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罂邪?怎么会是他?
画罂邪看清流鸢的面容,呼吸似乎急促了几分,语调上扬,似是惊喜,道:“流鸢。”随即又沉下声来,“不,你不是。说!你究竟是谁?”
流鸢垂下眼眸做惊吓状,喊到:“你,你是何人?如何会出现在本小姐的屋中?还不赶快放开本小姐!”
画罂邪只是阴沉的盯着流鸢看,并不言语。
“你,你大胆!再不放开本小姐,本小姐就喊人了!”流鸢急促到,“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信不信本小姐……”
此时,画罂邪突然向后退开一步,看向流鸢的左后方。
“你若敢动叶小姐一根头发,我家座上是不会放过你的!”来人正是十步。
“你家座上?”画罂邪挑眉,“她不会放过本君才好呢!本君正是感应到你家座上消失于此地,才会前来一探究竟的。此人……有着与你家座上……一模一样的面容,说不定,就是谋害你家座上之人,你确定还要包庇她?”
“座上之命,借以幻护之于叶小姐,岂可违命!”十步坚定道。
流鸢心中却是一跳,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于此地消失的?
画罂邪对十步的态度有些奇怪,略微打量了二人一番,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十步阁阁主要做的事,本君自不加相阻,只不过……”画罂邪嘴边漾开一抹诡谲的弧度。
流鸢抬头抢声到:“什么只不过的。本小姐劝你快滚!否则本小姐要你好看!”
画罂邪听此,漫不在意道,“只不过,这天下之人,能叫你十步阁阁主借以幻护的,又能有几人呢?”
借以幻护,便是守护一人,直至散尽全身幻气,耗光所有魂力,至死不渝。
“与你何干?”十步冷声道,“座上之命,我等自当誓死执命。”
画罂邪闻言,挑了挑眉,转身消失,半晌,传来一句笑语:“事了佛衣去,深藏……”
流鸢听言,双目一凌,双手做结,“以幻为介,夺魄!”
一道暗影消失在先前画罂邪所在的位置。
“流鸢,你怎么……”十步见此急道。
流鸢抿唇,道:“他可能知道了什么。”
“什么?”十步不明所以。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是没有达到目的,是决不会离开的。而他走后的那句话……”流鸢转身,“你或许不太清楚,‘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说的,不就是拂衣楼吗?”
话音刚落。
“哈哈哈哈……”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流鸢转过身去,面沉如水:“画罂邪。”
“不愧是流鸢,这么了解本君啊!”画罂邪一改之前的阴沉,满脸邪气。
“你来此,究竟欲意何为?”
“欲意何为?”画罂邪反复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答到,“自然,是来寻你。”
“寻我?”流鸢嗤笑了一声。
“不错,寻你。”
“恐怕,你寻的,不是我。”流鸢望着画罂邪深邃的眉眼,道:“你寻的,该是暮楼主。”