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点头:“艾衣说的没错,今夜必须行动。我们对他们差不多已经摸清了。那个迟若赋不要惹,先从那两个女人身上下手。不过,那个法宝应该在那个男人手中。我们可以以此为胁,让那个男的交出法宝,为了避免他因愤怒而爆发,我们切不可伤害那两个女人。”
艾衣咬了咬唇,似乎有些疑虑。
斐然看了看她的神色,叹了口气:“艾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应该觉得我们不该冒这么大的险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法宝既然是至宝,那个男人法术又如此高超,若是他有所察觉,你觉得,纵使我们再怎么柔和地商量,他会将宝物给咱们吗?到时候只会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而无从下手。”
他顿了顿,眼神微微闪烁,而后似乎有些难过:“我们花了那么多精力,一定得把法宝拿上去,不然也对不起死去的帝追啊。”
艾衣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帝凌眯起眼,突然想通了什么,怒然道:“原来你们几个人根本没有为我哥哥报仇的打算,只是为了得到宝物!真是可恶。别忘了当时是我哥哥不顾危险地站出来的!”
斐然目光一冷,那帝追若真的得到了宝物,岂会与他们几人分享?他也只不过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他也懒得带上温和的伪装,冷漠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宝物,若你想要报仇,便自己行动吧。当然,你的报仇得在我们的行动结束后。到时候,随你干什么,我们也会在不远处等你。若你成功,我们便与你一起回神界,若你失败…我们也会带着你的尸体回神界的。你放心。”
帝凌被气的满身颤抖:“你!”而后,他说不出一句话,想要直接离开。
斐然脸色漠然,不为所动,而后对艾衣和黑格说道:“若是不想被这个蠢货给弄地失去性命,就把他给我绑起来!”他知道这莽撞的帝凌定会不顾一切地直接前去报仇,若他成功杀了那两个女人,那个男人也绝不会给他们机会拿回宝物的。
他的眼角满是讽刺,怪不得这帝凌比不上他哥哥帝追。
不过这两兄弟在他看来,都是没有任何计谋的草包。
艾衣和黑格也知道,不能放任帝凌破坏了机会,便及时追上了帝凌。艾衣虽然为女性,但却是这几个人中实力仅次于斐然的存在。她的袖口处霎时钻出了无数条粉色的丝带,那丝带虽看上去十分柔软,但却使被其追上的帝凌无法挣脱。
帝凌大怒,可自身实力不如艾衣,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丝带扯掉。
艾衣带着帝凌,回到了斐然身边,黑格突然钻进了熔炉中,只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我不参加今天的活动,就想躲在这里面…等你们弄完之后再来叫我。”
艾衣看了看仍处愤怒中的帝凌和钻进熔炉中不见踪影的黑格,无奈地笑了笑:“斐然,这下怎么办,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能行吗?”
斐然面不改色,优雅地活动了一下脖子:“那两个废物,不要也罢。”
艾衣还未说什么,帝凌便大怒:“什么?你说谁是废物?你信不信回神界后,我告诉我母后!你只不过是我们尺熔族一个小小知侩的儿子,你以为你是谁?”
斐然脸色掠过一丝痛楚,没有做声,只附在艾衣耳旁悄悄说了什么,并施以遮音术。
帝凌看着两人交谈,自己却什么也听不见,十分懊恼。他恨恨地想,自己一定要为哥哥报仇!
…
又是一个夜晚。
郑戚如早早地回到了房间里,她想要早一点修炼,快点提升自己的实力,今天下午的修炼实在是太过美妙,她是真的挺感兴趣的。
与迟若赋分别时,他临走前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这里,但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郑戚如坐在迟若赋施法弄出的彩色光盘上,闭上眼,全神贯注地集中修炼。
半晌,斐然与艾衣依靠法宝隐蔽了气息,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
艾衣悄声道:“还好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远,不然,若那迟若赋就住在附近,我们还真不好下手。”
斐然手持熔炉,里面有被绑住的帝凌和黑格。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此时的郑戚如正紧闭双眼,认真修炼,没有丝毫动静。
他对艾衣道:“动手吧,现在是个好时机,你直接施法绑住她。”
艾衣点点头,不再犹豫,直接跳入了郑戚如的房间,而后其丝带从袖口处飞出,直袭郑戚如。
郑戚如猛地睁开眼,以意志控制身下的圆盘,那圆盘霎时变得奇大,竖着挡在郑戚如的身前,那丝带便被圆盘给活活斩断了。
“啊!”艾衣似有所感,身子猛地一震,遭到了巨大冲击,她突然吐出一口血,那血竟然是紫色的,顿时将她的白衫染紫。
郑戚如安稳地落在地面,眯起双眼看着艾衣:“若赋果然猜地没错,你们今晚还真的来偷袭了。还好,他方才告诉了我控制神器的方法,不然说不定还真的能如你们的意。”
站在窗外偷看的斐然见事情败露,暗道一声糟糕,而后赶紧脚步后退,想直接离去。
其后颈却突然一阵凉意。
“有朋自远方来,何须如此着急地离去。”迟若赋的声音此时对于斐然而言如同魔音,他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急忙转过头,扯出善意的笑容:“误会,误会,我们纯属善意,绝无半点伤她的意思。”
迟若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而后也微笑道:“我知道的,不过,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坐一会儿吧,让我们好好地招待你们。”
斐然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对付迟若赋,便只好隐去嘴角的狠意,笑了笑,如同被丝线拉扯住的木偶一般缓步进了房间,一边走一边想着对策。
既然拿郑戚如来威胁迟若赋的方法行不通,只能采取商量的方法了。
他拿定主意,眉眼松了送,十分坦然地坐在地上,而后对着衣面色如常道:“艾衣,你看你,真是不小心,把那装饰用的丝带拿出来到处晃,惹得人家都误会了。快过来坐着,等会儿跟我一起向人家赔罪。”
郑戚如心头暗哼一声,这个人真是心机颇深,如此状况都能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