那人像是要发飙的样子,口中一声大喊。
言小七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拔腿就跑,连牌子也顾不得了。
那边余玹基见机,立马捡起地上牌子转身欲走,看得白子非心急如焚,也是冲了上来,冯管打不打得过,先上再说。
白子非拦在路上,起手就是极其下流的招式,“断子绝孙脚。”
余玹基单手一拍白子非大腿,直接从他头顶飞过。
白子非这一脚不仅没有踢中人,反而把鞋子给甩出老远。
所幸艾焜此时也到了眼前,堪堪将余玹基拦了下来,两人再次战成一团,约莫三十招后,终归还是艾焜胜了一筹,一脚将余玹基踹了个狗吃屎,抢到了牌子。
此时争夺已然接近尾声,余玹基的其他四个队友已经抢到了两个牌子,至于这个青狼,也不过是如同王梦馨几人一般,最后的备选项罢了。
那个拿着扁担的叫陈有余的连忙过来拉起余玹基,余玹基却是不想如此丢人,叫嚷着还要再打。
陈有余将双手搭在他肩上安抚道:“基哥,算啦,算啦!”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嚷着:“基哥,这不能算。”
另外一边曲云两人也成功抢到了牌子,如此一来,白子非一队倒算是大获全胜了。
“救命啊!……啊!不要打我,啊!”言小七已经被那人按在了地上,看着那人精瘦的肌肉,一时间吓得不轻,脸上全是鼻涕眼泪。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那人揪着言小七的衣领,恶狠狠地叫喊着。
突然间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张脸瞬间涨得老红,手中猛的一放,左手捂着鼻尖,血流不止。
右手指着言小七,结巴的喊着“你!……你!……你!”
言小七口中也发出一声惊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那少年脸上。
“啊……你!……你!”
“阿七,别怕,”白子非正在找自己的鞋呢,听到言小七惊惶的大喊,也是突然想起了还有个队友正在被追杀呢。
他灵机一动,脱下另一只鞋,举起就要扔向那人后脑勺。
“给我,给我,你准头不行。”艾焜一边说着,伸手抢了过去,一把丢出。
“时间……到!”肖炎说话的声音响起,只是中间略微一顿。
他伸手将贴在脸上的破布鞋拿了下来,“这鞋是谁的?过来认领一下!”
争抢已经到了尾声的诸人,纷纷回头。
白子非抬头望了望艾焜,只见这货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似乎是从没在接近中午时分看到如此美妙的星辰。
白子非也想学着艾焜那般潇洒自然,只是他那没了鞋,还破洞露出两个脚指头的袜子确实是有点扎眼。
“叮……恭喜你获得两百点黑锅值。”
他抬了抬眼,沉淀了一会情绪,脸上露出最谄媚,最狗腿的笑容,“那个……”
这话还未说出口,他便觉眼前一黑,一个鞋底便死死粘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